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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媽媽給他說笑了,“你小子就是滑頭,跟小孩兒似的,不定性。”

  “這叫童心永駐。咱下不為例啊!您再這麼下套兒設計我,我可真翻臉啊!”於海洋說著,摟住他媽,撒嬌地說:“我可是您英俊無比,聰明上進,事業成功,麻將水平獨孤求敗的一百分兒子,就算我在外頭玩兒,您還能不愛我呀?”

  於媽媽掐了他一把:“你就嘴甜臉皮厚,玩過頭,惹火上身,看你怎麼辦?”

  “有人幫我滅火,這您放心。”他“嘿嘿”地笑。

  於海洋在游暢身上馳騁,屋子裡只有月光,是唯一光源,視線朦朧不清,只有大床搖得嘎嘎響,他雙手擒住游暢的腰,想進得更深,又有點顧慮。自從慘烈的第一次以後,他們有段時間沒有做後面。

  但情慾驅使,終是忍不住又試,於海洋花了大量時間做前戲,潤滑和擴張,總算沒有弄得跟屠殺現場一樣。游暢雖然還無法享受,至少不像開始疼得要死要活,這種事果然是可以適應的。

  於海洋親吻游暢,在耳邊輕咬:“游暢,你行不行?”

  “你快點兒吧!”游暢臉燒得都要熟了,這人怎麼問這麼二百五的問題?

  第73章

  於海洋感覺游暢有點低落,好像有心事,事後他們抱在一起,兩人心中,還沒有從激烈的性事裡舒緩下來,洶湧而猛烈,“砰砰”地跳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誰的。游暢估計是中藥吃多了,身上散發淡淡的苦中帶甘的味道。於海洋的手摸索他的後背,在他的肩胛骨那地方,描繪著輪廓。

  “想什麼呢?”他問游暢,“有心事?”

  游暢的臉緊緊地貼在他胸前,似乎想鑽進去,可就是沒說話。於海洋已經漸漸習慣游暢的脾氣:“你呀,不應該把什麼都放在心裡,得說出來,至少得跟我說。我又不是外人,不會取笑你。說不定,還能出出主意什麼的,對吧?我不能總猜你心思,萬一將來這事兒瞞不下去,你千萬要跟我通氣兒,游暢,你別自作主張啊,凡事要商量著來。我們只要有耐心,沒什麼過不了的坎兒,是吧?是不是呀?你倒表個態!”

  “怎麼表態?”游暢抬起頭,看著於海洋,眼睛比夜色還黑。

  “你得明確表明,不會在關鍵時刻放棄我。”於海洋似乎很認真,又有點孩子氣,像是在跟一塊糖較勁兒。

  “你幹嘛老覺得投降的那個會是我?”

  “因為我不會啊!”於海洋眼睛瞪得牛大,突然來了興致,逼問他說:“如果我媽找你,讓你跟我分手,你怎麼辦?”

  游暢枕著他的胳膊,眼光流動,充盈著笑意:“我就說,要殺要剮隨您的便,怕死不是公產賞員!”

  “淨整那沒用的!”於海洋笑著擰了游暢一把,“你應該說,分手沒門兒,要命一條!於海洋是我的!”

  聽游暢在他耳邊“咯咯”地笑,於海洋又不忍心跟他說下午家裡的事。他在黑暗中捉住游暢的手指頭,攥在手裡:“你腦袋裡尋思什麼呢?跟我說說?”

  游暢的低笑停了,借著暗淡的光線,看得出他微微噘著嘴,嘆了口氣:“我媽最近心情好像特不好,脾氣可暴了,兩句話沒說對,就沖我發火。今天早上還罵我這學期功課不好,她跟教授聯繫過,說都是我在電台浪費時間,讓我辭了節目……”停頓著,游暢聲音突然有點憂傷:“可是,我喜歡電台的工作。”

  “她是不是更年期啊?應該到醫院開些荷爾蒙吃。”於海洋說,“這事讓我跟她說,等有空的,我請你們吃飯,你媽媽還是挺喜歡我的。”

  “要是知道我們倆的關係,看她不砍你,還喜歡呢,你就自己臭美吧!”

  “她砍我,我媽砍你……唉,乾脆讓她倆互相砍算了,”於海洋轉身,趴在游暢的胸前,“咱倆遠走高飛。”

  “跟你遠走高飛,我媽怎麼辦呀?她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

  “你就是這樣兒……”於海洋還沒說完,外頭傳來門鈴聲,他看了看床頭的鐘,八點半,“誰呀?這麼晚?你躺著別動。”

  他披了衣服,先跑回自己房間,把被子弄亂了,才去開門,外頭果然是於媽媽,一邊走進屋,一邊說:“你下午走得匆忙,張姨給你燉的湯都忘了給你帶,冬天進補的,你最近老是為了你哥的事忙,給你補補,不然可不要累傻了……”

  換鞋的時候,於媽媽看見門口,還有另外一雙男性的鞋,臉上輕鬆的表情頓時凍結:“游暢不是放假了?怎還沒回家住?”

  “吶,他下午回來收拾東西,可能晚了,就沒走。”於海洋接過湯煲,“您打個電話,我就過去取了,再說改天去喝不一樣,還用專門送過來?”

  “這下午不是把你這二少爺得罪了,現在當媽那麼容易啊?還得做小伏低,討好兒子啊!”

  “又來了,又來了,”於海洋一臉無奈,“我給您磕頭賠罪行不?”

  於媽媽笑著沒說話,進了廚房:“還熱著呢,睡前喝點兒正好,把游暢叫出來一起喝吧!”

