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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上的瞬間,殷亭晚就轉頭看向本來應該是這一幕主角的姜溪橋,就見他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平日裡冷清的桃花眼此時彎成了月牙狀,兩邊的臉頰上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張開的嘴角里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犬牙。
以往的姜溪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板著一張臉,雖然也很好看,卻總給人一種淡淡的距離感。
這還是殷亭晚第一次見到笑著的姜溪橋,如果要問他是什麼感覺的話。
甜!
甜到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大概是察覺到地上的的人視線太過熾熱,姜溪橋很快就收起了微笑,又恢復到那副波瀾不驚的面容。
這還是殷亭晚第一次仔細的打量姜溪橋的長相。
大概是第一眼太過驚艷,殷亭晚對姜溪橋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太過漂亮的階段。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其實姜溪橋不笑的時候,是很有男人味兒的。
他的五官不屬於那種傳統意味上的男性長相,反而是女性才有的小巧,帶了絲魅惑的桃花眼, 臉也是瓜子臉,皮膚白皙唇紅齒白,臀翹腿長,就連手,都可以稱之為玉手纖纖。
單看任何一個部位,只會讓你想到一個詞——美!
然而就是這些美到極致的部位,組合起來卻透著一股子無法忽視的英氣。
殷亭晚想起剛才——一笑起來卻又是另一種感覺。英氣和甜美,這麼矛盾的兩種氣質,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呢?
他突然生出一股好奇來,這樣一個人,要是對人撒起嬌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模樣?
好不容易收拾了這場慘劇,第三節 課也下課了,殷亭晚坐上新換的凳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到底還是沒忍住。
“你丫啥時候知道的?”
“我早上一來就知道了。”大概是剛笑完,姜溪橋眼裡還泛著淚光,濕漉漉的小眼神,讓殷亭晚想起了家裡剛出生的小狗崽,每次成功從他手裡搶到食物望向他時,眼裡也是這樣的得意。
“不可能,我昨兒特意等所有人走完才拆的凳子,沒人瞅見,你丫怎麼可能知道?”
姜溪橋撇撇嘴說道:“我這凳子前邊兒的橫腿兒是壞的,前兩天我沒找著工具,就隨手拿其它凳子敲的釘子,結果敲到一半就敲不進去了,本來打算今兒去借個榔頭的,你丫為了拆凳子,直接把那顆釘子拔了,我是傻子才看不出來呢!”
殷亭晚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他拆凳子的時候還想來著,這是哪個傻子釘子訂一半就擱哪兒了,姜溪橋也是心大,這麼長一顆釘子就在腳邊兒上,他也不怕把自個兒的腳脖子給掛咯!
合著鬧了半天,這就是人家自己訂的。
那也不對啊!
他拆凳子的時候都估算好了,照著姜溪橋的體重,坐上20分鐘左右凳子就會散架了。
自己比他重十斤,按理來說,凳子應該會更早散架才對的,怎麼會快半個小時才塌呢?
轉眼看了眼姜溪橋的坐姿,得!明白了!
這位爺整個跟大爺一樣,背靠著後桌抬眼望天花板,那兩條腿都快伸到自己胳肢窩了,凳子就靠後邊兒的兩條腿撐著.
再看自己呢?
坐得跟小學生一樣,就差把手背背後了,怪不得呢!
第7章
雖說整人不成反被姜溪橋擺了一道兒,可殷亭晚卻一點兒也不生氣。
真要說起來,那本來也是自己先挑的事兒,如今人家技高一籌贏了,那只能說明自己技術還不到家,男子漢大丈夫的,要拿得起放得下。
互相交鋒了一次,兩個人暫時消停了幾天,表面上看好像是都罷手了,實際上都憋著壞想招,準備折騰對方呢!
九月初的津門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這也導致了一到下半晌,就有成批的學生犯困,這不,下午第一節 課剛下課,教室里就倒了烏泱泱一大片兒。
姜溪橋剛在桌上趴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外有人喊:“姜溪橋,有人找!”
這樣的情況,教室里的其他人都習慣了,這一年以來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不過以前喊的都是殷亭晚,這兩天又多了個姜溪橋。
原本以為又是哪個女生告白來了,姜溪橋揉了揉眼睛,正想著要怎麼不著痕跡的拒絕,出門抬頭一看,所有的睡意瞬間都消失了。
“我有事兒跟你說,老師那兒我替你請假了,走吧!”面前的人踩著高跟鞋轉身走了,姜溪橋嘆了口氣,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跟了上去。
校外的咖啡廳里
靠窗的第二個卡座,此時一男一女兩人正分坐在桌子兩邊,彼此只是沉默的看著對方不發一言。
男生大約十六七歲,常人看見此人的瞬間,只會覺得此人太過漂亮,然而此人眉宇間的英氣卻不會讓人將他錯認為是女生,男人味和漂亮相結合反而給人一種很獨特的味道。
而他對面的女士卻又是另一種感覺,明明是素麵朝天,偏偏給人一種清水去芙蓉,天然來雕飾的韻味,眉宇間的自信使得整個人更加明艷動人。
黑色的職業將玲瓏有致的身體包裹起來,反而越發讓人覺得性感十足。
即使坐著,桌下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也能讓人感受到她有一副高挑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