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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完快遞的微恙向阿姨道了謝之後,瞥了眼快遞上的幾個字便塞進了包里。

  這時蕭北和韻聞也走了過來,蕭北不意外的問:“又是快遞,最近快遞很多哦,是啥好東西啊?每次都神神秘秘的不給人看。”

  微恙笑,“你都說神神秘秘的,當然是秘密了,那便自然不能告訴你咯。”

  “喲喲,還真秘密起來了,該不會是遠方情郎的情書吧?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玩復古呢?”

  “別瞎猜,我才沒什麼遠方情郎。”微恙說,“反正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快走吧,不然晚去了,思弦的火爆脾氣又要念叨叨了。”

  大富翁是A大附近一家頗有名的大酒店,裡面的消費很高,往往只有家境很富裕的學生才會經常去。在A大這種學生是多的用手指都數不清,除去白天在那裡吃飯,每個雙休日的晚上,酒店往往都是爆滿狀況,大多數都是有錢的情侶在裡面開房,一個晚上但是最低消費都要八百塊,對於微恙這種普通的學生而言,憑自己去那裡吃一頓飯當然是不可能的,她們寢室的人偶爾去幾次也是因為思弦的關係,有時候她的朋友請她吃飯,她就會很義氣的捎上她們三個。

  一下公交車,就看見思弦一身惹眼的打扮站在了酒店門口,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吊帶及膝裙,白色的高跟鞋,長發盤起,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的帶鑽頭箍,讓人不得不感嘆,思弦真的是上流名媛做派啊。

  “思弦,今天真漂亮。”就算是同一個寢室相處了一個半學期的微恙也忍不住稱讚。

  “是嗎?謝謝哈。”思弦倒是也不客氣的接受了讚美,“快跟我進去吧,就差你們三個了。”

  “哎,今天到底是什麼節日啊。讓我們思思小姐打扮的這麼隆重。”蕭北一臉好奇的問,“我記得你的生日應該不是今天啊?”

  思弦依舊扮神秘,“問那麼多進去你不就知道了。”

  那神秘的樣子更加帶起了三人的好奇心。

  微恙心裡也十分奇怪,以往思弦帶她們出來吃飯的時候總是會事先說好原因的,這一次卻弄的這麼神秘。

  但是她覺得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坐在餐桌上的男士,她最先看見的便是倚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慵懶的男子,竟是何墨深。

  許是感覺她們到來,幾個男人紛紛轉頭,而他,只是微微的抬頭,清冷的眸子she向這邊,轉而又跟身邊的人說話,淡淡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

  Part6

  微恙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她不懂怎麼會有這種人,說當陌生人就真的陌生的連她都以為當初的熟知不過是自己前世的幻覺。

  她也氣惱的不去看他,他和思弦的關係她是知道的,說是男女朋友又沒到那種程度,偏偏別人卻總是能看見他站在她們的宿舍樓下等她。今天的遇見不算是第一次,可是卻依舊如第一次一樣的心酸與心痛。

  她一直低著頭,當思弦介紹寢室的同學的時候她只是輕抬頭給了對面的人一個微笑,她沒有看墨深,連一個斜視的眼神都沒有,仿佛是賭氣似地,既然他可以將她當陌生人,她為何不可以?

  “好奇怪,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在場有位男生提出了疑問,那是坐在墨深右邊的男孩,長得白白淨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一看就知道家庭狀況非富即貴。實際上思弦認識的朋友基本上都是這個條件,連何墨深也不例外。

  思弦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終於把秘密揭曉:“為了慶祝墨深的第一次國際會議的同聲翻譯工作成功,所以請客。這可是我們A大引以為榮的事情,從建學至今從沒有過一個大二的學生能夠參加國際會議的翻譯任務哦。”

  一旁有人調侃,“可這該請客的也是我們未來的何翻譯官,怎麼就讓你給捷足先登了呢?”

  “就是,我可是聽說何翻譯官一天就賺了四千塊,大家這麼熟,不請客也太不厚道了吧?”

  大家的眼光一齊投向一直沉默的墨深,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仿佛自己不是話題中的人一般。

  最後還是思弦笑著解圍,“這頓飯是我替墨深請大家來的,我請客,他買單,這樣還不行麼?”

  好在大家似乎都習慣了墨深的性格,有人哈哈大笑起來,“當然行,話都講到這份上了,怎能不行?看來這頓飯是雙喜臨門啊……”

  話中帶話,在場的人饒是像微恙那般沒心思的人都能夠聽的出來,她下意識的朝墨深望去,不料他竟是也在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好像想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似的。

  這……是錯覺吧?

