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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貧嘴,還安棉墊子,你丫咋不安個沙發呢?”姜溪橋翻了個白眼擠兌道。

  “嘿,你還別說,今兒咱就回去給安個沙發!”

  “你丫就貧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後坐著姜溪橋的緣故,這天殷亭晚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勁兒,恨不得把腳踏車騎出風火輪的速度。

  街兩邊的風景快速的向身後退去,夕陽照在兩人身上,竟然出奇的和諧。

  本來四十分鐘的路,硬是讓殷亭晚只騎了三十分鐘。

  遠遠的瞧見批發市場的招牌了,身後的姜溪橋拍了拍他肩膀:“行啦!就送到這兒吧!剩下這麼點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說完直接從自行車跳了下去。

  “沒事兒,也沒多遠了,上來我送你吧!”殷亭晚忙停車看向人勸道。

  可惜姜溪橋只是沖他揮了揮手,轉身就走了。

  殷亭晚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心裡那叫一個悔啊!

  你說你丫踩那麼快幹嘛?慢慢騎不好嗎?這下好了,再想找藉口磨蹭也沒機會了。

  眼看著姜溪橋遠去的背影,殷亭晚再不願意,也只能掉轉車頭,準備回家。

  他沒有發現,在他轉身之後,原本消失在胡同口的人又出現在了原地。

  姜溪橋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心中滿是大仇即將得報的暢快:“這一回不把你丫收拾服帖了,我這個姜字就倒過來寫!”

  回家的路上,殷大少都是蔫噠噠的,好容易逮著機會跟姜溪橋和睦共處了,就這麼讓自己錯過了。

  不過騎著騎著,殷亭晚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今天這自行車,怎麼越騎越顛得慌啊?

  他疑惑的停了車,架上腳支架蹲在前輪面前,真正準備檢查一下車況,就聽見耳邊砰的一聲!

  時隔兩天,嚴三兒又一次被殷大少叫到了店裡,天知道,這位接到殷大少的電話的時候,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等他見著了殷大少,那真是連跳護城河的心都有了。

  這位少爺推著輛爆了胎的山地車,一身狼狽的站在店門口等他。

  “哎喲,……這是咋啦?”嚴三兒話都說不利索了,生怕這位爺張口說是自己車的問題,天地良心啊!這次他可什麼都沒做,就連山地車的檢查都是殷大少自己來的。

  殷亭晚從頭到腳都沾了水,看著不像是掉進了水坑,反而像是被什麼潑了一身,最好笑的是,這水裡還混合了一些白色粉末,星星點點的粘在黑色的校服上,就是想讓人忽視都忽視不了。

  即便是如此狼狽,殷亭晚也沒在意,甩了甩頭上的水,把車往學徒手上一遞,招呼嚴三兒道:“快給我瞅瞅,這車胎咋回事兒?我騎著騎著它就炸了,那輪胎裡面居然還有水,好傢夥,愣是禿嚕了我一身!”

  嚴三兒可不敢拿喬,忙指使學徒給殷亭晚拿條乾淨的毛巾來,一邊接過自行車開始檢查起來。

  等他把車胎拆下來,切開內胎找著一些錫箔紙之後,就明白是咋回事兒了。

  第11章

  殷亭晚剛把頭髮打理乾淨,就見嚴三兒興沖沖的跑過來,手裡還拿著些銀色的錫箔紙。

  “怎麼著?查出來了?”將半濕毛巾往桌上一扔,殷亭晚懶洋洋的靠著沙發問道。

  “嘿,殷少您還真別說,這動手的人還真挺聰明的!要不是這車是打我這買的,我還真摸不清楚!這蔫兒壞的損勁兒,還真有我哥當年的風範!”

  嚴三兒的哥哥嚴進也是個損人不見血,你還跟他說謝謝的奇人。

  當年大院兒里的熊孩子們,沒少被他折騰,尤其以殷亭晚、高燕飛和李江沅為代表。

  以至於到後來,他們幾個一聽這人的名字都犯怵。

  殷亭晚一臉不悅,起身抬腳作勢欲踹:“你丫再貧,信不信我抽你!”

  嚴三兒這才收拾了一臉的興奮,把錫箔紙放到桌上,神神秘秘的問殷亭晚道:“嘿……殷少,您猜這是啥?”

  殷亭晚拿過錫箔紙,這樣的紙有好幾張,不過有的裡面什麼都沒有,有的裡面有些白色的粉末,還有些銀色的碎屑。當下便搖了搖頭,回答道:“鬧不明白,不過瞅著像是鐵疙瘩?”

  嚴三兒點了點頭沖殷亭晚豎了個大拇指,一臉諂媚的拍馬屁道:“差不離,只不過不是鐵。”

  “趕緊的說,再賣關子我現在就給你哥打電話!”

  “別介啊!”

  嚴三兒一臉畏懼的阻攔到,開玩笑,真要讓他哥知道他在這兒混,明兒他就得掉一層皮。

  忙解釋道:“嗨,其實吧,說穿了也沒啥大不了的,這玩意兒就是鎂屑,您那車胎讓人給換成注水的車胎了!”

  殷亭晚腦子聰明,一聽就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子用錫箔紙包住鎂屑,放進了內車胎里,然後再把車胎修好注滿水,趁我不注意,把內車胎一換?”

  “沒錯!”嚴三兒一拍大腿,跟殷亭晚細細說起了裡面的道道:“他那錫箔紙包得不嚴實,稍微顛簸一點兒,就散開了,滲進水跟鎂屑一反應,冒出的氣兒和熱足夠讓您這車胎炸了!”

  “可我差不多全天都跟著他的,他就是要動手腳,也沒這個機會啊?”殷亭晚皺著眉說道:“再說了,這拆車胎再裝好,怎麼著也得半小時吧?他哪兒那麼快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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