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以後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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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鬼熬的粥單從賣相上就甩了我幾條街,這還是很吸引人去品嘗的。可是當我淺嘗了一口的時候,我發現……這簡直比……比……絕對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粥!

  「怎麼樣,好吃嗎?」珞珞捧著花臉。一派天真的問我。

  我眨巴眨巴眼,乾乾的笑,硬是吞了下去,擠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問:「這……真的是你家主人熬的嗎?」

  厲鬼笑眯眯的坐到我對面,一臉期待的等著我回答,我想這可能真是的是他熬的。他找那位女店主給我做飯,簡直是太明智的舉動了。

  「好……好吃,想不到你家主人廚藝這麼好啊,一碗粥都能熬的這麼有特色,絕對是我吃過的最最最印象深刻的一次粥。」說著我轉過頭來。將碗裡的粥一口一口的全部吃了。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懂得初雪了,終於知道為什麼阿七做的東西再難吃,她都會默默的吃。心愛的人做的東西,即便是毒藥,也會心甘情願的吃下並且還覺得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吧。我不是有自虐傾向,我是真的感到幸福,那種幸福是從心底蔓延上來的,它填滿了我所有的心情。

  珞珞抿嘴笑的頗有些深意,問我:「吃飽了?廚房裡還有呢。」

  我點點頭:「飽了。」她顛顛的收著碗去了。

  我與厲鬼在陰宅里甜甜蜜蜜的度過了幾天,似乎外界的事情已經徹底的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厲鬼手上的顏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心口的刀傷也漸漸的結了疤不需要再敷藥纏紗布,瞧著他好起來,我心情也越來越好,對陰宅這個地方也漸漸的多了更多喜愛。

  他每天會給我做不好吃的東西,我也會給他做不知道好不好吃的東西。吃完飯我們會在陰宅里散步,會去外面寬闊的草地放煙花,會在家裡呆著玩鬧,會相擁著安心的睡去……這二十年來,第一次知道原來無憂無慮,安謐幸福的日子是這樣的。

  他不喜歡帶我離開陰宅太遠,尤其不喜歡帶我去到陰宅地界以外的地方去,聽珞珞說他以前常出門,如今可能是我在的緣故,他也不大出去,說是瞎奔波不如就在家裡陪著老婆。

  我心中已經是非常的滿足,總想,這樣過一生其實很好的吧!

  晚上他花樣百出,折騰了半夜,我睡的很沉,醒過來理所當然的找他。突然發現不見他在身邊。我整個人激靈的坐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早上醒來身邊沒有他,他去哪兒了?昨晚也沒聽他說什麼呀?

  我立馬穿好了衣裳出了門找,找了我們常呆的地方,也沒有找到。找到珞珞問她,她支支吾吾的說:「有東西使壞破壞外面那個陣,主人說是出去看看……」

  我一顆心咯噔咯噔,跳到了嗓子眼,這才安穩了幾天……

  「是什麼人啊?厲害嗎?你家主人傷病才好。能不能對付的了啊?」什麼傢伙這麼不知趣的跑來打攪我們?

  我急的不得了,萬一厲鬼打不過人家怎麼辦?他才剛剛好。可不要又弄的一身傷,一想到他病弱的樣子,我的心就跟著揪疼。

  珞珞揪著手低垂著腦袋,一副欲語還休遮遮掩掩的樣子,我微微皺眉雙目挪不開的盯著她,這個破壞陣的人她一定是認識的吧?

  「你知道是誰對不對?」我儘可能的放平語氣問她。

  她倒是沒想騙我,誠實的點了點頭,「認識。」

  認識!我險些沒站穩,身體不由的往後傾了一步,我想我也猜到是誰了,捏著手,還是忍不住的問:「是宋舒怡?」

  珞珞又是點頭:「你不要擔心,主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死死抓著自己的手,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我的言語已經控制不住的冷淡了下來。

  珞珞吱吱嗚嗚的應道:「剛……剛一會。」

  我冷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的回了房間,可是一顆心卻早已經飛到了陰宅外面。夾女吐劃。

  時間在我這裡仿佛是停止了一般過的好慢好慢,我總是不停的想他們現在在做些什麼……又轉頭安慰自己厲鬼已經回來了,一定就在門外,可是我推開門,一直跑到陰宅大門外,也根本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我僵硬的坐在石階上面,已經無法找到合適的字眼來描述我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就這麼茫然無措的坐著,然後時間恍惚著就過去了,珞珞來叫過我幾次勸我吃東西勸我進屋休息,也陪著我坐了好一會,我只是央求她教我去外面的辦法,她默默走開不肯說。

