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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情》作者:耳元【完結+番外】

  文案

  對於突然宣布和余晚結婚,季迦葉申明如下:

  一、余小姐從始至終只與我是戀愛關係,其他人純屬無稽之談

  二、本人治癒了余小姐的頑疾。她離不開我

  余晚:呵呵,差點喊你二叔,究竟誰離不開誰?

  #所謂迷情,大概是因為她見過你摘下眼鏡後的真實,承受過你內心的黑暗,還曾感受過你發間掉下的汗水#

  友情提示:

  ①男主脾氣不太好

  ②謝絕扒榜和轉載

  ③所有情節全部是作者yy虛構,無法較真,狗血,突破天際

  內容標籤:豪門世家情有獨鍾愛情戰爭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余晚,季迦葉┃配角:很多┃其它:強取豪奪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1章一章

  《迷情》

  耳元/文

  這個夏天特別熱,路邊的樟樹葉子蔫蔫兒耷拉下來,蟬鳴聒噪。

  早上出門前,施勝男對余晚交代:“晚上喊小江過來吃飯啊。”

  彎腰穿鞋的動作一頓,余晚垂眸說:“他還在外地。”

  “自己當老闆就是忙,一去一個多月,你讓他別太累……”施勝男絮絮叨叨。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她“嘖”了一聲,皺眉道:“余晚,你這裙子太短了。”

  余晚直起身。再普通不過的職業裙,剛好過膝。

  施勝男板起臉,命令她:“去換一條。”

  余晚回房間。

  施勝男在外面抱怨:“你是助理,又不是陪酒的!就去個拍賣,有必要穿成這樣嗎?讓小江知道,他怎麼想?”

  余晚不說話,再出來時,已經換了條黑色的鉛筆裙,下擺有流蘇,遮到小腿。

  施勝男仍舊不滿意:“這裙子這麼窄,還有你這白襯衫……”

  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余晚背起包,打斷道:“媽,我趕時間,晚上回來再說。”

  老式的小區沒有電梯,高跟鞋蹬蹬蹬響。

  施勝男聽在耳中,還是皺眉。

  外面很曬,不過才早上八點,余晚身上就開始冒汗。面前的柏油路也似乎化開了,車從上面開過,紅塵滾滾,真的熱的要命!

  余晚一路拿資料袋遮眼,直到上了出租,空調涼風一吹,她繃著的臉才慢慢舒緩下來。

  拆開資料袋,裡面是沈長寧交代她要拍的藏品。

  一串蓮花天珠手串。

  手串用純正的黑色珠子串起來,底下間隔幾粒品相極好的紅瑪瑙,而最中間的那顆天珠古樸、瘦長,哪怕歲月斑駁,依然能看清蓮花並蒂的圖案。

  光是照片,就已經很漂亮了,實物大概更震撼。

  看了眼沈長寧心裡的價位,余晚將資料收好。

  今天的拍賣地點在四季酒店。

  余晚在門口遞了邀請函,被服務生領去三樓的拍賣廳。

  離開拍還有十五分鐘,拍賣廳里已經有不少人在了。余晚一路往裡,有認識的會和她打招呼:“余小姐。”

  還有人問她:“長寧兄怎麼沒親自來?”

  余晚笑了笑,回道:“沈總有公務在身。”

  “不知道長寧兄看上了什麼好東西,我們也就不搶了……”

  “您說笑了。”

  如此一板一眼寒暄完,余晚在位置上坐定。

  今天拍賣會私密,規模不大,但好東西不少,一個接一個,氣氛很熱,連連拍出上百萬高價。這些都和余晚無關,眼帘低垂,她安靜端坐。直到拍賣師請出編號為086的拍品,她才抬起頭。

  那手串用上好的紫檀木托著,落在璀璨燈影下,一粒粒珠子上流淌著淺淺的光澤,仿若有了生命,是真的美。

  拍賣師天花亂墜夸完,最後抬起錘子,笑道:“起拍價一百萬!”

  話音剛落,余晚舉牌:“一百一十萬。”

  “嘶——”

  這是今天起拍的最高價了,喜歡的都還在猶豫呢,沒料到余晚居然這麼果斷,直接搶占先機!到了這會兒,在場諸人心中亦有了數,這是沈家大公子看中的——沈家的面子必須要給啊——何況,一串天珠一百一十萬,已經不少了。前些天一串二眼天珠,不過才拍出一百三十萬。

  一時間各懷心思,也沒人跟余晚搶。

  余晚只望著前面,靜候結果。

  拍賣師一手舉著錘子,一手戴白手套,比向她:

  “一百一十萬,一次。”

  “一百一十萬,兩次。”

  “一百……”

  “一百二十萬!”拍賣師正要落錘,忽的,有人開始加價。

  余晚側目。

  加價的是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坐在最後,約莫四十歲的樣子,目不斜視。

  收回視線,余晚再次舉牌:“一百四十萬。”她調整策略。

  那邊絲毫不讓:“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十萬。”

  “一百七十萬。”

  ……

  一個個數字針鋒相對加上去,聽得人心驚肉跳,額頭冒汗。

  這種時候極容易被沖昏頭腦,就跟賭博一樣,不容易收手。偏偏對方加到“兩百一十萬”時,余晚沒有再跟。

  兩百萬是沈長寧的心理價位。作為助理,她不會突破這道底線。而且,對方出現的莫名其妙,她摸不透來歷,所以果斷停住。——余晚一向冷靜,所以沈長寧放心讓她過來辦這種事。

  在周圍慫恿起鬨聲中,余晚一言不發放下手中的牌子,任由拍賣師叫道:“兩百一十萬——一次。”

  “兩百一十萬——兩次。”

  “兩百一十萬——三次。”

  “成交!”

