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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傅致一沒說話,身邊的絕色美人柔柔地說:“是呀,既然來了,也跟大家一起玩嘛。”

  話音未落,與暮便被人給拖走了,是個剛才沒注意到的國色天香。

  與暮哪裡肯待在這樣的地方,偏偏傅致一又不理她,她心知這裡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也不好得罪,得罪了就是不給傅致一面子,也就勉勉強強地坐在了一邊。

  大家都知道這是小傅爺的人,卻不知道她是個什麼身份,一開始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也有風流的大少爺見她氣質獨特,又年輕漂亮,從進門開始就注意到她,本礙於傅致一的關係,以為她是他在外養的小情人,說話的時候手腳還是注意了些。後來說多了,眼見傅致一一點反應都沒有,心知這姑娘應該是不合小傅爺的胃口,膽子也不禁放大了起來,暗自故意靠近她,動手動腳。

  與暮氣極了,原本她還礙於傅致一,以為他看見自己這般總會過來解圍的,誰知他的眼睛像是長在蜜蠟上似的,抬都不抬一下。

  她忍住心底的怒氣,表面上客客氣氣地敷衍,起身想離開,沒想到那人竟攔住了她的去路,搖搖晃晃地走到她身邊,手上拿了個酒杯,慢慢倒了一杯紅酒道:“來來,你是小傅爺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朋友第一次見面哪有不乾杯的,我先敬你!”說完一口乾。

  旁邊的一個人大讚:“張少好酒量,既然人家都先干為敬了,美女,是不是也要給我面子,喝兩口啊?”

  與暮不動作。

  那張少估計喝得夠醉,見自己敬酒她都不喝,火氣上來,搶了男人手上的杯子當臉潑了過去。

  就算與暮迅速躲避,可仍舊被濺到不少。

  被這麼一鬧,與暮哪裡還管傅致一的面子,轉身便要走。

  偏有不識相的張少黏在她身邊,又拉住了她的手,她觸電般,一巴掌扇過去:“放手!”

  張少被她扇了一耳光,原本調戲的臉迅速變了顏色,惱羞成怒地一隻手拉住她,一隻手便作勢要打回去。

  手上忽然傳來一股力道,幾欲將他的手捏斷,他一回頭,是傅致一的私人保鏢。

  遠遠地,只聽見傅致一懶懶的聲音:“張少想在我面前,跟我的助理演哪一出?”

  姓張的被打蒙了,一時間忘記了與暮是傅致一的人,眼見傅致一都出頭了,立馬窩囊了。

  傅致一是什麼人,不鬧事的時候風平浪靜,一鬧起來,一招置你於死地,為了一個面子得罪他實在沒好處。

  眼見氣氛尷

  尬,也不知道是誰把酒吧的老闆給叫了過來,能在寧市開得起第一酒吧的老闆自然是有背景的,他出面調解,大家都會給個面子。

  傅致一斜眼看去,只見站在原地的與暮臉色蒼白。

  傅致一本來只是想小小地懲罰她一下,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把他當成計程車司機呼來喚去,卻沒想到會來這一遭。心裡不禁覺得好笑,他還以為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

  於是他示意保鏢放開姓張的,一瞬間氣氛總算得到緩和,大家心知小傅爺今天心情不好,一個個匆匆告別,很快整個包廂里就只剩下傅致一和與暮兩人。

  傅致一走到與暮身邊,親自倒了杯水給她。

  與暮確實是被嚇著了,剛剛一個激動就打了過去,打過之後才想到後果。

  能在這裡出現的人哪是她惹得起的人?

  女人在最脆弱最害怕的時候,有個人在身邊安撫,管他是牛頭馬面還是翩翩君子,在她心底都會潛意識地認作是好人。所以在傅致一遞杯子過來的時候,她還不忘記由衷地說聲:“謝謝。”

  “嗯。”傅致一接受得理所當然,“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深秋的晚上很冷,與暮匆匆而來,忘了天氣,隨手拎一件襯衫穿上剛出小區便覺得冷,本以為送完文件就沒事,所以也沒回去再加外套,現在才感覺真不是明智之舉,早知道就多穿件外套,反正傅致一看起來也不怎麼著急要他的文件。

  身上的酒味讓她頗為難受,她加快腳步想要跟上傅致一的步伐,卻在不經意間跟迎面而來的人相撞。

  “對不起……”

  她趕忙道歉,抬頭一看,竟是有幸見過一次面的沈書枝,她旁邊站著的人,不用解釋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俊男美女,屬於同世界那一搭的。

  與暮反覆在心裡警告自己冷靜淡定,轉身便想走,卻聽見沈書枝銀鈴般的聲音道:“咦,勛,這個不是你的同事嗎?你怎麼都不跟人家打招呼啊?”

