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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徹底改變了裴文。裴文以前的性子很善良,所謂醫者仁心。他還因此得過表彰,但因為那個他深愛的女人,背叛了她,跟了別的男人,自此他的性格就變了,變得極端,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裴文。”
“裴文對他的女友產生了報復的心理,恰巧當時有買唬人的斷臂斷肢他就購買了不少,企圖嚇唬嚇唬那個女人。但我也只是以為他單純的嚇唬人而已,而且他的那個女人的確可氣。不過後來我卻發現裴文的家裡會多出特別多的刀,屋裡都貼滿了暴力血腥的東西,就連他看的那些東西都和暴力有關。”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原來他是那種的他
“我問過他,但他只說買來看看。我當時並沒有在意,慢慢的我就發現他的身邊總會出現一些鶯鶯燕燕,他的家裡也出現了一些S虐的用具,這些女人幾乎都和他睡過。而且有一次……”安遠語重心長的說了一通,但話說至此處時,頓了頓,面露痛苦的神色,像是有什麼東西難以抉擇一般。
“什麼?”所有人都在專注的聽著他說的話,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沒有說出來的話,尤為的重要。
“他……”安遠的手收緊,止不住的顫抖,臉色也變的蒼白了不少。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這句話說出口,“說吧,說了你解脫了,他也解脫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會感激你的。他現在活的很累,四處躲避警察的逮捕。”歐慕承開了口,像是在催眠著安遠一樣。
安遠抬頭看了看歐慕承,吐了一口濁氣,似乎是下了定了決心說道:“有一次他和一個女人正在玩S虐的時候,失手誤殺了她。”安遠說出了這句話來,瞬間就覺得自己如釋重負了,他是一個醫生,一直遭受著良心的譴責。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劉局有些急切的問道。
“好像是叫什麼玲的。”安遠皺了皺眉頭,記不太清楚了,畢竟裴文領過太多的女人給他介紹認識。
“孫玲麗?是不是她?”劉局張口就說出了一個名字,問著安遠。
“對,就是她。”安遠聽到這個全名,點了點頭,像是恍然大悟一樣。
“沒想到,當年的池塘沉屍案的殺人兇手竟然會是裴文,他隱藏的夠深了。”劉局冷嗤了一聲,顧婉的案子還沒有解決,沒想到竟然翻出了一樁舊案。
這個裴文還真是人面獸心,顧婉聽著安遠的話唏噓不已,這個裴文還真是可怕。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包庇殺人犯,是要被加刑的。”劉局有些氣憤的說道。
“沒關係,我願意陪著他。”安遠現在算是什麼都不顧慮了,包括他的老婆孩子,他的人生已經毀了,不差在多幾年。
“安遠,張家那個女人,和你們有事什麼關係?”歐慕承問著安遠。
“張娜?她愛裴文,為了裴文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安遠嗤笑了一聲,那神情滿是不屑。
安遠的這句話,可謂是直接點醒了歐慕承,難道顧婉的事情和裴文有關係?
三個人都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他們針對的都是顧婉,到底裴文是幕後的那個人,還是有人買通了他們三個人?
“裴文是不是就是那個幕後策劃的人,都是他指使你們傷害顧婉的?”歐慕承的面容嚴謹,語氣咄咄的問道。而且他說著這話時,佯裝十分篤定的模樣。
安遠聽到歐慕承的話,又是一愣,隨即咧嘴笑了笑,“你很聰明……”
安遠並沒有明確的回答著歐慕承的問話,但這一句話,足以證明了歐慕承的猜想,歐慕承心裡並不確定是不是裴文,他只是在套他的話。
顧婉也不傻,安遠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她又怎麼會不知,不過這倒是讓他更加的疑惑了。
“我和裴文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處處針對我?”顧婉一臉不悅的問著,想想裴文就是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惹得她一陣惡寒,在醫院的時候裴文還是她的主治大夫。
顧婉的心裡直發毛,她能活到現在算是幸運的了。
“這個只有親自問裴文才能知道。”安遠看了看顧婉,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你……”顧婉見到安遠那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他,一時語塞。
現在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只要抓到裴文這件事情就可以結案了。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麼?沒有我就回去睡覺了。”安遠打著哈欠懶散的說道。說的回監舍好像回家一樣。
“裴文現在在哪?”劉局問著最後的一個問題。
“我現在在監獄裡,他的行蹤我怎麼會知道。”
安遠被帶回了監舍,顧婉,歐慕承,劉局並沒有離開,歐慕承斟酌了一番,問著劉局,“張娜在哪?也是在這裡麼?”
“也在這裡。”劉局聽歐慕承這麼一問就知道了他的意圖,畢竟這件事情不能單憑一面之詞。
“那就提審她。”歐慕承看著劉局說道,他不是在徵求劉局的意見,而是在告知他。
顧婉看了看二人,她不得不承認,歐慕承的頭腦絕對有當刑警的料。
劉局和那個獄警說了一番,讓他們將張娜帶過來。他們三個人連地方都沒有動,就在此等候著張娜。
片刻後,就見兩名獄警押解著張娜進了提審室,將她束縛在了安遠剛才所做的椅子上。
張娜看向顧婉的眼神充滿了敵意,看的顧婉心裡發毛,不過她更加不解,這個張娜就像是刻意針對她一樣,不過她貌似沒有得罪過她。但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將她碎屍一般。
張娜依舊是披頭散髮,遮擋住她陰測測的臉。
“張娜,你愛的人是不是裴文?”歐慕承開口問道,依舊是簡單直白。
張娜聽到歐慕承的話也是一愣,但她唯一的利處就是頭髮遮擋了臉。
歐慕承指了指她蓬蓬草草的頭髮,“她這頭髮不能梳到後面露出臉來麼?這樣臉她的表情都看不到。表情還有眼神最能泄露一個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歐慕承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的,但他卻是看著張娜說的。
在屋裡只有一個獄警,劉局暗暗懟了懟那個獄警,給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上前將張娜的頭髮梳起來。
“別碰我頭髮……”張娜不停的搖著頭,反抗著,但她卻是反抗無效。那獄警還是將張娜的頭髮梳了起來,張娜惡狠狠的瞪著歐慕承。
她頭髮沒有梳起來的時候不知道,這一梳起來,才知道她的脖子上竟然有個駭人的疤痕。這也難怪她始終都是披頭散髮,將她頭髮梳起來時,反應會那麼的過激。
“張娜你真是蠢,裴文現在外面還有著別的女人,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從來都沒有缺過,他可有多看過你一眼?你現在深陷囹囫,但他那?可有管過你?”歐慕承的話說的句句戳在了張娜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