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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烈低頭看著依舊掛在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笑了笑。伸手摘了下來扔進了旁邊的河裡。

  厲寒風。愛上你那麼艱難。而最終恨你卻這麼簡單

  第十八章 你在哪?

  天逐漸下起了小雨。厲寒風坐在書房裡面無表情的翻閱著文件。靜謐的空間裡只有紙張摩擦的嘩嘩聲。詭異的氛圍里。厲寒風像是一尊黑色雕像。威嚴中隱含著無數的肅殺之氣。

  傑森敲門進來後。對厲寒風鞠了一躬後開始匯報。

  “回厲總。於少爺已經順利的離開了別墅。”

  厲寒風低著頭繼續翻著手裡的文件。只是冷冷的回應了一聲“嗯”便不再說話。

  “於少爺有幾句話托屬下轉告厲總。”傑森沒有說完。他在等厲寒風的允許。只有這個男人允許了。他才能繼續說下去。

  厲寒風的手突然停住了。只是頭依舊沒有抬起。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的醞釀。厲寒風才冷聲的開口:“退下吧。”說完。繼續翻著文件。只是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是。厲總。”傑森安靜的退了下去。合上門時看到厲寒風終於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和往常無任何區別。

  傑森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看來厲寒風真的沒有把楚烈放在心上。至少這樣。雙方都解放了。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或許等明確一切的時候。什麼都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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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四肢全被眼前的幾個男人按在地上的時候。楚烈什麼髒話都罵了出來。卻依舊無法阻止這幾個男人在自己身上任意揉摸。

  楚烈的衣服被撕的破爛不堪。幾雙粗糙的手掌在裸露的肌膚上肆意遊走。一個男人一邊低頭舔咬著楚烈的脖子。一遍奸笑道:“這是厲總賞的尤物。必須得好好疼一疼。”

  楚烈失去了理智。在男人的手準備往自己後面延伸的時候。楚烈猛地抬起頭咬住了趴在脖間的男人的耳朵。死死的咬著。無論男人怎樣破口大罵。拳打腳踢。楚烈依舊不松嘴。

  “操。”被咬著耳朵的男人氣急敗壞的舉起手裡的匕首對著楚烈的腹部捅了下去。一瞬間。鮮血像決堤了一般涌了出來。楚烈的臉色瞬間慘白。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但依舊不鬆口。

  插進身體裡的匕首被男人猛的拔出。帶著四濺的血花染紅了周邊的泥土。雙目殷紅的男人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被扯下來的時候。不顧同伴的大喊。憤怒的舉著匕首再次刺進了楚烈的身體。

  楚烈終於鬆開了嘴。甜膩的液體不斷從嘴裡吐出。雙目的光澤逐漸開始渙散。

  按著楚烈四肢的所有人立刻鬆開了手。臉色慌張的望著拿著匕首正捂著鮮血淋漓的耳朵的男人。

  “萬一這傢伙死了怎麼辦。”一個男人憤怒的開口道。“你想我們都被殺嗎。”

  捂著耳邊的男人望了望地上身體還在微微顫動的楚烈。也變的驚慌起來。

  “他一時半會兒還……還死不了。反正我們想……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我們走。”

  顫顫巍巍的說完。所有人面色慌張的跑開了。

  楚烈發現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濃濃的睡意潮水般的涌了上來。身體像要飄起來一樣。

  要死了嗎。楚烈心想。這就是曾經和纏綿風雨的男人所賜給自己的最終結局嗎。

  楚烈朦朦朧朧的看到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河邊。厲寒風為自己親手掛在身上的十字架掛墜靜靜的躺在那裡。雖然有一半浸在了水裡。卻沒有被河水沖走。

  楚烈用手肘挪動著身體靠近掛墜。最終在手指剛觸碰到掛墜的時候。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落著。楚烈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冰洞裡。身體無止境的下沉。且越來越冰。

  ……

  厲寒風在書房裡呆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傑森一直守在門外。見厲寒風出來。立刻遞上一件外套。厲寒風這才感覺到天轉涼了。看了看外面才發現已經下雨了。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有太陽。

  厲寒風突然想起楚烈離開時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 加上所中的迷香藥效還未過。此刻說不定坐在哪裡淋著雨。凍的瑟瑟發抖。自己特地命令傑森把楚烈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扔下。為的就是要讓他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的情況下艱難的走回去。

  厲寒風覺得自己可笑到了極點。滿手血腥的自己居然會用這麼弱智的方法去懲罰背叛自己的人。

  當厲寒風猛然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千方百計想去忘記的那個男人居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影響了自己思考。

  厲寒風后悔了。後悔在沒有查清一切的時候就去定奪楚烈的罪行。但厲寒風卻不願意承認。那個在樹下假裝說喜歡自己的男人居然讓他厲寒風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於心不忍。

  楚烈還活著。想到這。厲寒風突然破天荒的感到欣慰。為自己沒有因憤怒而殺了楚烈而感到欣慰。

  可是當自己為這個男人放棄在v市千辛萬苦打下的江山。為了他自己被厲裘折磨的生不如死時。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只是把他厲寒風的真情當成欺騙背叛的資本。一想到。厲寒風便抑制不住殺人的衝動。

  傑森一直站在厲寒風身後。見厲寒風一直抬頭望著天空不說一句話。目光複雜。像是沉浸在某種回憶中時。傑森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楚烈讓自己轉告的話告訴厲寒風。

  “準備車。去誘醉。”厲寒風冷聲道。此刻恐怕只有酒精才能消除自己心裡那份詭異的不安感。

  傭人幫厲寒風撐著傘並送到了門口。厲寒風剛低頭準備進入那輛酷黑的加長林肯車。一個手下飛快的跑了過來。捧著一張紙遞到了厲寒風的面前。

  “厲總命令屬下扔掉於少爺的所有東西。屬下在於少爺的外套口袋裡發現了這個。”手下快速的匯報著。

  厲寒風面無表情的打開紙。讀完之後。臉色立刻變了。

  “是在他今早穿的那件外套里發現的嗎。”厲寒風捏著紙。口氣十分激動。甚至透著幾分期待。

  “回厲總。是的。”

  手下剛說完。厲寒風簡直無法抑制大腦里興奮。他終於知道楚烈為什麼想方設法的要偷那份名單。

  原來楚烈是被逼無奈。原來楚烈沒有背叛自己。原來自己依舊可以和他在一起。

  傑森不知道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但看到厲寒風那種像是被突然解放了的表情。傑森感覺這個男人積蓄了幾個小時的陰鬱和壓制甚至痛苦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傑森。他在最後跟你說了什麼。”厲寒風依舊捏著紙。聲音沒有了往日的陰冷。

  “於少爺讓屬下轉告厲總的是。他在樹下與您說的話是真的。”

  厲寒風難以置信的望著傑森。隨之冷酷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難以言喻的美好笑意逐漸在臉上瀰漫開來。

  那個男人原來是喜歡自己的。一直不願意承認對自己動了情的那個倔強剛烈的男人其實已經被自己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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