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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低頭看了看她,在她額上印上一吻:“若是喜歡,以後我經常帶你去看,或者,我直接在侯府後院種上一院子梅花,你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
“這麼好啊,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給我摘嗎?”沈綰兮捏著洛言的手指。
洛言笑了笑:“恩,要是能行,我一定給你摘下來。”
沈綰兮嘿嘿的傻笑著:“你還真是個傻子。”
“兮兒,曲煙可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她,她更加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過了這個年,我就讓我母親去你們府上提親。”
“其實我並沒有多介意她的存在,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那些話依然會難過。”沈綰兮坦白了自己的心聲。
“這是好事,這說明你心裡有我,我很高興,但是兮兒,不要多想,就算多想也要告訴我,我解釋給你聽。”
“好。”
“兮兒,以後,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全都給你。”
沈綰兮眼底一熱,仿佛有什麼東西涌了出來,她轉過身子抱住了洛言,將頭埋在她的懷中語氣有些顫抖。
“洛言,我愛你。”
洛言身子一顫拍了拍她的背:“我也是。”
冬日的月光有些冷,但是卻格外清晰,雪地中相擁而坐的戀人仿佛是這夜晚中最獨特的風景,融化了冬日裡所有的嚴寒。
第二百六十七章年宴刺客
那夜之後沈綰兮和洛言之間的感情仿佛又近了一層,沈綰兮因為傷了腳,洛言就往丞相府跑的更勤了,知道的人都道沈府和永寧侯府的好事將近了。
入冬以來的雪很多,沈綰兮養傷這些日子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因為沈綰兮這隻腳以前受過傷,所以這次好的格外慢,不過好在她的予兮閣很熱鬧,除了洛言,王雅卿,沈辰皓,有時間就來,而徐少寧也極少再隱在暗處,經常守在她身邊。
終於,沈綰兮的腳在宮中年宴的時候好了個差不多,已經能下地走路,只是需要小心一些,所以進宮赴宴這一日王雅卿就牢牢的護在沈綰兮身邊,生怕一個不好,別的不說,光洛言就能把她吃了。
“嫂子,你有沒有覺得這今日這宮宴的氣氛怎麼怪怪的?”
沈綰兮看著來來往往的官兵和侍衛有些奇怪。
以往皇宮裡的侍衛也不少,但是今日卻格外的多,而且各個都是一臉嚴肅的模樣,仿佛是要上陣殺敵。
“我也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這年宴嘛,也許皇上是覺得不大安全,所以才多調了些人來。”
“也是。”
兩個人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入了席位。
洛言看到沈綰兮坐下沖她眨了眨眼睛,沈綰兮也對著他笑了笑,洛言滿意的轉過頭去和幾個大臣說著話。
沈綰兮收回視線對上了剛剛走進大殿的冷漓,冷漓對她揚了揚唇角,她點點頭,二人算是打了招呼,歐陽弈清冷冷的看了一眼,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冷漓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轉開。
今日因為是年宴,所以皇上破例也讓大皇子歐陽弈風出了府進宮參加年宴。
歐陽弈清端起酒杯直接走到了歐陽弈風身邊:“大皇兄,許久未見,看樣子精神還不錯,想必在府中養的也是很好的。”
“三弟還真是好眼力,這些日子我是養的很好,所以才精神,但是看著三弟怎麼氣色不是很好啊。”歐陽弈風的語氣也是不辨喜怒。
歐陽弈清面上掛著溫和的笑,但是仔細看去,那笑意並未達眼底。
“這些日子事務繁多,所以勞累了些。”
“三弟可得注意身體啊,否則有時候機關算盡也是白費功夫。”
“多謝皇兄提醒,我自當會注意的。”
兩個人平淡的言語間卻已經是暗藏玄機,寒暄幾句後歐陽弈風端著酒杯轉身,面上的溫和蕩然無存,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歐陽弈清,再過一會兒,我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得意。
宴會開始是一群黃衣舞女的表演,這樣的環節,沈綰兮雖然昏昏欲睡,但是好在今天不用表演,還是能強撐著興趣欣賞的。
大殿裡絲竹聲聲,琴聲繚繞,黃衣舞女的舞蹈十分的優美,眾人看的如痴如醉,忽然,所有的舞女一個漂亮的下腰,最中間的女子直直的飛身而去,簡直如仙女下凡。
歐陽弈風對著自己的幕僚點點頭,幕僚也對著歐陽弈風抬了抬酒杯,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而,下一刻,黃衣舞女的身子飛快一閃,直直的朝著皇上而去,手中的細紗飛揚,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十分醒目。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一驚,麗妃猛的反應過來,大喊救駕。
洛言眸光一閃,手中的酒杯朝著黃衣女子飛了過去,直接打在了女子的手腕上,匕首落地,黃衣女子也落在了地上。
“來人,將這些人給我拿下。”歐陽弈寒冷聲吩咐道。
大批侍衛涌了進來,將所有的舞女全部控制,皇上已經從驚慌中回過了神,正冷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少女。
“大膽,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行刺皇上?”
黃衣女子身子一縮,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歐陽弈清,很快又轉過了頭,不再言語。
“說,什麼人派你來的。”皇上質問道。
黃衣女子依然不說話,皇上漸漸的皺起了眉頭:“拉下去先”
“皇上,此女的視線一直躲躲閃閃,想必著背後指使之人一定是在這裡。”大皇子一黨的一個官員起身說道。
的確,剛才女子的眼神十分明顯的飄向了一旁的三皇子,很多人都是看到的。
見狀,歐陽弈風也站了起來,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歐陽弈清派來的,那加上他搜集的那些證據,今天一定能讓歐陽弈清再也翻不了身。
“父皇,如此大膽的人斷然要找出來,留下是禍患。”
皇上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歐陽弈風一眼,歐陽弈風心底一寒,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大殿一時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許久,歐陽弈寒開了口。
“父皇,今日這個刺客看著不簡單,還是”
“弈清,你覺得這個刺客該怎麼處置?”
皇上突然之間打斷了歐陽弈寒的話轉頭問著歐陽弈清。
歐陽弈清一怔,隨即站起來面色平和:“有如此禍心的人呆在這裡,想必父皇也不會安心,所以,兒臣和大皇兄的意見一樣。”
皇上點點頭:“來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不要打死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女子的聲音越來越遠,大殿上人人自危,都知道,這樣的事一旦沾上,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啊。
差不多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女子黃色的紗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看著十分的悽慘。
“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皇上聲音很低,帶著皇家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