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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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麼話啊?我跟阿七清清白白幾時要他原諒了?

  我真是連眼睛都氣紅了,我見過做賊的喊捉賊的,但是我真沒想過厲鬼居然也是這種人,分明是他先對我不仁無情在先。居然還這麼說我!

  「唔……唔……」我使勁的推開他的頭,氣的瞪圓了眼睛,沖他吼道:「我恨你!」

  他厚顏無恥的輕撫著我的臉,淡淡的說:「我知道。」知道還對我這樣?

  「把手拿開!」我用力的打他的手,又氣憤的吼:「麻溜的從我身上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作勢要打他的傷口,他不以為意,勾著嘴唇輕笑著,一副打吧打吧的樣子。

  他這恬不知恥的樣子。我看在眼裡肺都快要氣炸了,尤其是想到他摟著大表姐時的甜寵,我就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刮子,可是偏偏就是狠不下心。

  他瞧我又氣又惱失控的樣子,眼神徒然的一傷,「唉」的嘆息了一聲,又萬分感傷的說:「小顏,明明我也想恨你,可是為什麼就恨不下去呢?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呢?」他輕輕蹭著我的臉,跟一個要零食吃的孩子一樣。

  我心中余怒未平,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狠狠的「切!」了一聲——你恨我恨不下去,恨不下去還那麼殘忍的對待我?

  但我偏偏對他的柔情沒有任何的免疫力,整顆心都軟了,然而一瞧見他那副不知所謂的樣子,我面子上實在是軟不下來,扯著嗓門駁斥道:「你憑什麼恨我,明明就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應該去面壁思過才對,憑什麼跑到我面前裝無辜博同情?」

  他看著我這樣又是一笑,輕聲說:「我不想跟你吵。」說著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望著我的眼眸溫溫淡淡,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一般。

  我心裡委屈,眼眶裡滾燙的淚水不知不覺得就流了出來,他無奈的擦了擦我不爭氣的眼淚,嘆息著說:「我也不想看你哭,瞧在眼裡,比讓你桶一刀還痛。」

  這下我更加憋屈了,捅刀那事真不是我做的啊!那個該死的蠟燭——不是我,不是我,是蠟燭啊!可是嘴巴被他捂住了,我只能咿咿呀呀的根本就說不出清楚的字來。

  厲鬼以為我還要衝他發脾氣,捂著我的手更緊了一些。而我急於解釋又被他捂著就更加的著急了。

  「小顏。」厲鬼突然十萬分深情的望住我。

  我就跟觸電似的僵住了,心狠狠的顫了顫,腦袋也不自覺的開始眩暈……根本就忘記了自己要對他說的話。

  「我想你了!」他溫柔的說,眼眶驟的紅了,那飽含深情的眼眸讓我深深動容,縱然是怪他千般不是,也全部都化成了棉花糖融在了心裡。

  我渾身酥酥一麻,心裡百感交集各種各樣的滋味成了大雜燴。我艱難的推開他低下來的幾乎已經貼著我的臉,硬是給自己換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故作不屑的說:「抱歉,我不想你。」

  他也不氣,我手一拿開他的臉又貼了過來,嘴裡還說:「那你是想慕楓了嗎?」

  「喂!」這到底是什麼鬼話啊?我急的臉紅脖子粗,只能朝著他猛翻白眼。心裡的委屈跟海浪一樣,一波的接著一波。

  沒等我還嘴,他已經強吻了過來——那粗魯的舉動就像是懲罰一個不聽話的小情人那般,我難過的朝他揮打著拳頭,他鬆開嘴喘著氣問:「慕楓也這樣親你嗎?」

  我一怔,空氣里有像是被人打翻了醋罈子似的,有酸酸的味道撲上我的面門。

  他低頭又要來吻,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的將他從我身上推開,氣沖沖的盯著他:「是啊,阿七就是這麼親我的,怎麼了?你不也是這樣親宋舒怡的嗎?」

  見我生了大氣,他伸手來摸我的臉,我氣的一把將他的手打開,他卻說:「不怎麼樣,我就是生氣,你是我的,別人怎麼可以碰?慕七少他也不行!」

  瞧他聲情並茂委屈的跟什麼似的,好像又是我做錯了一般,自責、心痛全部投涌了上來,可明明是他不對嘛。

  我委屈的癟了嘴:「那你當著我的面跟宋舒怡親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想別人碰啊!」

  我哽咽著,以為自己一生都不會說出這種打翻醋罈子的話,可是偏偏一顆心都不受我控制,每每想到那個場景,我的喉嚨里總是可以嘗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他當時明明看見我嘔血了,可是他卻無動於衷!