  一錘定音。

  余晚從包里摸出手機,向沈長寧匯報:“沈總,手串被人兩百一十萬拍走。”

  沈長寧回得倒快:“去問問願不願意割愛,再加一點沒關係。”

  他最近養著的那位據說喜歡這些,如此鍥而不捨,看來沈長寧是真的心疼那一位。

  眼角餘光里,拍下手串的中年男士已經起身離開,余晚也順勢出去。拍賣廳外很安靜,余晚倚著牆稍站了幾分鐘,那位男士就從後台出來,手裡正是紫檀木的盒子。

  “這位先生——”余晚快步上前。

  中年人腳步一頓,彬彬有禮的問:“小姐有什麼事嗎?”

  余晚遞上自己的名片,道明來意。那人笑了笑,抱歉道:“余小姐,你得跟我的先生談。”

  先生?

  打量了中年人一眼,余晚問:“那方便見一下‘您的’先生嗎?”

  “我得先打個電話。”中年男人公事公辦。

  趁他打電話的空檔,余晚暗暗盤算,也想不出本市有這麼一位人物。

  很快,中年男人回來說:“只有十分鐘,可以嗎?”

  “當然。”

  余晚原以為會離開酒店,誰知那人直接領她上了旁邊的客房電梯,一直到五十二層。

  電梯門打開的剎那,這座城市綿延恢弘的天際線突如其來,余晚怔了怔,被劉業銘——就是那位中年人——安排在外面的客廳里。

  足足四百五十平的套房,地面全部鋪了地毯,四周很安靜,余晚有一種輕微的失真感,仿佛搖搖欲墜。

  忽的,走廊深處似乎有人在發脾氣,一長串英文,語速極快,沒有一絲停頓。余晚根本聽不清,只能隱約感受到其中克制的怒意。

  她循聲望過去,是長而幽深的走廊。

  宛如中世紀的古堡,暗暗的,看不清裡面。

  余晚轉回頭,劉業銘已經重新過來:“余小姐,這邊請。”並且再次確認:“你只有十分鐘。”

  “好的。”想到剛才不小心聽到的,余晚留意的問了句,“那位先生怎麼稱呼?”

  劉業銘適時遞來一張名片。

  這張名片涼而平滑,還很薄。指腹摩挲,更有一種冷冽的質感,做工明顯精良。

  而名片中間,不是規整的宋體,也並非尋常的楷書、隸書,取而代之的,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余晚不過看了一眼,會客室的門已經推開。這一瞬,濃烈的煙味並著灼燒的熱意一道嗆出來。余晚抬頭。

  正對面的窗簾沒有闔上,陽光刺目,直接跳進眼底,晃得人頭暈。

  余晚眯了眯眸子,在一片明晃晃中,漸漸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比她想像的要年輕。

  那人頭髮打得很碎,戴一副金絲邊眼鏡,支著腿,坐在窗沿邊,坐在曝曬的太陽底下。

  面無表情的掃了余晚一眼,他低頭,摸過一支煙。

  那些打得很碎的頭髮自然垂下來,略微凌亂。陽光自他背後直刺過來,余晚猝不及防,被曬個正著,一時頭暈目眩。會客室沒有開空調,熱氣像著了火一樣到處翻騰,她只覺快要窒息了。

  定了定神,勉強回憶名片上的字,余晚開口道:“李先生,你好……”

  “呵。”

  她話未說完,對面那人驀地一聲輕笑。余晚微怔。只見煙霧繚繞之中,那人半眯起眼,下巴微抬,打量了她一下,男人目光旋即淡淡往下,掠過余晚掛在胸口的牌子——

  然後,只盯著她的胸牌看!

  余晚頭皮一瞬發麻。

  這是拍賣會的邀請牌。為顯尊貴,上面有她的名字。藍色的絲帶,繞過女人白淨的脖子垂下來,那塊胸牌恰好卡在胸部下面,壓住了襯衫。

  余晚今天的襯衫是白色絲質的,料子很軟,被這麼一壓,起伏明顯。

  而隔著柔軟的料子,邀請牌質地很硬,隱隱摩挲過皮膚,有一絲涼意。

  這種硬和涼仿佛是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余晚不大自在。單手撫著胳膊,不經意的避了避,她繼續道明來意:“我是凌睿集團的CEO助理,今天冒昧過來,是想和李先生談一談……”

  “我不和愚蠢的人談。”他這樣不客氣的打斷。

  說話間,那人咬著煙,終於抬起正臉來。逆著光,隔著滿室氤氳,余晚根本看不清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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