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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瑞恍惚間想著，幸好這些天來來回回地進出系統空間，多少鍛鍊了一下精神力，否則他現在還能不能保持清醒，真的說不好。
然而就算痛得想要滿地打滾，溫文瑞還是盡力克制了自己的動作，他的旁邊就是張雲航沒有知覺的身體，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將張雲航推到地上去。
不過沒過一會兒，張雲航就“醒”了過來，原來是招財察覺到了溫文瑞的疼痛感比起張雲航服用洗髓丹時強了好幾倍，擔心他無意中會傷到自己，便通知了張雲航。
張雲航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溫文瑞正咬緊牙關，全身緊繃地硬抗著身上的疼痛，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溫文瑞為什麼克制著不肯用打滾的方式來緩解疼痛，他的心，瞬間就變得酸疼酸疼的。
眼看著溫文瑞的嘴唇就要被咬出血了，張雲航趕忙坐起身，讓溫文瑞的頭靠在自己懷裡，用力掰開溫文瑞的嘴，然後想也不想就將自己的手塞了進去。
溫文瑞感覺到張雲航的動作，微微睜開眼，察覺到自己正咬著什麼的時候，便想拒絕，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最後只能用水汪汪的可憐眼神看向張雲航。
張雲航以為溫文瑞疼得受不了，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裡不由有些著急，想著怎麼轉移一下溫文瑞的注意力，好叫他沒那麼難受。
“文瑞，你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等藥效過去，你就是超人了……”張雲航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和溫文瑞多說說話這一個辦法了，於是便開始語無倫次地胡說八道，情急之下，還講起睡前故事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
大概是藥勁兒開始慢慢消散了，又或者是張雲航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奏了效，溫文瑞感覺沒那麼疼了，他一發覺自己能稍微動一動了，就立刻鬆開了緊咬的牙關，把張雲航的手解放出來。
殘留在嘴裡的血腥味讓溫文瑞有些擔心，不知道張雲航手上的傷到底有多嚴重，然而他現在還不能做什麼大幅度的動作，所以也就只能幹著急了，想要問問張雲航，又知道他肯定會輕描淡寫地說沒事，最後只能暗自決定，等一會兒自己好了，再親自看看，否則沒法兒歇心。
張雲航給溫文瑞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抬頭看了看表，鬆了口氣：“好了，最難捱的已經過去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溫文瑞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流在自己的身體內涌動，讓他全身都暖洋洋起來，他甚至感覺有點想睡覺了。
“別睡，現在也要保持清醒。”張雲航的聲音讓溫文瑞適時地從昏昏欲睡中驚醒，然而還沒消退下去的慵懶感覺又讓他下意識地在張雲航懷中蹭了蹭。
等到溫文瑞回過神來，便立刻僵住了，羞窘的感覺充斥了他的整個大腦，讓他的臉上布滿了紅霞。
張雲航一低頭，就被眼前的美景晃得暈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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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改良
張雲航緩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然後便想打趣兩句來掩飾自己的迷之尷尬，卻發現溫文瑞又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沒看到他剛剛愣神的樣子。
如此一來，張雲航只能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說起其他事：“文瑞，看你的情況，恐怕服用洗髓丹後，身體內雜質越多，藥效發作的時候就會越疼，那我們手裡剩下的洗髓丹，就必須好好計劃一下，才能給別人服用了。”
“恩，不知道洗髓丹能不能分幾次服用？”溫文瑞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正常，這才有了思考的功夫，“要是一顆洗髓丹能分幾次服用，效果應該就沒這麼明顯了吧？到時候我們也就好操作了。”
張雲航搖搖頭：“恐怕不行，否則招財肯定會說的，你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罪。”
“我知道。”溫文瑞朝張雲航安撫性地笑了笑，“我是想著，問問閒鶴，有沒有什麼辦法改良一下洗髓丹。”
洗髓丹他確實想給鄒叔吃，但是不能冒著被人發現位面系統的風險，位面交易系統真正的主人是張雲航，他能夠成為副手，是張雲航信任他，所以他就更不能讓系統的存在，因為他而暴露了。
“好，明晚說不定就能再和閒鶴聯繫，到時候問問他。”張雲航多少能猜到一些溫文瑞的想法，所以就更不忍拂了他的意。
“藥勁兒好像過去了。”溫文瑞試著坐起身，發現身上果然沒了其他感覺，於是立刻轉身，抓住張雲航的手腕，“你的手怎麼樣了？”
讓溫文瑞沒想到的是，張雲航手上剛剛被他咬出來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啊？