  我伸手粗魯的將他推開,他被我推的傷口裂開,痛的「嘶」了一聲,我咬著嘴唇也裝作無動於衷,跳下床頭也沒回的往房間外面跑。

  剛到門邊正準備開門,突然聽見他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嚇的我一個激靈,不是又有什麼東西咬他吧?我趕緊轉身跑回來,他卻好端端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仰著頭張著嘴故意的在那裡叫。

  「你……」我居然會上他的當,還擔心他被東西咬!

  他見我回來一臉得意的盯著我,還故意的將胸前染了血的地方讓我看,「小顏,這裡好痛。」

  我食指發抖的指著他,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這個幼稚的人確定是當初那個讓我怕到骨子裡的厲鬼嗎?

  他朝我招招手:「小顏,別走,過來我身邊。」說著舒心一笑,這笑在他蒼白的唇間,是那麼的好看迷人。

  我氣得呼呼啦啦的,扯著嗓門嚷道:「我要過來了,我就不叫秦顏!」嚷完我抓起地上的鞋朝他打去,也不知道是我手法准,還是他故意的,那鞋子正巧不巧的打在了他受傷的地方——

  他倒在床上扯著嗓門鬼叫:「謀殺親夫……謀殺親夫……」

  「你別鬼叫了,一會外面的東西都被你叫進來了……」我急的衝過去捂住他的嘴。

  他得意地伸手一勾,將我拉進了懷裡,笑著說:「我不叫,你怎麼會過來?」說著他強拉著我在他懷裡躺下,他心口的傷滲出了不少血,我不敢用力,怕又傷者他。

  而他反而是不知痛的將我圈的很緊,生怕我又跑掉似的,淺笑著說:「小顏,不如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如何?反正你剛才也說了,你要過來了就不叫秦顏,以後我就叫你莊顏吧……哈哈哈。」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無賴啊……」

  話到一半,他捏住我的嘴唇,不許我繼續說,苦口婆心的說:「我們忘掉之前的不愉快,好好的珍惜現在的日子好嗎?」

  面對他這樣的一番話,我心中動容,我也很想珍惜,比任何人都想要珍惜這份感情,可是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算了,我望了他一眼,想想我們一起經歷的生死,我實在狠不下心,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他頓了頓,明明還要說什麼,但他沒有說,雙手不安分的輕輕的在我胸前揉了揉,我本能的伸手打他,怪道:「你手被蛇咬了還這麼不老實……」

  他輕輕的笑,蒼白的臉竟多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小顏,你別走,好不好?我不做什麼,就想抱著你睡會。」他堅毅的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輕緩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放在我身上的手果然的安分了下來。

  面對他的軟言細語,我無力抗拒,靠在他的臂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他也確實沒有做什麼,只是那麼緊緊的抱著我。

  依偎著他,明知道這是又一次的豪賭,輸了可能就再難翻身,我還是不知輕重的放任自己淪陷在了他的臂彎,靠著他竟然難得的睡了一個踏實覺。

  再醒來的時候,屋子裡的光線依舊是很暗,在陰宅里似乎是沒有白日的,天空永遠都是昏昏沉沉的。

  我翻了個身,厲鬼睡的十分的安謐,眉頭也舒展開了,輕微的呼吸聲聽著十分的順暢。我忍不住的撫了撫他的面龐,也不知道要多久,他的氣色才會好轉起來,心口的傷才能痊癒?

  「怎麼了,一醒來就這麼盯著我看?」我想的出神連他醒了也不知道,被他這柔聲的提醒,我整張臉都紅到了耳根,趕緊的翻過身來,掀起被子要下床。

  他拉著我的手臂,不許我走:「不多睡會嗎?」

  我望了眼窗戶外面的天色,問他:「現在幾點啊?」

  「也就剛天亮的樣子,你精神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再睡會。」他也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又把我拉到了懷裡,因不小心碰到了他傷口,他痛的「嘶」了一聲,我難過的摸了摸他受傷的地方,眼睛開始發疼。

  「很疼是不是?」

  他閉著眼睛沒有說話,我很想告訴他刺他的人不是我,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我說出來肯定會很容易,可是他未必就會信,乾脆也什麼都沒有說,靠著他又睡了一會。

