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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被坑過很多次的殷亭晚沒被他騙過去,冷著臉說道:“要不要我跟奶奶說,讓她來決定?”

  “算了,一個月就一個月吧!”一聽他說要找姜奶奶,姜溪橋秒慫,憤憤不平的嘟囔道:“拿著雞毛當令箭!”

  殷亭晚裝作沒聽見,反而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水煮肉片和辣子雞!”

  “起來穿衣服!”

  “哦。”姜溪橋應道,一邊懶洋洋的起身穿衣服換鞋。

  放假的日子總是過得異常快的,等他們回過神來,已經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了。

  這天晚上,兩個人躺床上,聊著聊著,就聊到名字的話題上了。

  “哎,問你個事兒唄?”姜溪橋撞了撞殷亭晚的胳膊,看著他側臉問道。

  “什麼?”

  “高燕飛他們,為什麼叫你二月啊?你不是說你小名叫亭子麼?”

  “亭子是我表叔起的,二月是我的胎名。”

  “你丫怎麼取這麼一破名啊!還二月呢!我看是挺二的。”

  “嘿,長本事了啊!你大爺的,敢說我二,”

  “哈哈哈…………好……收回!”

  聽見姜溪橋討饒,殷亭晚這才罷手。

  兩個人把掉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拍了拍灰,弄亂的被窩打理周整了,這才有空繼續前面的話題。

  “哎,說真的,你到底為啥要叫二月啊?要說是按生日來算,也應該叫六月才對啊?”

  殷亭晚替姜溪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確定蓋嚴實了,這才攬過人肩膀,一臉正色的回答:“我不是叫殷亭晚麼?”

  “嗯?”

  “聽我叔說,我的名字是我爺爺取的,亭晚兩個字,是取自‘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這句詩。”

  “我媽那會兒就說,乾脆小名也從這裡面取,念了好幾個名字,剛巧念到二月的時候,我就醒了,我爺爺說這叫緣分,所以就叫我二月了。”

  一聽他說完,姜溪橋肚子裡就開始泛壞水兒了:“你說你丫咋不在停車後面醒,沒皮沒臉的,那才是符合你本性的小名!”

  “你丫又欠收拾了是吧?信不信我讓你嘗嘗那兩詞的滋味兒?”

  殷亭晚作勢要動手,姜溪橋趕緊轉移話題:“逗你玩兒呢!挺有含義的,不錯!”

  “光說我了,哎,對了,我還沒問過你呢?你那he字兒,是荷花的荷啊?還是禾苗的禾?”

  “都不是,是河水的河”

  殷亭晚伸出手摸了一把姜溪橋的臉,一臉壞笑的說道:“為啥要叫小河?難不成你是在小河邊上生的麼?”

  姜溪橋一巴掌呼殷亭晚腦門兒上,氣道:“去你大爺的!那你丫叫亭晚,難道還是晚上在亭子裡生的啊?”

  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忍不住樂了起來,樂完了才解釋:“其實啊!我的he字,一開始是荷花的荷。因為我媽知道有我的時候,正好在一個荷塘邊上”

  說著笑了笑:“那會兒荷葉剛露角兒,我媽看了特喜歡,就給我取名叫小荷。後來我出生了,我姥姥說,男孩兒用荷字不好,才改成現在的這個河。”

  殷亭晚笑了笑,沒吭聲。

  姜溪橋一看他那笑得膩歪的樣,就滿肚子狐疑:“你丫笑什麼呢?”

  “沒什麼。”

  姜溪橋才不信他,伸手給了他一肘子,威脅道:“你丫說不說?”

  殷亭晚還是那副神情,只是攬著他的手悄悄緊了幾分:“有你真好!”

  姜溪橋紅了臉,甩開他的手,躺下被子往頭上一蒙,嚷嚷道:“睡覺睡覺!”

  殷亭晚看著裹得跟個蟬蛹一樣的人,心裡溢出一絲甜蜜,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心田,開出了一朵朵叫做幸福的花。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忙碌的上學前準備。臨出門之前,殷亭晚又把那條黑色的圍巾圍上了。

  姜溪橋看著他那騷包得跟開屏的孔雀一樣的模樣,皺了皺眉:“又不冷,圍什麼圍巾啊!”

  津門前段時間下的雪早化了,這幾天氣溫反常的回升,連最怕凍的老頭老太太都拋棄了棉衣,換成輕薄的外套。

  像姜溪橋他們這樣的小伙子,基本都是一水兒的長袖T恤加校服。

  殷亭晚穿著這身搭個厚實的毛線圍巾,不用出門姜溪橋都能想到路人關愛智障、人人有責的眼神。

  殷亭晚正高興呢!也不在意這麼帶刺兒的一句半句,沖姜溪橋扔了個飛眼:“怎麼樣?哥們兒帥吧?”

  他不嘚瑟還好,他一嘚瑟,姜溪橋就又想起了他禁自己零食的事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臭美!”

  哪知道被罵的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美滋滋的樂道:“這你就不懂了,臭美——那也是美!”

  正好公交車來了,他沒搭理身後那個騷包的人,抬腳上車投幣動作那叫一個利落,生怕走得慢了,就要被當成‘智障’同夥了。

  等殷亭晚反應過來,人早站車上了,司機看他半天不挪步,雙眼無神、哈喇子都快掉地上的模樣,頓時拿看智障的眼神關照著他:“小伙子,你這是上啊?還是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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