  我心煩意亂,覺得自己可能快要精神分裂了,抱著脹痛的頭昏昏沉沉的等著,我也是奇葩等待的過程中居然還睡著了,被人抱回了房間也不知道。

  迷糊中覺得有人上下其手的吃我豆腐,我才猛地驚醒了,「厲鬼!你在哪?厲鬼……」

  我聽見有人嗡了一聲,抱著我腰的手越來越緊,身上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分明有個人趴在我身上,我軟軟的瞧見是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回抱著他快要急哭了:「你去哪裡了?也不留句話,我等了你一天,擔心死了。」

  他也沒有說話,壓在我身上,進到我身體裡,肆意的折騰,一波一波的快感將我一顆提著的心安撫的不再起伏。

  完事了,他抱著我睡,我揉著他的頭髮沒有出聲,他沉了會,坦白的說:「舒怡來過,」

  我的手不禁的一緊,這個女人還真的陰魂不散了,他們是要舊情復原假戲真做嗎?當初宋舒怡可是狠狠的威脅過我,不該動的人不要動,如今我又動了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吧?

  我忍著沒出聲,聽他說:「跟她講清楚……她都承認了。」

  「承認了什麼?」承認她以前威脅恐嚇給我,還把我的背傷的一片嗎?

  他抱著我似是累了,過了會又咕噥了一句:「以後就你和我兩個人,什麼宋舒怡,什麼慕七少統統的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真的可以沒有關係嗎?他與宋舒怡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初他為什麼要我帶宋舒怡來見他?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的,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既然提到了,我索性不再等了,開口問:「你當初讓我帶宋舒怡來見你,是為什麼?」

  他似是忘了這事一般,想了半天,突然哦了一聲:「那時就是想嚇唬嚇唬你,不要多想。」

  「那你跟宋舒怡到底是什麼關係?真的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嗎?」我猶豫著要不要將宋舒怡威脅我的那些話說給他聽,想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我沒有信心。

  「小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居然不回答我,而是跟我道歉,可是我不想聽道歉的話啊,我們之間根本不需要道歉。

  「你沒有回答我問題……」我望住他的眼睛不允許他逃避躲閃。

  他靠著床坐了起來,瞧著很累的樣子,我也隨著他坐了起來,事已至此,我覺得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了更好。

  見我望著他,他伸出手臂將我勾在臂彎,吐了口氣,緩緩的說:「以前我們是朋友,以後……什麼也不是。」

  什麼也不是?我不由的震了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默默的睡下,我又一次睡的不踏實——夢裡我被困在了那條那時人頭的道路上,那些無論是懸在頭頂的,還是鑲在牆壁的,亦或是被踩在腳底下的……所有的人頭都攜帶著恐怖詭異的聲音在同一刻朝著我聚攏過來,毛骨悚然的情景讓我幾乎快要是窒息!

  我拼命的跑,他們在我周圍不停的追,我看見莊以誠在朝我招手,此情此景我也顧不了什麼,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朝他跑過去,當我以為他會出手救我的時候,他的臉突然的變成了一張腐爛的喪屍臉,張著血盆大口對我說:「我要引陰井之水衝垮陰宅,我要殺死你的鬼丈夫!」

  「厲鬼!厲鬼!」我揮打著雙手不許他那麼做,眼前卻突然什麼也沒有,反而後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我腳下踉蹌,猛然回頭——是宋舒怡!

  「我警告過你,不該動的人不要動!你以為找那個姓羅的老傢伙布個陣,我就傷不了你嗎?」她雪白的繩子呼啦啦的纏上我的脖頸,扯的我生疼。「秦顏!就你這樣一個凡夫俗子,你憑什麼跟我斗?今天我就要擰下你的腦袋懸在陰宅門外,讓莊以誠好好看看,看看他的心肝寶貝是怎麼死的!」

  宋舒怡手掌的力度在不斷的加大,她原本美麗的一張臉變的分外的扭曲——我的脖子被她生扯的,痛的、連眼睛也睜不開。

  我雙手抓著繩子反抗,我好不容易才和厲鬼熬到了今天,我才不要現在死去!

  「我從來……就、就沒有跟你斗過……」氣若遊絲的聲音從我牙縫裡擠出來,原本憤怒的宋舒怡,已經完全的失控了,她左右開弓扇了我兩個耳刮子,清脆的響聲讓我分外的清醒。

  我昂著頭死死的盯著她,她是愛厲鬼的吧?愛人有很多種方式,她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麼激烈的方式?

