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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還沒有解決,比如老子和金老大之間,和鍾寶寶之間,和小M之間;鍾寶寶和金老大之間;師父和玄華皇帝之間……

  人還活著,故事便會繼續。

  我又看了眼陽光中的蒼蒼,我想老子和他之間,應該會有很長的故事--

  像一輩子那麼長的故事。

  《完》

  和諧天下〈螳螂君番外〉  文/地獄小犬

  “小子,身為一個好盜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做人要低調!!”

  那一天,雷諾對十三歲唐朗如此說。

  日後名震江湖的螳螂君,當時仍是花一般的年紀紙一般的純潔,真真免檢弱受好苗子一棵。此刻怯怯地躲在自家師父身後,拽著雷諾的

  衣角,眠中浮著淚霧,還沒說話臉先紅,憋了半天才軟軟地問一聲:“師父,我……我們現在算是低調嗎?”

  “當然!”雷諾斬釘截鐵地答道,順便把徒弟探出來的小腦袋按回自己身後,“咱才涉及這麼點兒錢的案子,衙門受不受理都沒個準兒

  呢!”

  小唐朗低頭看了看腳下正踩著的某番王府屋頂的琉璃瓦;抬眼瞧了瞧雷諾的手中正架著的同時兼具掩體人質肉票多重功能的某位被敲暈

  的強制愛系番王攻;舉目望了望正在下面舉著火把張著弓繃著神經緊盯著屋頂上被劫持的主子和劫犯的嚴陣以待的幾百名番兵,然後認

  真地向雷諾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父!”

  “做人要低調!”雷諾又強調了一遍,然後衝著下面幾百口子人惡狠狠地高聲喊道:“才10兩銀子的贖金,給還是不給?不給老子撕票

  了!!”

  ***********我是表示時間飛逝的分割線***********

  雷諾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他有三好——曬暖陽,抽菸糙,戲唐朗。如果再加上養養花糙,和老大爺們聊聊像是“玄華帝命人扔了個二踢腳上天炸了自家一廢棄風

  箏惹得羅剎國的小布拼命抗議”這類的新聞,或者和大媽們談談諸如“最近豬肉價真是一路輕煙率先沖入發達國家水平”這類的雜感—

  —這日子就真的美得沒邊兒了。

  其實穿越過來後,他也沒幹什麼讓人天怒人怨的事兒,不過是在手頭緊了點兒的時候,“偶爾”於夜半時分散個步,然後不小心在哪個

  龍頭/堡主/將軍/王爺家撿到張被主人丟失在暗室密閣里的名冊/秘籍/軍機/謀反通信,第二天稟著拾金不昧的好品德通知主人家

  一聲,順便要求點兒銀子作謝禮罷了——他要得也不多,十到十二兩銀子而已。

  誰想到,這些人見了他,沒有一個像個合格失主一樣拉著他的手痛哭流涕,反而不是面癱就是嘴角半邊斜抽,台詞不是“只有死人才能

  保持沉默”就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有五分之一的機率還能中諸如“美人,你竟然敢招惹我,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吧,哇哈哈

  哈哈……”這樣的大獎。

  你說,人家都揮舞著大刀寶劍毒煙XXOO攻過來了,“躺倒任調戲”又實在不是雷諾同學的風格,他只好勉為其難地抵擋下,禮尚往來地

  反攻下,躺倒了別人讓他調戲;於是,若干天后龍頭/堡主/將軍/王爺的師門/朋友/兄弟/小受義憤填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雷諾

  接著躺倒了他們;再於是,若干天后的若干天后龍頭/堡主/將軍/王爺的師門/朋友/兄弟/小受的師門/朋反/兄弟/小受義憤填

  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如此這般,雷師父的仇家以平方根速度增長著。終於有一天,當雷師父把某個半大小子扒光了JJ上綁著筷子脖子上掛著“就算綁著筷子

  也硬不起來”的牌子吊在城樓上面後,他發現自己站在了人民戰爭的海洋中——獲得了上到朝廷下到武林的一致熱烈追殺。

  本來,上面這段話是應該打上“俱往矣”之標籤的。

  畢竟,自從為了那不成器的徒弟雷師父大義凜然獨上朝堂對著玄華帝(用拳頭)擺事實(以刀子)講道理且在宮中度過了充滿愛(?)