  聽著周圍一片祝福的聲音,微恙轉過頭對著餐桌上的女主角傻笑,那個雙喜的第二個喜應該是這頓飯之後,思弦就正式成為墨深的女朋友了吧?

  心裡酸的冒泡泡,按道理說,有一點骨氣的人現在都會扔下筷子閃人,可是……她是這麼有骨氣的人嗎?

  如果她真的有骨氣就不會在高一升高二那年,墨深為了避開她竟跳了一級直接讀高三,她還傻得拼命念書只為能夠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

  其實那個時候她也想跳,可是沒他那種能力,校長不讓。

  哼!微恙惡狠狠地咬著排骨,好像這是某人的肉,不咬的面目全非不罷休。

  Part7

  吃完排骨,手又伸向傳說中有家的味道的紅燒肉,還有油炸裡脊,油悶大蝦。鮮嫩慡口,果然專挑肉吃是沒錯的,誰讓他傷害了她的心靈,想到這一頓是他請客,微恙就迫不及待的猛吃。

  “微微……你昨天晚上沒吃飯麼?”坐在她身邊的蕭北用一種看豬的眼神瞅著她。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了飯桌上的焦點,不知何時大家的眼神都停在了她身上。

  墨深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對坐在他右邊的思弦說了句什麼,只見思弦忽然抬手叫來了服務員,“我們還要再加幾個菜。”

  微微的臉倏地自燃了,一旁今天難得收斂了一些的韻聞若有所思的瞅著她,說:“微微,你不是跟我說要矜持的麼?”

  言外之意是,你咋就那麼不矜持呢?

  微恙低著頭,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廣大群眾,原來人生起氣來真的會連形象都不顧了麼。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坐在蕭北對面的一位男生忽而站起來向墨深敬酒表示恭喜。那是一個長相英俊的男生,戴著眼睛,從微恙的這一邊恰好能夠看見他好看的側面線條,優美光滑,鼻樑挺直。

  以前微恙就總是有一種錯覺,只要跟墨深在一起的男生都是非常的優秀,他們都擁有不同於別人的獨特氣質,能夠輕易的就抓住別人的視線。就連女生也是這般,大概他所認識的人裡面,就她一個人最普通吧?難怪會被老天剔除出他的世界裡。她不只一次在想,當初上帝在締造墨深人生的過程中,是不是一個不小心打了瞌睡,所以才會出現她這麼普通的小插曲。

  插曲嗎?可是電視劇里往往都是插曲比主題曲還要受歡迎不是麼?

  正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她氣的眼神出了幻覺,她怎麼覺得那個男生在敬完酒後向她這裡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應該是她的幻覺吧?那麼帥的帥哥應該不會瞥她的,要瞥也瞥他身邊的美女才對。

  飯桌上的氣氛很快的就又熱鬧了起來,接二連三的有人向墨深敬酒,就連蕭北和韻聞都單獨敬過,暈,難不成她也要?她有點擔心她敬過去的酒,墨深不喝怎麼辦?

  正猶豫著,只聽一個男聲傳來,“思弦,這位也是你的同學嗎?怎麼看起來很沉默?從開場到現在一聲都不吭?”

  微恙本能的看過去,一雙狹長黑亮的眼睛看著她,是剛才帶頭敬酒的男生。

  呃……不對,怎麼全場的視線又轉移到她身上了?難道他口中看起來很沉默的同學是她?

  “我們家微微可是淑女。”思弦打趣道,“可是淑女今天的思維好像不在現場,這裡除了你之外的人可都是敬過酒的,微微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微恙呵呵兩聲笑了起來,“我可不是什麼淑女,剛才我一直在想別的事情所以給忘記了,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敬酒。”說完拿著蕭北替她倒得飲料站起來,剛要說話卻被打斷。

  “什麼是敬酒?敬酒敬酒當然是要喝酒了。用飲料代替可不算數。”

  不知誰又閒閒的說了一句,微恙悲憤的望過去,竟然又是那個男生!

  當眼神觸碰的時候,他竟然還朝她綻放了一個看似斯文,實則欠扁的笑容。

  Part8

  微恙盯著那人飄逸有致的短髮,清慡的白色襯衫,形貌言談均是一付謙謙君子模樣,可是她腦袋裡卻很自然地想起了一個詞——“衣冠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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