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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綠燈亮了,殷亭晚一邊拽著姜溪橋的胳膊,拉著他過馬路,一邊跟他解釋。

  “這事兒吧!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姜溪橋最煩他這個毛病,平常還好,只要逮著點兒機會,明明一句話能說清的事兒,他偏偏能給你講成一齣戲。

  殷亭晚看了看姜溪橋的臉色,覺得他今兒大概不是很想聽故事,在腦子裡把事情精簡了一番,這才開口說了起來。

  “那會兒還是我們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是學校組織春遊,我、圓子還有大嘴,帶的都是我嬸子準備的便當,吃的時候,我覺得圓子的便當看起來更好吃,就伸筷子在他飯盒裡夾了一塊。”

  說著沖姜溪橋挑了挑眉,問道:“你猜,他做了什麼?”

  姜溪橋想了想,一個便當而已,吃一口應該也沒什麼吧?這麼想著,就隨口回答道:“吃你飯盒裡的了?”

  殷亭晚搖搖頭,萬分無奈的說道:“他生氣了,問我為什麼要吃他的,我就說,因為你的看起來更好吃,然……

  說著頓了一下,看姜溪橋並沒有在意,這才接著說道:“他就往飯盒裡吐了口唾沫!”

  姜溪橋驚訝的看著他,一臉的戲謔。

  不過,他總覺得就算是這樣,按著這傢伙那麼厚臉皮的性子,故事應該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才對。

  果然,他剛這麼想,那邊殷亭晚就接著開口了。

  “看他那麼做,我就覺得不舒服,就賭氣又在他飯盒裡夾了一筷子菜。”

  “然後呢?”

  “他直接當著我的面兒,把便當連飯盒一起扔垃圾桶了!”

  殷亭晚講完了前因後果,又補充了一句:“打那以後,每次我們一起吃飯,他總是單點一份,時間長了,我們都習慣了!”

  “你丫沒被人道毀滅,真得感謝老天爺瞎了眼!”

  看著面前的人滿不在乎的樣子,姜溪橋覺得都被人禍害成這樣了,李江沅都沒跟他友盡,那得有多善良?

  路過市場的時候,殷亭晚突然對姜溪橋說道:“哎,咱進去買點兒菜吧!我那屋子裡好久都沒人住了,冰箱裡肯定啥都沒有!”

  “成!”

  姜溪橋應下了,兩個人前後腳進了市場。

  十月正好是螃蟹上市的季節,兩個人一進市場,殷亭晚看見海鮮攤上張牙舞爪的螃蟹就挪不動步了。

  他打小就好這一口,早年家裡經濟不寬裕,每年也只有十月螃蟹上市的時候,表叔才會專門買幾隻給他解解饞。

  稱了四隻母蟹拎上,兩個人繼續在菜場裡轉悠,姜溪橋嚷嚷著想吃土豆燒牛腩和紅燒茄子,殷亭晚就大手一揮,買了!

  又挑了些看著新鮮的菜和速凍的餃子湯圓,這就算齊活了,兩個大男人拎著一堆東西回了家。

  殷亭晚的房子在西城區邊兒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區,跟最繁華的市中心還有些距離,不過倒是消停得很。

  殷亭晚說他當初就是瞧中了這兒鬧中取靜,才在這兒置了房子。買房子的錢是殷家給的,正好趕在他表叔升職那會兒。

  本來按著他的性子,這錢他連手都不想沾,殷家的東西他不屑拿。但表叔說,這本來就是殷家欠他的,他拿才是應該的。

  所以殷亭晚也就沒客氣,轉手就買了套房子。

  萬一要哪天他誰都靠不著了,至少還有個落腳的地兒。

  姜溪橋進屋打量了一下,房子不大,八、九十平米兩室兩廳的,大概是家裡只有殷亭晚一個人住,客臥被裝修成了書房。

  不過看屋子裡的擺設和裝修,估計買下這房子之後,殷亭晚也沒住過幾次。

  殷亭晚從柜子里給他拿了雙拖鞋讓他換上,自己拎著一堆東西風風火火的進了廚房。

  姜溪橋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麼意思,也跟著進了廚房,不曾想,十分鐘之後就被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

  殷亭晚哪敢讓這位大少爺幹活啊?

  別說姜溪橋連醋跟醬油都分不清,就是分得清,他也捨不得使喚啊!

  被趕出來的人也不覺得不自在,自個拿了遙控器開了電視,廚房裡傳來‘砰砰砰’的剁肉聲他也沒當回事。

  不關心的結果直接導致殷亭晚把菜端上來的時候,姜溪橋整個人都看傻眼了。

  指著桌上的兩個盤子問道:“你不要跟我說,這兩盤烏漆抹黑的東西就是我倆的晚餐?”

  “不是你說喜歡吃紅燒茄子和土豆燒牛腩的麼?我廢了老鼻子的勁兒才做出來的。”殷亭晚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姜溪橋臉皮抽了抽,忍住腦門上直蹦的青筋。

  “那敢問一下,您這茄子,是拿墨汁煮的嗎?還有那土豆燒牛腩,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煤球燒煤塊兒!”

  “咋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被姜溪橋這麼一諷刺,殷亭晚不高興了,撿了雙筷子就在盤子裡扒拉開了。

  “你丫色盲吧?那煤炭跟這是一個色嗎?這麼明顯的色差你都瞧不出來?”

  姜溪橋翻了個白眼,那是色差的問題嗎?

  這TM是能不能吃的問題好吧?

  還有,請問醬黑色和深黑色有什麼區別?

  殷亭晚還在那兒嘮嘮叨叨:“再說了,那不是還有土豆嘛!那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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