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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麥撇撇嘴,“他對女人就沒上心過,誰知道他忽然抽什麼風。”
“怎麼?難不成他還喜歡男人啊?”
陳麥笑著沒了下文,她知道自己今天話有點多了,但她並沒有想要隱瞞什麼,或者說,她用女人的第六感察覺到,可能陸焜也不是個直的,如果這兩人在一起,起碼畫風上,會很養眼。
……
江洺從外面抽完一支煙回來,桌上已經多了兩樣東西,一個涼拌鹿角菜,還有一個,看著像是酸奶。
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很清爽的口感,“這什麼東西?”
“鹿角菜。”
服務員剛好過來,就順便回答他了。
鹿角……菜?
“還挺好吃。”,陸焜嘗了一口,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一般。”
江洺舔了下嘴唇,一臉漠然。
“有的吃就不錯了,挑什麼挑!”
陳麥說著把她吃了兩口的酸奶遞給江洺,“你嘗嘗這個,這個真的好吃。”
“不吃!”,江洺吸吸鼻子,聞到了一股膻味兒,淡淡的。
“給我吧,我吃。”
陸焜剛要去拿,只見江洺手掌蓋在那碗酸奶上,賊護食。
江洺:“你那不是有嗎?”
陸焜:“你不是不吃嗎?”
“哎哎!我說。”
沒人理。
陳麥用筷子輕輕敲了下碗邊,“excuse me?!有人聽我說話嗎?”
這頓飯吃得異常平靜,在陸焜放棄江洺那碗酸奶之後。
四個菜,辣椒炒氂牛肉,炒青稞,涼拌鹿角菜,還有一個手切羊肉,不到半個小時都光碟了。
陸焜注意到江洺吃得不多,起碼作為一個男人,他的飯量還真少。
吃完飯,藏族大哥過來接他們,目的地是黑馬河的一處住宿區,應該說從駛進黑馬河開始到處都是蒙古包式的帳篷,還掛著鮮艷的五彩經幡。
“一會兒下車你們自己去問下老闆一晚上多少錢,明早六點起來去青海湖看日出。”
“下車了,下車了!”
陳麥揮舞著她的紅色披肩,對後面那倆人喊著。
見到有車子進來,旅店老闆趕忙過來招呼客人。
“你們好,幾個人住啊?”
“三個。”
藏族大哥顯然和老闆認識,如果陸焜沒猜錯的話,連帶著飯館的老闆,他們都在一條產業鏈上。
吃飯,住宿,應該都會給司機回扣,人情於理,這是很正常的事。
“一晚上五十塊錢。”,旅店老闆伸出一隻手比劃著名。
陳麥瞪大了眼睛,這麼便宜,住宿條件能有多好啊?!
“我可以先看看房間嗎?”
為了保險,還是先不決定的好,吃什麼陳麥不挑,但是睡不好,她一天都會沒精神。
旅店老闆指著旁邊一列開著門的蒙古包,說:“隨便看吧,這幾個屋子都沒人。”
江洺順腳走進旁邊的一間,裡面不大,擺著兩張單人床,床單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很新很乾淨,被子疊得也整齊,上面還有一條紅色的毛毯。
地上鋪著紅黑格子的地板革,兩張床中間有一個桌子,上面放著菸灰缸和電源插座。
“這兒新開沒多久,東西都是新的,乾淨得很。”
藏族大哥看這幾個人臉上沒什麼難色,便順嘴幫著介紹。
“行嗎?”
陳麥問江洺和陸焜,兩人這次很給面子的點了下頭,陳麥回身對老闆說:“那就住這吧,錢什麼時候給你?”
老闆擺擺手,說:“不著急,晚上我來收,你們先歇著,等到篝火晚會的時候我叫你們。”
“好,謝謝。”,陳麥說著又指向江洺他們倆,說:“他倆住一間,我自己住一間,可以嗎?”
“行啊。”,老闆很大方的樣子,“那我就不往你的房間安排人了。”
長得一張美人臉就是好處多多,老闆顯然也為陳麥的美色所迷惑,連錢都不掙了。
等老闆和藏族大哥走遠了,江洺把雙肩包摘下來放到床上,連帶著他自己也躺了上去。
“你倆歇會兒吧,我去隔壁那屋,有事叫我!”
陸焜拿起陳麥腳邊的包,跟在她後面走。
“你幹嘛?”
“送你過去啊。”
陳麥看了江洺一眼,嘴角泛起一陣不明的笑意。
第19章 第十九章
傍晚有點起風,陳麥嫌冷,進屋就把門關上了,紅色的鐵門,輕輕一碰就有響動,而鎖頭也是那種最原始的插銷。
“包給你放這張床上了,咱們買的吃的在裡邊,我拿兩瓶水過去,我倆就在隔壁,有事叫一聲就行。”
陸焜說完要走,卻被陳麥攔住了。
“呆一會兒唄。”
陳麥坐在床上,手掌撐著床單,雙腿有節奏地晃動著。
陸焜在原地,眼角斜吊著看向陳麥,似乎咂摸出她那句“呆一會兒”的含義,但又不能明著拒絕。
“你不累啊?一路都這麼精神。”
“其實還真有點累。”,陳麥身子向後仰,後背彎曲,勾勒出一段完美的弧形,胸部那一塊尤其。
“我也累了,先回去睡一會兒。”
鐵門打開,陸焜低頭彎腰走過去,他那個子,快撞上蒙古包的頂棚了。
陳麥看著他的背影,恨恨地咬了下嘴唇,起身去把門的插銷插好,剛才進來的時候門口草地里爬了好多黑色的毛毛蟲,對了,還有老鼠洞,如果不關門她估計活不過今晚。
……
江洺聽見門開的聲音時剛要睡著,他眯眼看著門口的人影,那麼修長的一截,只能是陸焜了。
“怎麼這麼多蟲子?”
陸焜自言自語。
“欸?這牆上還有蚊子,臥槽,這麼大隻!”
還是自言自語。
“江洺。”
陸焜走過去,雙手拄在江洺平躺的身體兩側,叫他。
屋子小,聲音很清晰。
江洺睜開眼睛,看著身上的陸焜,本能地皺了下眉頭,說:“你能不能別老動不動就這樣,變態啊?!”
陸焜表示不服,“你說誰變態?”
“……你。”
“你敢再說一遍嗎?”
聲音突然冷下了,江洺聽得一激靈,但還是不想在語言上屈服於他,於是一字一句地回覆:“說你變態,總往人身上趴……”
臉頰忽然被攥住了,有點疼。
陸焜用力捏著,不讓江洺再說一個字。
這樣僵持了幾秒鐘,陸焜先鬆了手,他從床上跪起來,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發現這床有點小啊,晚上怎麼睡?要不把兩張床並一起吧。”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