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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星含笑道:「不餓。」。接著借著伏在肖樂晴肩上動作小聲的在耳邊說,「不好意思,讓你回家後沒地方去。嚇到你了嗎?」肖樂晴輕輕搖頭。

  以前和蔣星合租房子時候便發現,懶癌如蔣星,在他哥留宿時床單和沙發罩洗的很勤快。後來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肖樂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尷尬碰到過他們的現場直播啥的。

  氣氛在尷尬最高點時候,敲門聲音再次響起,是外賣到了。無言默默吃飯,蔣星的胃口好了不少,肖樂晴又開始心緒不寧食不下咽。中間跑神了許多次,收穫蔣星哥哥無數眼刀。

  從這次見面以來,阿青總是帶著莫大敵意,反正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倒也習慣了。只是,以前對因他性格沉穩再加上到底是蔣星的哥哥印象還不錯。而現在,他都要結婚的人卻跟蔣星牽扯不清,肖樂晴不禁想斥責他過於自私對蔣星太不負責任。

  蔣星似乎看出來他心情不好,吃過飯後讓他哥拿鑰匙自己先回去,便對肖樂晴說出去走走散食。兩個人漫無目的各懷心事並肩走著。誰都沒有開口。

  走累了在公園處某個椅子坐下發呆。肖樂晴抬頭望著空中細如銀鉤的殘月,終於開口,「蔣星,你要跟他在一起嗎?」

  蔣星帶著笑意,「樂晴,我以為只有上年紀的女人會慢慢變得三八,原來男人也是如此嗎?」這時候肖樂晴卻笑不出來,仰望著暗淡的星光沒有回頭,「蔣星,你要知道,如果你沒出這檔子事情,他現在已經舉行婚禮了。」

  蔣星卻很平靜,「你知道那時候為什麼我沒坐那趟飛機嗎?」肖樂晴沒好氣嘟囔,「自從你回來後失了魂似的,除了吃飯喝酒就是睡覺發呆,一句屁話都沒有,我去哪裡知道你是為什麼?」

  蔣星一巴掌呼過去,「老子好不容易想抒情一把,你特麼就不能能耐心點?少說幾句會死嗎?」

  死,肖樂晴最厭惡這個字,想起前兩日以為蔣星真的出事的痛苦,肖樂晴眼眶一熱按住他的肩膀怒吼:「蔣星,你特麼好好活著,別跟我提這個字」

  蔣星意識到踩著肖樂晴的忌諱,「對不起。我忘了你對這個字忌諱很深。我沒想到手機關機,一時沒聯繫上後果這麼嚴重。讓你們擔心了。」肖樂晴收回手按壓太陽穴冷靜下來。「抱歉,我太激動了。蔣星,你得好好的。」

  蔣星義正言辭再三答應著肖樂晴才放心。就這樣打破沉默後慢慢的便聊開了,肖樂晴才知道原來他哥結婚目的是形婚,新娘是彎的,只是不堪父母施加的壓力不得已為之。才知道他哥一頭白髮不是追求時髦染得,而是得知他航班失聯憂慮過度白掉的。

  聽蔣星說到不知不覺便老了,時光匆匆,不想在虛度自己人生,在來之前答應了攜手到老。肖樂晴問他如果某天失去了怎麼辦?蔣星坦然笑著說那便失去了。人生沿途錯過太多東西,不想再因抗拒而從來不敢得到而抱憾。

  肖樂晴笑了,果然是物極必反嗎?如果擱在以前,蔣星與現在態度截然不同。大概是年紀上漲,不知不覺間看事物眼光已經改變了。

  在回家的路上,肖樂晴和蔣星不知不覺間聊起童年發生的趣事,那些以為淡忘被時光深埋在心底的記憶漸漸甦醒。

  看蔣星的言談間肖樂晴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從畢業後分開到現在,不知不覺間蔣星似乎改變了許多,同樣是消極的態度,現在的他看待事物比以前淡定從容許多,不會曾經同學時期那樣看起來自信許多,不自覺間會流露處忐忑和擔心。無論是時光的磨鍊還是受人影響,總歸是好的。

  談話間肖樂晴不禁遙想,工作生活輪流轉,距離這樣遙遠,不知還能再見多少次。當肖樂晴發覺快要到家時候,提議再轉幾圈獲得蔣星支持。聊到盡興才返回家。回去的路上,突然蔣星突然說小時候曾經喜歡過肖樂晴,一說不要緊,肖樂晴驚呆了,那時他們才幾歲,能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蔣星知道他想的笑笑繼續說,有時候遇見什麼過不去的坎就會假設,若是樂晴遇見這樣事情會怎麼做,渴望再見到肖樂晴。

  沒盼來肖樂晴,卻在隨著成長迎來了父親剛組合家庭。沒多久他敏感發現阿青看他眼神有些特殊,阿青常伴他保持最恰當的距離。蔣星很喜歡他那種無與倫比的自信,在成長過程阿青不離不棄常伴下慢慢性子有了改善。

  在蔣星發覺自己喜歡阿青後,便開始因恐懼失去而抗拒靠近。開始對阿青態度極差,為了阻止自己淪陷下去甚至慌不擇言說只當做肖樂晴替身的話。

  直到後來在大學重逢了肖樂晴,蔣星深埋心底的事情才有了傾訴口,然後和肖樂晴形影不離來避開阿青,這個方法度過大一,卻在某次醉酒後在阿青說漏嘴,他們便開始算是交往。

  肖樂晴聽到心情複雜,沒想到蔣星還有這樣心裡路程。許久沒有過這樣坦白的推心置腹。不由感嘆自己孩提時期太粗神經都沒想到會有喜歡這些東西。也沒想到過,被蔣星時長掛念。

  現在回想,怪不得大學時期第一次看到他發覺性格變了那麼多。也怪不得阿青見他第一面口氣太沖差點打起來是為了這個。假裝情侶時候明明只是搭肩阿青反應就那麼大。甚至有段時間莫名敵視他很長時間,原來是把他當成假想敵。

  肖樂晴一邊和蔣星交談著一邊原路趕回家。到了住的那棟樓。推開大門看到大廳門口兩側沙發各坐一人,常有人坐在這裡等人倒沒注意。肖樂晴和蔣星經過沙發處要去乘電梯,眼角餘光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卻站起來擋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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