張雲航也很驚訝，他將那隻受傷的手左右轉了轉，才用不確定的語氣猜測道：“不知道這是位面交易系統當初幫我改造身體的結果，還是這次服用洗髓丹的功勞，不過保險起見，以後我們在別人面前，都要多注意一些了，這種快速癒合的本事，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比較好。”
自從張雲航得到位面交易系統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傷，所以他才確定不了，到底是哪方面起的作用。
“應該是洗髓丹吧？”溫文瑞轉頭看向招財，“招財，位面交易系統附帶的身體改造，會有這樣的效果嗎？”
招財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的。”
“看來確實是洗髓丹的作用了。”溫文瑞皺皺眉，這樣的話，要是給鄒叔服用洗髓丹，以後他不小心受了傷，就麻煩了。
不過這些事溫文瑞並不想讓張雲航也跟著犯難，便乾脆催促張雲航：“雲航，我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進去吧。”
張雲航見溫文瑞皺著眉，就想逗逗他：“不用我幫你洗澡嗎？萬一你沒站穩，摔了怎麼辦？”
溫文瑞狐疑地看向他，果然發現了他眼裡明晃晃的笑意，於是板著臉反問道：“你看起來很有體會啊，難道剛剛在浴室里腿軟，摔倒了？”
說完，也不等張雲航回話，就轉身往浴室走去。
被晾在一邊的張雲航摸了摸鼻子，小聲自言自語道：“我才不會腿軟。”
……
大約真的是讓溫文瑞和張雲航猜到了，斯登他們位面的時間流速比他們要慢很多。
因為直到過了元旦，他們都還沒有收到斯登的任何消息。
不過溫文瑞心情倒是還不錯，因為元旦那天，張雲航沒有去張家大宅，反而是和他們一起在旭日嘉園過的。
這倒不是張雲航逃了張家的家宴，而是因為張家老爺子在元旦那天，突然住了院，張家的宴會自然也就辦不起來了。
老爺子的病不重，就是年紀大了，再加上自從張雲航的父母出了車禍，就再沒人在飯菜的種類上限制他，他自然可著自己的喜好吃，這才把自己吃進了醫院。
張雲航在醫院呆了一會兒，一群人圍著老爺子噓寒問暖，根本沒他的地方，於是他找了個機會，和張雲澤道了個別，便乾脆回來和溫文瑞過元旦了。
張雲航沒走多久，他爺爺倒是想起他來了，張家二叔當然不會幫張雲航找藉口，他巴不得老爺子覺得張雲航不孝呢，所以一點沒遮掩地就將張雲航離開的事說了。
老爺子想起以前整天不讓他吃這個，不讓他吃那個的大兒子和大兒媳正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便有些沉默，到底沒說什麼張雲航不好的話，也沒讓人再把他叫來。
張雲航並不知道他走後，醫院裡又發生的那些事，他也根本就懶得去想張家那些人。
他總覺得，如果不是爺爺的縱容，他的父母不會變成這樣，哪怕日後他們能夠醒過來，他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孝順爺爺了。
張雲航這邊清靜了，溫文瑞卻接到了王才良的電話。
招財並沒有和他們說王才良那邊有什麼算計，溫文瑞便估摸著，王才良這是臨時起意，想趁著過節，和他緩和一下關係吧？
這麼想著，溫文瑞果斷按了掛斷，他根本不想和王才良廢話。
王才良卻不死心，溫文瑞的手機打不通，他就又打別墅內的座機。
“鄒叔，就說我和同學出去玩了。”溫文瑞一邊示意鄒叔接電話，一邊拿起自己的手機，按了關機。
順利打發了王才良後，溫文瑞勾了勾唇角，他今天心情好，所以給王才良留了點面子，也免得聽他咆哮，反而壞了興致。
除了這些小插曲之外，溫文瑞和張雲航的元旦總體來說，還是很愉快的。
元旦過後，實驗高中的同學們基本都在為了期末考試而埋頭苦讀，因為今年過年早，所以寒假放得也早，自然期末考試也比往年早。
張雲航和溫文瑞並沒有隨大流，他們畢竟還有位面交易系統的事要忙，反正以他們的成績來說，完全不用臨時抱佛腳。
這些天雖然斯登沒聯繫上，但其他幾個好友，還是正常在線的。
索傲那裡，他們的交易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畢竟智慧機器人還沒到位，光靠他們倆，沒辦法擴大經營範圍，不過索傲的需求倒是一直在增多，而多出來的這部分，張雲航就會讓索傲用位面幣來和他們交易。
網店上的寶貝基本上沒兩天就會被搶光，但是他們並不會及時補貨，也不會一下子就把貨都發出去，而且他們寄包裹的快遞站點也變成了離他們學校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了，基本上都是好幾個站點輪著來，以免讓人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
為此，網店那些熟客們常常在留言裡抱怨發貨慢，還有人說讓他們趕緊招聘幾個員工，免得店主自己忙不過來，甚至還有來毛遂自薦的，一般遇到這些留言，招財基本上都自己應付過去了，並不會拿來打擾張雲航和溫文瑞。
和莫耘交易的時候，張雲航特意問了他們位面有沒有全息網遊，可惜莫耘說他們位面的全息網遊才剛開始研究沒多久，現在位面的情況不太好，全息網遊的研究也就中斷了，連那些資料什麼的，也都丟失了。
閒鶴那裡因為時差的關係，倒是和他們的交易次數最多，不過要是閒鶴哪天閉關修煉去了，恐怕他們就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他了。
閒鶴是個喜歡專研的修士，他在聽了溫文瑞關於洗髓丹的想法後，就特意朝著那個方向改良了洗髓丹的丹方，索性洗髓丹是基礎丹藥，閒鶴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改良後的洗髓丹，每一顆的大小都變成了原來的十分之一，藥效也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所以要達到原版洗髓丹的效果，就必須先後服用十顆，服藥的間隔倒是沒有什麼硬性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