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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給宮中佛堂供奉的布匹快到京城了吧?”
“回莊主,是的。”
冷漓緩緩的勾起了唇角,想要算計他,那他可得好好的給她回個禮,讓她長長教訓。
“如果我沒記錯,這次負責這件事的可是賢妃啊。”
冷漓的面上笑意一點點沉澱:“下去備些金銀禮物。”
白衣少年有些奇怪:“莊主,是要送給世子還是沈小姐?”
冷漓聽到沈小姐三個字眼眸一縮,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送給這次押送絲綢的江大人。”
“江大人,那可是二皇子手下人。”
白衣少年自然是知道冷漓的意思。
冷漓緩緩的勾起唇角,眼底的冷然仿佛寒冬的冰塊。
“就因為他是二皇子的人,所以,我們就用他,這,才有意思。”
白衣少年一怔,隨即領命走了出去。
三日後皇宮裡。
賢妃坐在寢宮裡坐立不安,試探冷漓的事情失敗了,而且如今還傷了洛言,皇上十分的生氣,雖然並未徹查,但是她相信洛言一定是知道,她現在十分害怕給歐陽弈清惹上麻煩。
而這些日子為了避嫌,她也不好跟歐陽弈清見面,更加不能傳話告訴他這件事,所以她現在是十分的擔心。
“娘娘,佛堂上供奉的布匹已經送過去了,您看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
賢妃正煩躁著,此刻哪裡有心情去看什麼布匹。
“每年都是那樣的,不會有什麼問題,我現在沒心情,你過去盯著就行。”
“娘娘,這怕是不合適吧”
貼身宮女有些為難,這供奉佛堂的布匹是很重要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會惹出來麻煩的。
看著她猶猶豫豫的模樣賢妃更加生氣,她狠狠的將杯子砸在地上:“怎麼,本宮的話現在是不管用了嗎?”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的錯,奴婢現在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宮女慌忙跪下請了罪,然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晚膳時分,賢妃剛剛坐下,太監尖尖細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皇上駕到。”
賢妃一愣,皇上怎麼這個時辰來了,要來也應該提前派人來說一聲啊。
雖然覺得奇怪,可是賢妃還是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參見皇上。”
細語柔情,然而並未換來皇上往日的笑語相對,迎接的卻是勃然大怒。
“你幹的好事。”
賢妃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心底不住的打鼓,難道是那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
看著賢妃愣在那裡皇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的揮落太監手上的東西:“你自己看看吧。”
明黃的錦緞落在賢妃的面前,只是上面竟然起了點點白色。
賢妃面色一下慘白,她知道,這是供奉佛堂的布匹,佛堂的布匹全都是要明黃色,不能有雜色的,可是,這明黃色的布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陛下,這,這臣妾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這些布料是劣質的,佛堂溫度一高全都變成了這樣,這麼重要的事情,布匹在進入佛堂之前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的檢查過。”
賢妃明白,這次是犯下大錯了,她如何也不曾想到,年年未曾出過問題的布匹今年走到她這裡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皇上和太后都是信佛之人,所以才會在宮中修建佛堂,如今
“陛下,都是臣妾的錯,都是臣妾的疏忽,臣妾大意了請陛下責罰。”
賢妃哭得梨花帶雨,雖然這是布料的問題,但是她今年負責了這件事,那麼無論如何都有她的責任,所以,與其推卸責任惹得皇上更加生氣還不如現在就承認。
皇上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奪了賢妃今後負責這件事的權利,並且禁了足,然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賢妃的宮中。
冷漓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沒有意外,這就是他要的結果,禁足在宮中可不算是小懲罰,尤其是如今奪嫡關鍵時期,這可明顯是讓賢妃落了下風。
一炷香之後,歐陽弈清著急忙慌的來了冷漓的院子裡。
“你之前說的計劃什麼時候能實施,我等不了了。”
冷漓平靜的看著他:“殿下這是怎麼了?”
“母妃負責的佛堂供奉的布匹出了問題,如今已經被父皇禁足,而我剛剛查到,負責這次布匹押送的竟然大都是歐陽弈寒的人,我估計是他動的手。”
歐陽弈清的語氣十分的陰狠,仿佛要將二皇子的人撕碎。
冷漓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如今這樣的時期,二皇子自然不會只看著,這一點殿下應該比我清楚。”
“我是清楚,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先衝著我母妃下手了,所以我才想要用你之前的計劃,好好壓一壓他的囂張氣焰。”
冷漓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殿下,您忘了之前我說的話嗎?凡事不能操之過急,而且,現在娘娘剛出了事,咱們要是一動作,皇上很自然就會想到咱們的頭上。”
歐陽弈清思索著冷漓的話,他當然清楚冷漓說的是有道理。
“可是我母妃如今被禁足了,這”
“只是禁足,遲早會有解禁的時候,跟殿下您的大業相比,受這幾日的苦應該是值得的。”
看著歐陽弈清不甘心的模樣,冷漓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咱們如今只能靜靜等待,因為,現在只要一動,咱們就會功虧一簣。”
歐陽弈清心底的火焰被冷漓的一句話狠狠的壓了下去,手指緊緊的攥了起來。
第二百四十四章我心疼你
沈綰兮身上的傷並不是很要緊,所以很快就好了,而這一好她就閒不住了,因為她覺得沈辰皓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所以跟沈青商量了一下沈青當即就定下了,找了人去了王將軍府上提親,王將軍和王夫人自然沒有不應成的。
定下了時間兩家就開始忙碌開來,沈綰兮雖然一直很期待給沈辰皓辦婚禮,但是等真的辦了起來還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沈青又是男子,對於這些就更加不明白,沈綰兮只能每天東家跑了跑西家去問一些細節,然後一一記錄好再回府安排,每天忙得都看不到人。
終於,沈青和沈辰皓都看不下去沈綰兮這副樣子了。
“兮兒,婚禮的事情不需要這麼麻煩的,按照規矩交給府中的人去辦就好。”沈辰皓看著沈綰兮眼底的青色有些心疼。
“這怎麼行,你這輩子就成這一次親,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著都得讓你和嫂子風風光光。”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這麼下去非得把身體拖垮,你看你這幾天的臉色都不大好。”沈青面上有些擔憂。
沈綰兮放下筷子衝著二人眨眼睛,一本正經的勸慰著。
“你們都放心吧,我從小就是皮猴子,還能累到哪裡去,而且我還是比較好奇這些事的,所以你們就不要勸我了,只需要好好配合就成,我一定能辦得好好的,絕對不給你們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