  “可能睡覺了吧?別叫他了。”於海洋打哈哈,他不傻,老媽神態有點不自然,一時也不知如何應付,只好轉移話題:“我周末要去北京辦事兒,您有東西讓我給老爺子和老大帶嗎?”

  “沒什麼東西,”於媽媽站起來,“用一下你洗手間。”

  洗手間就在游暢臥室的旁邊,於媽媽經過忍不住朝那緊逼的房門看了一眼。海洋剛剛一開門,她就覺察出有點不同,下午的時候格外躁,這會兒輕鬆不少,她幾乎以為自己把兒子捉jian在床了,沒想到,卻看見游暢的鞋子,而這屋裡明顯沒有別的女人,這真是大冬天潑她一頭冷水。

  洗手間裡井井有條,連毛巾都摺疊得方方正正,於媽媽做樣地洗手,眼光很快被洗手台上兩隻牙缸吸引住,裡面分別放著歐樂B的電動牙刷,一隻藍色,一隻白色。既然分開住,海洋怎麼可能不用主臥的衛生間?她的心跳瞬間加速,深吸兩口氣,才將那股衝動艱難地壓了下去。

  周末,於海洋飛去北京,抽空見了范洪章,約在一家私人會館,私藏的紅酒很有名,聽說范洪章近來是那裡常客。於海洋也是有點心不在焉,心裡亂糟糟的,總是惦記游暢。

  “石磊找到了,在樓明奶奶家,好像。我也不太清楚細節。”他對范洪章說,“你呀,近期還是少回去,在北京呆著吧!”

  “幹嘛?我還不能去看看他?”

  “你還招他啊?”於海洋本來不想插手他倆的事,可沒忍住:“石磊這次是認真的,他把東西都退給你,這不明擺的嗎?他不是跟你玩兒的。你要是沒那心思,別浪費人家時間。他還年輕呢,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范洪章少有地沒說話,喝酒的時候,目光深邃。

  “人在外頭混過,心就野了,再說小城市的人嘴可雜呢,有人看見石磊在外頭過得很奢侈,開名車,住別墅之類,明顯是被人包養,現在又給人甩了,才回老家的。他們在那地方哪住得下去?早晚還得回來,你呀,少回去惹他,他弟和樓明在D市好歹有點根基,三個人也能過。”

  “我也不是跟他玩兒……算了,”范洪章欲言又止,不再往下說,“你幫我轉達,車和房子我早轉給他,他要是不住,就賣了吧!你幫他賣,省得他給人騙。送他的東西,我都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鑰匙在陳秘書那裡,你去要來,幫石磊留著,萬一哪天他缺錢呢!這人倔,你多照看點兒,儘量把他勸回D市,別在老家呆了,他爸他媽沒一個真心疼他的。”

  “真放手了啊?”

  “不放怎麼辦吶?”范洪章笑得苦了吧唧,有點束手無策的無奈:“你說得對,我跟他,觀念差太多,拖下去對他不公平。石磊還小呢,二十出頭,將來……什麼可能都有。”

  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的時候,范洪章的心跟針扎一樣,疼得尖銳。

  於海洋在電話上,把和范洪章談話的結果轉給游暢,游暢沉默地聽著,沒多說,這樣也許最好。他其實不太理解,既然那麼喜歡石磊,范哥為什麼不可以收斂原本的生活作風?為了自己深愛的人,難道不值得做適當的妥協嗎?

  “你按時吃藥沒有?”說完石磊,海洋又難免要念游暢。

  “早上吃了,中午被我媽罵忘了。這不還沒到晚上嗎?”

  “她又罵你什麼?”

  “我都忘了,反正她這幾天心情很糟糕。”

  “要不要看看醫生?會不會是抑鬱躁狂症?現在那病可普遍了。”

  “不會吧?”游暢給於海洋說得有點害怕,“她可能就是感情和工作都不順!”

  “等我回去再說吧!你按時吃藥啊!”

  “我這就去熱,”游暢說,“我媽出門了,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回來吃飯。”

  游暢剛進了廚房,自己熱中藥喝,手機又沒命地響起來,號碼很陌生,他遲疑地接聽:“餵?”

  “游暢吧?我是於海洋的媽媽。”

  “阿姨?”

  “你現在到海洋家裡來一下好嗎?我在他家樓下等你。”

  “哦,好的。我這就過去。”

  游暢真是糊塗了,於海洋不可能把自己的號碼給他媽媽的,她找自己幹什麼啊?他來不及收拾,穿了大衣就跑出門。

  西伯利亞寒流登陸,氣溫驟降,在家裡呆著不覺得什麼,但一出門就後悔穿得少了。下班時間,路上等出租的人很多,游暢不夠積極,每次都給人搶了去,半天才攔到一輛。於海洋家這一帶比較空曠,風很大,游暢匆忙間忘了圍巾帽子,剛下車,就給寒風吹得整張臉都木了。冷空氣刺激著鼻黏膜,是難以忍受的酸疼,惹得游暢頓時熱淚盈眶。

  穿著名貴的於媽媽,從車裡走出來,面色嚴肅地跟他說:“樓上談吧!”

  第74章

  於海洋的家,一般都在媽媽那裡放把備用的鑰匙,這次卻沒給,她就已經有點納悶。看著游暢低頭開門,脖子細細白白的,兩隻小耳朵凍得通紅,於媽媽不禁盤算,一個男孩子長得這麼我見猶憐的,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可她畢竟場面上的人,心裡再怎麼想,表面也不會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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