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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橋這才想起來初衷,忙掏兜確認自個兒的錢包,這一摸就知道自個兒果然著了道了,一邊伸手接過錢包,一邊忙不迭的道謝:“真是謝謝了!”
那小伙子倒是沒客套,反而提醒道:“不用客氣,先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吧!”
聞言,姜溪橋忙打開錢包查看起來,當看到包里的戒指和項鍊都還在時,他鬆了一口氣,笑著跟人說道:“都在呢!”
姜溪橋一笑,那小伙子就怔愣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一邊兒紅著耳根結結巴巴道:“……丟就成。”
大概是不太放心,他又順嘴叮囑了一句:“下次記得小心點兒!”
人家一片好意,姜溪橋自然不可能說什麼不是,連連點頭應下了:“我記住了,對了,還沒問您叫什麼名字呢!”
“叫我林染就行了!”
“林哥,剛才的事兒謝謝您了!”
“不用客氣,小事兒而已!”
林染擺了擺手不以為意,正巧他同伴回來尋他,便跟姜溪橋道了別,轉身跟同伴一起走了。
第84章
回到宿舍,姜溪橋才發現寢室里多了兩個人,而原本空著的兩張床現在都鋪上了被褥。
殷亭晚正坐在凳子上,跟其中一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聽見開門的動靜,宿舍里的三個人都轉了過來。
雙方一打照面兒,跟殷亭晚聊天兒的娃娃臉就湊了上來,笑著跟他打招呼道:“你就是姜溪橋吧?我叫楊陽,久仰大名了!”
說著指著另一個斯斯文文正在看書的小眼鏡介紹道:“這是我發小葉輝,也是咱一個寢室的。”
那叫葉輝的聞聲抬頭跟他打了個招呼,又埋頭看書去了,楊陽倒是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別介意,他就這德性,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老實了點兒,不太愛跟人講話。”
姜溪橋擺了擺表示不介意,殷亭晚走上前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吃飯去吧!”
姜溪橋點了點頭,一邊跟宿舍的另外兩人道了別。
挑了幾樣菜端上桌,殷亭晚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兒嘮嘮叨叨的叮囑道:“剛那叫楊陽的人太滑,你以後跟他來往記得留個心眼兒,至於那個叫葉輝的,人是挺實在,可惜太悶,當個舍友就足夠了。哦,還有一個叫齊世軍的,剛剛約了個女生吃飯去了,那就是個花花公子,你要見著他了,趁早繞著走!”
姜溪橋一聽他噼里啪啦說了這麼多就覺得好笑,夾了塊排骨擱他碗裡:“這麼多菜還堵不上你的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該怎麼做!”
正說著呢!身邊坐下來一個人,搶過姜溪橋的筷子就吃上了:“哎喲,我的媽呀!一上午收拾三間宿舍,差點兒沒餓死我,總算能吃飯了!”
姜溪橋扭頭,不是高燕飛還能是誰?
張斯詠跟在他身後,黑著臉看了他一眼,順道兒在殷亭晚旁邊落了座,沒好氣的擠兌道:“吃得那麼急,當心噎死你!”
說著遞了雙筷子給姜溪橋,關切的問道:“宿舍收拾好了嗎?需不需要我去幫忙?”
姜溪橋扒了口飯,含含糊糊的應道:“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下午我回去再拾掇拾掇就成了。”
高燕飛一聽這話,立馬拍板提議道:“哎,正好,那咱晚上出去聚個餐吧?”
看他這麼灑脫,姜溪橋好奇道:“你們宿舍晚上沒活動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高燕飛一肚子的火:“哼,讓我跟那倆跟屁蟲吃飯,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殷亭晚皺起了眉:“你跟六子他們分一個宿舍了?”
“除了他倆還能有誰?嗨,醫學院五、六百號兒新生,愣是一個都不在我宿舍,外院兒那麼多人,偏偏就撞上這兩臭狗屎了,真他奶奶的晦氣!”
高燕飛氣鼓鼓的說道,很顯然對殷亭晚口中的六子等人不待見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你要不喜歡宿舍的室友,找輔導員換個宿舍不就得了,幹嘛還這麼委屈自個兒啊?”
“要走也該讓那倆小王八蛋走,我要搬了,趕明兒人就得碎嘴子說我怯了他們!”
姜溪橋對高燕飛的這種上趕著找罪受的行為無法理解,可既然殷亭晚都沒吭氣,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他索性也丟開手去不管了。
那天晚上,高燕飛心心念念的聚餐最終還是沒能成行,而姜溪橋在回宿舍後,也終於見著了殷亭晚口中的那個花花公子齊世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溪橋總覺得齊世軍在見到他和殷亭晚的瞬間,目光中透著幾分敵意,但他本來也沒打算跟這人深交,便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隨著集合的哨聲響起,一年一度的軍訓就正式拉開了帷幕,QH每年錄取的學生不算多,但各個學院的占地面積大,所以軍訓也是分開進行的。
對於不能跟姜溪橋在同一個方陣這一點,殷亭晚很是怨念,要不是姜溪橋攔著,差點兒沒上校長室提意見去,姜溪橋連忙攔了。
開什麼玩笑,他可丟不起這人!
不過當訓練他們的教官站在隊伍面前時,姜溪橋就只剩下吃驚了。
原來今年建築系的教官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幫他取回錢包的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