  因為總是掛念著他體內的毒,睡得也不踏實,我悄悄的望了望他應該是睡著了,小心的拿開他的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找到珞珞洗漱過後,又把傷口弄破往碗裡放了小半碗血,連續失血頭昏昏的。

  珞珞瞧在眼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也沒有阻止我,瞧著我差不多了就端了一碗黑色的藥汁遞給我說:「你把這個喝下,不然你身體遲早吃不消。」

  「這是什麼啊?」我接過來聞了聞,有一股子腥味。

  她說:「是補血的藥,你放心的喝吧,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楞了半秒,珞珞怎麼這麼會說,我可從來沒有說她害我的話。

  「你是珞珞,不是染染吧?」雖然知道這樣問很失禮,我還是忍不住。

  她沖我調皮的一笑,十分的可愛頑皮——沒錯我認識的珞珞是這樣笑的。

  「放心,染染這會該是回到鏡湖去了。」

  我憋著氣將溫涼的藥汁一口喝下,苦苦的味道直衝而下,又痛苦的返了回來,我難過的扶著桌子乾嘔了半天,珞珞皺著眉頭,嘆道:「慕七少說的沒錯,你身體太差了。」

  「什麼?」我納悶的問。「阿七怎麼會跟你說這種話啊?」

  我從小到大身體都不比一般的人那般的康健,如今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吃了那麼的苦頭,身體自然是又大不如從前的。

  珞珞乾乾的笑了兩聲,抓著頭一陣的為難。

  我正色的望著她,她受不住過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慕……慕七少他……你去後山之後他又來過,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你是用自己的血救主人,所以給了我這些藥,叮囑我務必要盯著你服用,說是可以調養你的身體……」

  我抓著桌子的手一陣的發抖,一想到阿七那冷漠的不近人情,又處處為我著想的樣子,心裡就難受。他總是默默的關心守護著我,可是我為他做過什麼呢?猶記得第一次見到他,還錯將他當成山鬼,居然扯了藤蔓綁住他……我心裡隱隱的難受,是為了阿七,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

  「你怎麼了?」珞珞瞧我一臉傷感,約莫也想到了原因。

  我仰了仰頭,搖了搖頭:「我沒事。」多麼的希望阿七他可以快點遇到他的天使,多麼希望他可以跟所有善良的人一樣,擁有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你家主人這會該醒了,你趕緊把這端過去餵著他喝下吧。」我推著珞珞去門外。

  她有些不情願,「還是你去吧,你多跟主人呆會,陪他說會話,他心情也會好點,傷勢恢復的也快。」

  「不要,我肚子餓了,你們這的廚房在哪裡呀,我自己去煮點早餐吃。」

  珞珞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就那裡,未必有你吃的東西,你自己去看看吧。」

  珞珞端著血去了厲鬼的屋子裡,我靠著牆又出了會神,去珞珞說的廚房裡逛了一圈果然是什麼也沒有,只能捂著餓癟的肚子又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

  我剛雙足乏力的走到我住的那間房間外,就見到厲鬼靠著門站著,他看著瘦了不少,整個人顯得更加的修長了。

  「就在宅子裡走了走,你怎麼沒躺著下床了?」我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仍舊無法從對阿七的負疚中走出來。

  厲鬼低低的咳嗽了兩聲,立馬的就抓住了我的耳朵,我抬眼看他,他臉色還是煞白煞白的。他緩緩的朝我走來,淡淡的說:「躺久了也累,不如你陪我走走。」

  我望了一眼院子裡的青石板路,落英繽紛,潔白的梨花該是要謝了,心中更加的傷感。走會就走會吧,我悵然若失的先轉身走了過去,他小步跟上,牽住了我的手,另一隻手勾著我的肩膀,將我輕輕的拉進了他的臂彎。

  他輕聲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阿彌陀佛他總算沒有提阿七,我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無力的說:「你是不是受傷了沒有力氣才這麼的溫柔啊?」

  他低下頭來,似乎連眼睛也在笑:「你覺得呢?」

  我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是。」

  「我從前對你不溫柔麼?」他問。捫心自問,兇狠的時候占了大多數吧。

  他拉著我坐到花樹下的長椅上,我沒什麼力氣,心裡也不舒服,乾脆的趴在他腿上閉上了眼睛。他輕輕梳著我的頭髮,過了好一會才說:「我跟舒怡她……我們只是好朋友,我之所以當著你的面對她那樣,是因為我心裡有氣……」

