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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琅篤定的點點頭:“你若是想放下,它就放得下,你若是心存執念,那就放不下。”

  我恍然的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個人很喜歡葉琅,喜歡他的淡然,他的為人處世,對於人生的點滴看法,而我現在本就需要這樣的心境來面對各種繁雜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災劫

  我很喜歡和葉琅聊天,葉琅是個很淡定的人,或許不只是他身上的那份淡定之氣,還是他的心性,他的思想,他將世事都看得清楚通透,這實在是很難得的,可我一時還做不到,我做不到他的那份淡定,有些事情不是不去計較就可以結束的。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多少的無可奈何,又有多少的情非得已!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本不願意接聽,可葉琅微笑著看著我,令我不得不接了電話。

  電話號碼是艾晨的,可電話那頭說話的人卻不是艾晨,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我聽著他的話,腦子裡嗡的一聲,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機摔在了地上。

  葉琅震驚於我的動作與神色,關切的詢問,我一句未答,撿起手機,拿起衣服就沖了出去,此時此刻,腦中一片混亂。

  男人的話語告訴我艾晨出事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落在了韓煊的手中怎麼可能沒事?

  我想起艾晨說過的話,我仿佛聽見了槍聲,仿佛看見韓煊看著我笑得及其猖狂,仿佛看見了艾晨滿身鮮血的躺在了血泊之中,面容痛苦,眉頭緊皺。

  我及其懊悔的緊緊的拿著手機,抓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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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進韓煊的家裡的時候,一股的涼氣襲來,令人脊背生寒,穿著整齊的黑色的西裝的兩個高大的男人皆是頂著一張寒冰籠罩的臉看著我,見我走過去,打開那紅實木的雙開大門。

  我走了進去,可我還未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景,我的肚子上就吃了一腳,我吃痛的右腿一曲,捂著肚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抬頭正看見韓煊坐在沉香木製的椅子裡,雙手放在膝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掃視四周,卻不見艾晨的影子。

  我看著韓煊,冷聲道:”艾晨人呢?”

  韓煊嘴角微揚,輕輕一笑:“嘖嘖,果真是情深意長啊!”

  我想要站起身來,卻被人硬是給按了回去,又跪倒在地。

  我厭惡的瞪著他,甩開旁人之人抓住我的肩膀的手,聲音依舊冰冷:“有話不妨直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煊卻是極有風度似的輕笑著:“我想怎麼樣?這丟面子的事鬧得這麼大,你居然還問我想怎麼樣?你覺得用有什麼很好的方法可以彌補麼?”

  我冷笑:“事情已經發生過了,自是沒必要彌補,更何況報紙上所說的事情本就是事實,要說不對,當是韓璐不對才是,不,應該說她運氣不好,在她遇見艾晨之前我們便在一起了,有些事情是註定的,改變不了,這或許便是宿命。”

  韓煊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雙眸緊盯著我,冷笑:“宿命?你信麼?如果真有宿命或是因果報應一說,你知道我現在應該在哪裡麼?”

  我笑:“自然是地獄,像你這種人就該在十八層地獄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韓煊突然笑了起來,宏亮的聲音:“你聽過這樣的話沒有,好人不長命,壞人偏就命長得很,打也打不死,譬如說你爸爸,轉做好人之後,他又活了多久?你瞧他現在那樣,跟個死人有什麼區別!好人,他以為做好人那麼容易啊!”

  我震驚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覺得胸口悶著,鬱郁不已。

  韓煊左臉之上有一長條駭人的疤痕,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顎,他的眼神森冷犀利,整個人看起來及其駭人可怖。

  而那條醒目的疤痕,我似乎有些印象,我似乎在哪裡見過,或者該說我們之前見過面。

  韓煊的嘴角牽動:“你想起來了麼?”

  他的一手撫上臉上的那條疤痕,動作很輕很柔,由上至下,緩緩的撫摸著。

  “以前這裡是沒有疤痕的,你爸勸我收手,可是我沒聽,於是,就多了這條疤!”

  眼前一亮,我突然想起來了,那曾經丟失過的記憶。

  我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竟是你,陳詠!”

  韓煊笑了笑:“你想起來了,好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

  我說:“怎麼會想不起來呢,只是沒有想到你改名換姓之後變成了這般模樣!”