  Part5

  譚勛的眼睛盯著與暮的背影,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沈書枝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個圈,跑到與暮面前攔住了她的路,特熱情地說:“嗨,我記得你,你是勛的同事吧?今天剛好是公司因為打贏了一場官司,勛請客,大家一起玩,裡面有很多同事呢!你也一起去吧。”

  看著她熱情地抓著自己的手,與暮冷笑:譚勛,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她介紹給你周圍的人嗎?

  與暮將手從她手裡抽出,淡淡地笑了聲:“沈小姐,我跟你好像不太熟。”

  被當面這樣說,沈書枝也不覺得尷尬,笑著說:“沒關係呀,你跟我們家勛熟就好了。勛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呢!”

  “是嗎?”與暮別有深意地看了譚勛一眼,“那麼如果是譚勛的前女友,你也會把她當成是朋友一般對待嗎?”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的笑容僵

  硬在唇邊,與暮笑了,這個女人也假得太過分了。

  她不信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站在她面前裝親熱想表達什麼呢?

  想表明她已經是譚勛正式的女友了?還是譚勛愛她比愛自己更多?

  對於一個心死的人,她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幼稚得極其可笑嗎?

  “好吧,既然你都把話挑明了。”沈書枝終於褪去了表面的偽裝,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纏著勛,別再讓他為你買醉了。”

  “沈小姐的話真可笑,我什麼時候纏過他了?”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纏著自己,好嗎?

  “如果不是你不乾脆,勛怎麼會還放不下?他以前很少喝酒的,現在基本每天都是醉著的,他以前從不吸菸,現在已經成癮了。”

  所以,這些都怪她嗎?

  與暮想笑。

  一輛大奔緩緩開到與暮身邊,搖下的車窗里,傅致一對著她平靜地說:“上車。”

  不料沈書枝看見裡面坐著的人,當時便驚了:“小傅爺?”

  她似乎非常詫異他會出現在這裡,並且居然與朝與暮在一起。

  倒是傅致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逕自下車,走到站在一邊發呆的與暮身邊。

  他保持一貫的從容優雅,摟著與暮的肩膀,柔聲說:“與暮,我們走了。”

  那樣的溫柔,連與暮都會誤認為自己跟他真的是世上最親密的情人。

  她不知道傅致一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但是看見譚勛眼底流露出的受傷,她真的有一絲報復的快感。

  可是……心裡還是會有些不捨得的啊。她垂眸,一言不發,任由傅致一挽著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迎面趕來的小王先看見譚勛跟沈書枝在那裡,喊了一句:“譚律,你們也是剛到啊?”然後才看見被傅致一挽住的與暮,驚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地叫了句,“與暮姐?”

  與暮只是輕點了點頭,便坐進了車裡。

  車很快就發動,奔馳而去。

  小王站在原地待了半天才問:“譚律,剛才那個真的是與暮姐嗎?她怎麼跟四海閣的小傅爺在一起了?”

  “是啊,還真是看不出來。”沈書枝在一邊涼涼地說,“譚律前女友的魅力無邊啊,連四海閣的小傅爺都能搞到手。”

  小王皺眉,本就不喜歡她,聽她這種口氣,張口想反駁卻被譚勛搶先一步,只聽他不耐煩地道:“別說了。”

  沈書枝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人都到手了,也不用維持她的淑女風度,笑道:“譚勛,你朝我凶什麼凶啊?氣不過前女友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是嗎?那你就去把她搶回來啊?在這裡對我發火算個什麼意思啊?”

  “不喜歡你可以滾。”譚勛冷冷地掃視她一眼,一言不發地往酒吧裡面走去。

  小王瞅了氣得臉都白了的沈書枝一眼,心情一好,也跟著進去了。

  在爭吵的另一邊,大奔已經平穩地開到了佳人小區樓下。

  安靜的夜色中,一路上兩人都沒說

  話。

  與暮想了良久,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剛才為什麼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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