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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走,室內重新剩下二人。

  貓在沙發上躺著,見到人進來,立馬爬起,喵喵叫著踮著貓步小跑來。蹭一下就跳在了虞沉懷裡,對一旁不辭辛勞照顧了自己四年的正牌鏟屎官置若罔顧,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欠奉。

  徐若茶對於這樣的情況有點發愣,頓幾秒叫它,招手:“吉吉,過來。”

  白色的金吉拉嬌嬌氣氣又喵了一聲,埋在男人懷中舒服的蹭來蹭去,表情愜意不得了。

  她氣的瞪圓眼,小聲嘀咕:“沒良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不瞞你說,我從早晨起來到現在,除了吃飯都在磕這章……

  另外,我寧願進小黑屋也不會爛尾敷衍結局的,這一點大家放心好辣~

  晚上還有更新,由於柚子還有論文要寫,再加上手速實在感人,建議不要等,明早再看。

  下一章想把沉哥的番外放出來,你們看呢……

  第76章 虞沉番外

  虞沉從未想過這輩子會愛上一個人,那人叫他迷失自我, 那人叫他欲罷瘋狂——直到他遇見了徐若茶。

  你從不能把感情這回事按照邏輯和自然規律來排算, 這不是做數學題, 可以提前就知道結局。喜歡是最沒道理的一件事, 一如他喜歡上那個姑娘。

  他性格懶散,這世上絕大多數事都不能奈他何, 但有關徐若茶的每一件都可以。

  他從來都是理性的, 以至於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鍾情。但這屬人之常情, 他們時常這樣,唯有降臨在自己頭上,才意識到這世界如此大如此奇妙, 沒有什麼不可能。

  虞沉在宏輝度過了整個初中和高一時光,不算大的地方藏龍臥虎,你永遠也不知道某個學生身後有什麼背景, 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此之前, 人們標註在他身上的標籤離不開冷漠、墮落、不近人情。

  是典型的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他從不接受女生的告白,鮮少接納別人刻意的討好, 曠課逃學是常事, 就連期末考試都不參加。

  他做著這一切, 就像是一場與父親間的無聲對峙。

  在這不長的生命中, 僅有一件事是誰都碰不得的領域——虞沉的母親。

  即便是現在提起那個讓虞沉轉學避風頭的罪魁禍首, 方煜等人的評價也只有兩個字:活該!

  簡單來說就是巴結不成,被當眾下了面子氣不過,因此惱羞成怒的故事。等他們幾個趕過去的時候, 虞沉已經打的紅了眼,與他身量相仿的少年被按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進氣多出氣少。

  等把人拉開,又把躺在地上那個送去了醫院。一行不大的少年從旁人口中七湊八湊了解清楚來龍去脈,才不得不感慨一句: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

  這事兒怎麼著也不能算小,對方在ICU住了好幾天,家裡也不是說不上話的。家長動不了虞沉,就只能轉個彎逼學校。

  虞曄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怎麼說也是自家理虧,雖然是對方犯賤在先。何況現在輿論壓力能壓死人,死去的人如何先不管,活著的人畢竟還要繼續生活。因此也用不著學校為難,主動辦了轉學,費了不小功夫。

  轉學對虞沉而言幾乎沒有什麼影響,他無法解釋那一天為什麼會選擇在她身邊落座,更無法解釋一向冷漠的他為什麼會因為一個陌生人多管閒事。

  興許凡事講眼緣,她不過是在恰當的時間了對上了他的眼緣。

  再之後的事情簡直就是順理成章,當你遇上一個對的人,任何事情都會無師自通。

  學著去關心,學著去呵護,學著去愛人。

  那時他偶然在網上看到一句話:我之前沒有愛過別人,你是第一個,我怕我做的不夠好,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怔然觸動,他此後更加努力,自此有了思念,有了牽掛,怕她失望,怕她覺得他給的愛情不過如此。

  茫茫人海,短短人生八十年。冷漠良多,溫暖才更顯珍貴。他要有多不容易才能遇到這個人?心甘情願的為之不斷付出,不求回報。

  當你對這個世界重新燃起熱情和希望,你才會發現這是一種多美妙的體驗,而所有的一切,只因為她。

  虞沉心中有很深的陰暗面,他偏執,占有欲強。他不喜歡她為別的事情分心,不喜歡她交新的朋友,甚至痛恨她為養母憂思流淚。有時也會想,她只需要有他一個人就夠了啊,他會給她一切……

  可是這面陰暗又積極地嚮往陽光。

  凡此種種,到頭來他發現自己最恨的還是她臉上沒有笑容。

  因此他幫她交朋友,帶她做想做的事,不計代價的給陳欣怡治病。

  儘管這代價令他錯失了她的四年,他從未後悔。

  虞沉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沒有別人,沒有波瀾。他會走在前面,解決好一切。

  但可能幸福的通病就是這樣,容易令人得意忘形。

  很多年前他曾聽過自己父親的故事,那時男人還年輕,還沒有現如今風流的個性。大學期間遇到了談婚論嫁的女友,已經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虞曄也年輕過,也有過不計後果衝動的時候。

  然而得到了什麼後果?

  女生被迫打胎遠走他鄉,家裡也被毀的差不多。

  他父親被勒令在畢業之初結婚,對象正是他的母親。婚後三年有了他,守著沒有愛情甚至沒有感情的家庭過了十幾年。

  所以有時他甚至能在一些方面上理解虞曄,不愛就是不愛,逼不得。

  虞曄深知他繼續淪陷的後果是如何,旁敲側擊的提醒過幾次。

  也就是在這裡,他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挫敗。面對壓力面前強權,為了自己誓死要保護的東西,不得不妥協。

  說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祖父。因為父親早年的事情,不能容忍在孫子身上重蹈覆轍。

  他早該知道,一個年輕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怎麼會輕易信了一個小孩子的話?他早就什麼都知道,不過像個逗趣之人一樣,作壁上觀看著他掙扎折騰。

  出國前,虞曄送了他一句話: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只能算懦夫。

  去機場那天,只有父親的特助徐志送行,他拍著他的肩膀,說的話意味深長,也算是對虞曄贈言的一種變相解讀:

  “錢權兩樣缺一不可,想要做些事,總得自己有本事,不是嗎?”

  ……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四年是怎麼過去的。

  一個人的時候,思念就像毒、藥,鯨吞蠶食折磨意志。

  瘋狂的想見她,瘋狂的想聽到她的聲音,瘋狂的想要抱她抱在懷裡。他什麼都不管了,只要她就好……

  但人生在世,離不開迫不得已四個字。

  想方設法避開祖父的眼線,想方設法發送一封僅僅幾個字的郵件。無數次不成眠的夜晚,想念到崩潰……

  他學會喝酒,學會一個人大醉一場。學會隱忍,學會收斂鋒芒。學會把自己當做機器,沒日沒夜的學習工作,逼迫自己快速成長。四年裡沒有一次回國,只怕自己哪怕離她近一點都會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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