  與和諧(?!)的一晚之後,各級追殺令紛紛奇蹟般解除,而他的生活也再次回復了久違十二年的平靜。

  可是最近雷諾總覺得不對勁兒——不管是早上澆花時,中午曬太陽抽菸糙時,傍晚買菜講價時,還是晚上“散步”時,似乎老是有被人

  窺視的感覺。直至某天深夜,他剛剛從某王府翻牆出來,突然從街角竄出來幾個人,對著他一言不發,一陣風似的打燈光搭桌子磨墨素

  描,又一陣風似的收東西跑路,轉眼來去無蹤,留下雷師父一人滿腦子問號。

  結果,隔壁的張大爺一語道破天機:“那估計是八卦社狗仔堂的人。老雷,你不看《天涯八卦報》吧?”說完,遞上了從一個月前到當

  天的全部報紙。

  只見上面頭版頭條以無比醒目的紅色,無比知音的腔調赫然寫著一一《爬墒的雨田君啊,玄華帝痴心付流水》,所配插圖正是他昨晚蹲

  在某王府牆頭的場景。

  再往前翻……

  《天下第一弱受之黑幕,為徒弟師父忍辱被潛規則》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玄華帝攻受成迷!!》

  《強強=強權+XXOO?淺論雨田君與玄華帝的感情基礎》

  《玄華帝苦追12年,揭開神秘雨田君之面紗》

  《刑場上緊急喊停,背後風波多少》……

  雷諾:……││││││││││││││││││││

  雷師父很生氣,問題很嚴重。

  兩天之後,那是一個低頭不見和諧製造的黑夜,突然,在玄華帝的寢宮中傳出了某人殺豬般慘叫。

  “雷……雷諾你要做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

  “你……別……別灌……我……嗆著……”

  “別撕我衣服……最近發水患,國庫吃緊,內務省沒閒錢做衣服了……我自己脫,我自己脫。”

  “祖宗……你饒了我吧……”

  再緊接著,就是些奇怪的哼哼唧唧的聲音了。

  “快去救駕!”某個剛剛上崗的侍衛熱血地就要往裡沖,結果被年紀大的一把拉住了。

  “救什麼救,今天晚上放假了。哎,那邊兒,老張,等會兒到你家玩啊,你不說你買了羅剎國新出的《喜愛死》嗎?”

  “可是……陛下……萬一刺客……”

  “有裡面那位陪著呢,哪個刺客敢往槍口上撞啊。”

  “裡面的是……”

  “自己到百度坊用關鍵詞雨田查去。”

  結果,沒人知道那天晚上在寢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玄華帝因為身體不適,沒有早朝。到了下午,幾位機要大臣奉旨進了上書房,抬眼一看,哪裡有他們家陛下的影子。坐在桌案

  上的那位,雪膚黑眸,猿臂狼腰,手裡掂著管煙杆,不是雷諾是誰。

  這幾位早就吃過雷師父的苦頭,見到他哪敢露出半點不悅,立刻笑得一個賽一個燦爛——

  “雷師父你好啊,雷師父你吃了嗎?”

  雷諾也笑得如沐春風:“吃過了,味道不錯。”

  “雷師父來這裡不知道有何貴幹?”

  “幫人請假。”

  “噢,不知道是哪一部的哪位官員?要多久?什麼原因?老朽等人一定幫忙。”

  “人嘛就是皇帝小子,第一胎總要小心點兒,所以時間按十個月算,產假。”

  “啊,皇帝請十個月的產假,好哇好……什什什什麼麼麼麼!!!皇……皇……皇……有……”

  “哎呀,別那麼緊張。”某人笑得一臉明目張胆地不懷好意,“也不一定是他有了,產假也可以解釋成伺候待產者的假啊——反正他人

  我已經扛出宮了。”

  “這……劫持……”

  “所以麻煩你們多擔待些,讓這十個月平穩度過啊。”

  “可……可……”

  “也麻煩你們轉告下相關人士,”雷師父在手上轉著匕首玩兒,笑容中有了絲涼意,“除了皇帝小子,別的想往那椅子上坐的人,恐怕

  都不會長命的。”

  說完,腳下輕輕一點,無聲無息地幾個起落間,身影已經越過宮牆,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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