  「你……殺了我、也沒用……他、他……不愛你……」

  宋舒怡又是左右開弓的賞了兩巴掌,我嘴裡嘗到了腥甜的血腥味道,她惡狠狠的盯著我,憤怒的罵道:「死丫頭,你膽敢再說的試試!」我抬著手在嘴邊擦了擦,果然是打出血了。「之前要不是我外出,又怎麼會有你鑽空子的機會?我告訴你,無論莊以誠多麼的愛你,他都是我的,我可以陪他到天長地久,你可以嗎?你區區一個俗人,不過數十載的性命,死了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你拿什麼跟我爭?」

  「他!愛!我!就夠了!」我不甘示弱的死盯住她,縱然我不能她陪他很久,但是我願意用我的餘生一直陪著他,難道這不夠嗎?

  「啪啪啪!」宋舒怡修長如玉的手就跟放鞭炮似的不知道在我臉上打了多少下,痛的我整張臉幾乎是已經麻木了,腦子也越來越沉重。

  「你就算打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愛我,這就是我的籌碼!」

  「等我殺了你,等你湮滅在了三界,我看他還會愛你嗎?」她唰的收回了白色的繩子,雙手扼住了我的脖頸,猙獰扭曲的五官就像是揉亂的一副美人圖,已經沒有絲毫的美感,只是讓人厭煩,厭煩到了骨子裡!

  「我會——」突然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渾濁的腦海里驟然的浮現出了厲鬼那張溫潤俊美的面龐來。剛才那麼痛苦我都忍著,突然想到他,我的眼睛居然濕潤了。

  「舒怡,放開她,無論她是生是死,我的妻子都只會是她!」一股凜冽的風襲上了我的後背,我分明感覺到宋舒怡掐著我脖子的手顫了顫,厲鬼手中挺著一柄窄窄的冰寒長劍,直直的對準了宋舒怡的咽喉。

  宋舒怡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漸漸的鬆開,她使勁的將我推到在地,我的臉驟然的與地裡面的那些人頭接觸,嚇的連滾帶爬的爬出了好遠,嘴裡的尖叫聲一聲接著一聲肺都快要喊炸開了!

  宋舒怡冷冷一笑,整整衣衫,端莊而又優雅的正對上那柄長劍,清冷的眉目冷冷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她嘲諷的說:「誠,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嗎?你瞧她沒用的樣子,還不如陰街的凌雪!」

  「她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厲鬼堅定決絕的強調。

  宋舒怡悽然一笑,美麗的臉頰上怨念頓起,她伸手緊緊抓住厲鬼對準她的劍,鮮紅的血從她的手掌里滑落下來。

  「是我傷害了你的——妻——子!是我引著她去的地府,是我要散她的魂魄……所有的壞事都是我做的!」她狠狠的逼視著厲鬼,「莊以誠,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替她報仇出氣,在這裡你要殺我易如反掌,你殺呀!」宋舒怡幾乎已經是失控的咆哮了起來:「你殺了我呀,我讓你殺了我!」

  她抓著劍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厲鬼手腕輕輕一抖,長劍從手中飛出,直直的插在了對面一個腐爛的人頭上面。

  他倨傲不凡的望住宋舒怡,冷冷的說道:「你走吧,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和小顏。」

  「就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與我恩斷義絕,值得嗎?」宋舒怡無望的追上厲鬼的背影,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宋舒怡在我心中是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一個女人,她居然也會為了愛情低聲下氣到了如斯地步,我心中不是滋味,扶著滿是人頭的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

  厲鬼拿開她的手,淡淡的說:「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清楚了……」他轉過身望住宋舒怡,語氣堅定的說:「這一世,有了她就不可能再有別人,這就是我的選擇。」

  我身心一顫,差點又倒回到地上去,望著厲鬼朝我步步走來,是那麼的決絕,那麼的堅定。

  宋舒怡紅了眼,冷冷的嘶吼道:「莊以誠!你會後悔的!」

  怎麼個後悔法?我狠狠的一抖,還是沒有站住!

  「小顏!」厲鬼一個健步沖了過來,將我撈在了臂彎,我全身抖得不能自己,哪怕是靠在他的懷裡。

  阿七說過宋舒怡比九條尾巴的狐狸還要狡猾,如今厲鬼這樣的傷害她,她一定會報復的吧?我心裡的擔心驟然升起,擔憂的望向厲鬼,他只是搖頭,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必擔心。

  「莊以誠!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長長的回應在詭異驚悚的路途飄過來盪過去,仿佛是怨靈的索命咒一般,我猛地被嚇的驚醒過來,慌張的大聲喊:「厲鬼!厲鬼!」

  這樣失控的喊了兩聲也不見有人回答,我急的四處環顧,見著他從門外朝我走來,我什麼也顧不得的跳下床,撲進了他的懷裡,將他緊緊的抱住了!