  「我不想聽。」我打斷了他,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事後這樣推卸解釋,反而讓我不喜歡。

  他低下頭來將下巴抵在我腦袋上,輕嗅著我的頭髮,淡淡的說:「我說我的,你喜歡聽就把耳朵打開聽,你要是不想聽就把耳朵閉上,但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

  「你把耳朵閉的我看看。」我抬起頭朝他翻了個白眼,他只是一味的笑。

  「我看見你和慕楓在一起,你們……我有氣,尤其是你們到哪裡都形影不離,你們將我置在何處了?」

  「我……」我一直把你放在了心底,當成是最珍貴的寶貝收藏著呀,這麼肉麻矯情的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小顏,聽我把話說完……」他吻住我的嘴,又輕輕的放開,我腦海里一陣的暈眩,,只能傻傻的望住他,又收回目光,重新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了他身上,閉上眼睛假寐。

  他輕輕的說:「你走了之後,我本來想再也不找你,再也不遷就你,從此跟你劃清界限……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心裡總是念著你,就忍不住的去找你,每一回看見你跟慕楓出雙入對卿卿我我的樣子,我的心就跟被人凌遲一樣的痛。我想要忘記,想要放下,我去找舒怡……可是我沒有想到你跟慕楓還手牽手的找了過來,你知道我……我不是石頭,我也是會痛的……」

  「我也不是石頭,我也會痛的,你摟著她在我的面前秀恩愛,我的心就跟被人撕扯一樣……」

  厲鬼捧著我哭喪著的臉,將我緊緊的抱在了臂彎,聲音也是一陣的哽咽:「我知道,我看見你嘔血,我想要衝過去抱住你,可是你已經有慕楓了,我就像是多餘的……」

  他的語氣好委屈,可是他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阿七的搭救,可能我早就已經死了。

  「傻瓜!」我惱的打了他一拳:「我跟阿七隻是朋友,他對我有恩,他是一個好人,他也有他自己的牽掛,我們是清清白白的……」

  如果他當時衝過來將我抱住,難道我會把他推開嗎?難道我還會心狠的怪責他嗎?我什麼都不會。因為是他,就算他送我去刀山火海,我又怎麼會忍心怪他?我只會永遠沒有骨氣的原諒他,無條件的給他傷害我的利刃,即使是遍體鱗傷也甘之如飴。

  我自己也驚訝,為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愛一個「鬼」,它真的不像是我的行事風格啊?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蔣文軒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為什麼到厲鬼這裡,我會慘敗的一塌糊塗?

  我淚眼婆娑的望住他,愛情它真的會將一個人改變的面目全非,我從來不去後悔自己甘心情願的付出過什麼,我只怕當我一無所剩的時候,連他也放棄我不要我。

  「對不起,小顏。」他低首輕吻著我的眼眸,那滴滴泫然欲滴的淚水在他的雙唇間漸漸乾涸。「我不該惹的你難過的。」

  他捂著我的心口,,憐惜的問:「一定讓你傷心了吧,看見你嘔血了,我居然還質疑你是生病了,竟然不去想你是因為難過……」冬狀央弟。

  「別說了。」這些煽情的話再說下去,我非哭死不可。「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的心你懂就好。」

  我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刮著他已經漸漸消腫,卻仍舊烏黑的手,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毒素什麼時候能夠徹底的清除。

  「小顏,這一世,我只愛過你……」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吹的我痒痒的。

  我茫然的抬起眼眸,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就算他跟宋舒怡……就算他心動……畢竟大表姐她的姿色在那裡,男人都會經不住那種美貌的誘惑的吧?

  「你不要哄騙我了。」我微微垂眸,心裡只想他以後跟宋舒怡斷絕來往就好,再看見他們在一起,我肯定不是嘔血那麼簡單,我非肝腸寸斷當場死亡不可。

  他見我失落的不信,也不予多說,親了親我的額頭:「我的心你會懂的。」

  我的心更加的茫然,我們原來都是愛著彼此的,這份愛里沒有摻雜尋常人愛情里的油鹽醬醋房子車子票子,卻夾雜了更多人力所不能及之事,如果我們在一起,我們逃的過「世俗倫理」的束縛嗎?

  老羅那句嘆息的「孽緣」他說的就是我和厲鬼吧?阿七說的也不錯,人鬼殊途是亘古不變的定律,我和厲鬼難道就可以變成意外,就可以逃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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