  “璐璐說得對,你很聰明,可是,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活不久,譬如你爸。”

  我怒吼道:“不要老拿我爸來說事,你現在和我爸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還是說說今天的事情比較好,你找我來該不是為了敘舊的吧,你究竟想要怎樣?”

  韓煊站起身來,微笑著說:“你跟你爸長得倒是有幾分相像,連說話的口氣都很像,果真是父子。”

  他朝站在他身旁的人揮了揮手,一個遙控器似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按了一下按鈕,偌大的電視屏幕之上出現了畫面,裡面的人我自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艾晨整個身子蜷縮在地上,嘴角有血跡流出,緊閉著雙眼,安靜的模樣仿佛死了一樣。

  我緊咬著牙關,手漸漸攥緊。

  韓煊笑說:“知道我最開始是怎麼想的麼?”

  我不做聲,只緊緊的盯著那畫面。

  “我最初想的是讓人上艾晨,再把錄影帶交給各大媒體報社,同時再找人做了你,也用同樣的方式,你說會出現什麼樣的效果?”

  “變態!”我咬牙切齒的說。

  韓煊也不惱,只說:“你爸也喜歡說我變態,我確實變態,我並不否認。”

  他說這是最初的想法,可他現在找我來,或許事情有轉機,但我現在猜不到他心中所想,跟他去攀什麼關係或許也沒有什麼用,我爸曾經說過陳詠並不是什麼善類,心狠手辣,心機深沉。

  我聽見從電視裡傳來的聲音,有人踹了艾晨的肚子一腳,他吃痛的叫喚了一聲,而我則聽得心下一痛。

  韓煊說:“你知道站在他旁邊的人手中拿的是什麼嗎?春藥,很好的東西吧!你說要是給艾晨注she進去會是什麼效果!”

  我惱怒的站起身來,怒吼道:“韓煊,你究竟想要怎樣?這事跟艾晨沒有關係,你放了他,要怪就怪我好了,要做什麼都衝著我來好了。”

  韓煊擊掌大笑:“好好好,很好。”

  “不要像個無恥小人似的,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韓煊朝我走近了幾步,說道:“那時候見你的時候才那么小,現在竟然都已經長這麼大了,真是越來越像方哥了,不僅長得像,連說話的口氣也一摸一樣。”

  我狠狠的瞪著他:“別說這些廢話。”

  韓煊笑了笑:“你不忍心艾晨受傷,那就換你好了,你留在這裡陪著我,我就放了他!”

  我攥緊雙拳,朝著韓煊的右臉就是狠狠的一拳,怒吼道:“變態!”

  韓煊竟是沒有閃躲,他擦乾嘴角的血跡,陰鷲的笑著,渾身都散發著寒氣。

  韓煊怒極,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陰沉著臉看著我:“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跟我說不麼?”

  我譏笑道:“真是一條瘋狗,外加神經病,你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我麼?不過是被男人上一次罷了,我方雨涵不在乎!被一條狗上也好比跟你這個連狗都不如的人在一起!”

  韓煊的臉又黑了幾分,揚手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無奈我被人緊抓著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打,一連幾下之後,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我只是冷冷的笑看著他,不,應該說這個瘋子。

  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滿足你心裡的失落感?得不到的永遠都得不到,你永遠都要不到,因為你不配!”

  韓煊怒吼道:“住口!”

  揚手又給了我一巴掌,嘴中有血腥味溢出。

  韓煊怒極反笑:“既是得不到那就讓他毀滅好了,璐璐說得對,我應該更絕情一點。”

  我聽到這樣的話,竟是不由得愣住了,全身都緊繃了起來,腦中亂亂的,有什麼東西理不清楚,卻又呼之欲出。

  少頃後,我試探性的問:“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韓煊笑了笑,殘酷而又譏諷,甚至於又有幾分淒涼的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緊握著雙拳,恨恨的看著他。

  我被禁錮得動彈不得,他緊緊的逼近,一手捏住我的下顎,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只那一瞬,突然聽到很大的響聲,回頭一看,竟是清影帶著幾個人闖了進來,清影動作果斷迅速,身手敏捷,突襲的他快速的制住了韓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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