  「宋舒怡她……她……」厲鬼手臂緊緊收縮,將我箍住,柔聲安慰:「是不是做惡夢了?我才走開一會……」

  我猛烈的搖頭:「不!不是做惡夢!」我肯定那絕對不是噩夢,一定不是!我下意識的去摸自己被宋舒怡掐傷的脖子,扇麻木的臉,可是根本就不痛,我掙開厲鬼跑到鏡子前,仔仔細細的照了照,真的一點傷也沒有,我自己也好好的——難道真的只是做了噩夢嗎?怎麼會呢,夢怎麼會做的那麼真實?

  宋舒怡怨念的神情和惡毒的話語,久久的盤旋在我的耳邊,我震盪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去洗個澡,一會我帶你去外面,我有驚喜給你。」厲鬼走上前來輕輕握了握我的手,一股莫名的力量匯入我的神經里,我皺皺眉頭,姑且將它當成是一場噩夢吧,但願宋舒怡愛他一場,不要傷害他才好。

  洗了澡出來,我渾身乏力,一頭栽在床上只想繼續睡覺,大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這幾天甜蜜幸福的過了頭,是不是老天也開始嫉妒了,要開始生事了?

  「怎麼了,是不是又肚子餓了?」他伸過頭來在我臉上輕啄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搖搖頭,還是只想睡覺。

  「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天,一點也不想去外面走走嗎?我剛出去看過,今天天氣很好,天空湛藍的跟洗過的一樣……」

  他居然要帶我去外面,之前他都不願意的,既然這樣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我起了起身,覺得身體特別的重,他蹲下身說道:「你要累,還是我背你吧。」

  「是有些累。」我趴到他背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直到花草的清香和陽光乾燥的味道全部急不可耐的吸進我的嗅覺,我才懶懶的眯開了眼睛,伸了一個懶腰。

  頭頂的天果然是湛藍如洗,朵朵白雲輕浮的飄在它的心懷,那美麗清爽的世界仿佛是走進了宮崎駿的動漫里。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我的背上,將我的衣服也曬的有些燙了,我貪婪的呼吸了幾口,興奮的說道:「好像是有幾輩子沒有看見太陽一樣呢……」

  又猛然想起不妥,厲鬼他是不大見陽光的,他頂著這麼大日頭帶我出來做什麼?

  我急了,整個人一瞬間就醒了:「我們趕緊回去,一會你該要被曬的魂飛魄散了!」

  他輕輕一笑,反而加快步子的在草地山間跑了起來,不帶喘氣的說:「這麼好的天氣,回去做什麼,我還準備了驚喜要送給你呢。」

  「到底是什麼驚喜呀,你快告訴我。」我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再抖幾下我該掉地上了。

  厲鬼不肯告訴我,反而轉了話題,問道:「小顏,你是不是長胖了?」

  「啊?你怎麼這麼問呢?」我揪了揪自己的臉,也沒有覺得有多出的肉啊。他一定是故意騙我的吧,我假裝生氣的在他頭上抓了一把,「我沒長胖,你騙我!不許你說我胖,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他壞笑著:「老婆大人要怎麼不客氣呀?」

  「你別刺激我啊……」我一邊威脅著他,一邊想著今後的飲食一定不能再隨心所欲了,萬一我長成了一百幾十斤的大胖子,厲鬼他會怎麼看待我啊?

  「其實胖點也無所謂。」他說道,我默默的趴在他的背上,應著:「這是你說的,以後我長到兩百斤了你也要背我哦。」

  他只是笑,我眯著眼,任由著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我偷偷伸著頭看了看厲鬼,他瞧著很正常不像是怕陽光的樣子,於是又安心的眯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講話的聲音,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來。我看見厲鬼正在跟兩位看起來像人但給我的感覺不像人的中年女人講話,聽不大清楚是在說什麼。

  我瞥了瞥周圍,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類似於教堂的地方,嗯,應該是教堂無疑。

  我納悶厲鬼帶我來教堂做什麼啊?他瞧見我醒了,停止跟那兩位女人交談,朝我走了過來,我小聲的問他:「你帶我來教堂做什麼,你不怕上帝收了你嗎?」

  他說:「上帝也分國度的,他不能跨國度抓我。」也不知道是他開玩笑的還是真有這麼一回事。

  「那……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我傻傻的望著他,這教堂瞧著簡陋的很,肯定是有些年頭了。

  他只是搖搖頭:「不是,你先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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