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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張嘴,一股醉醺醺的酒氣上來,臉都喝的通紅,猝不及防就伸手在徐若茶肩膀上狠狠一推:“臭□□!老子的事情你少管!”

  他上手的勁兒不小,這一把將她推了個趔趄。小文發出一聲驚呼,條件反射去扶她,回過身來又趁機用力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腳,拉著徐若茶就往樓道里跑。

  那男人喝多了,原本就站的不穩,這麼一踹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上。徐若茶被拉著跑進樓道,小文邊跑邊著急忙慌的從包里找鑰匙。

  小文和徐若茶住對門,這種情況和對方硬抗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還是躲起來比較好。

  誰知道那男人不死心,很快追了上來,罵罵咧咧的聲音響徹樓道,什麼不堪入耳的髒話都往外崩,聽的人心驚。有鄰居聞聲打開了裡層的防盜門好奇的看,卻沒有一人出來幫忙。這是棟老房子,院子裡原本的住戶大都搬了出去,現在入住的多數是一些短期租客,起早貪黑,平時連點頭的交情都沒有。

  何況這男人明顯是喝醉了耍酒瘋,誰敢出來?受傷了算誰的?

  徐若茶的鑰匙平時就裝在上衣的小兜內,她動作飛快的拿出來,一把拉過小文,把鑰匙對準了鎖孔。

  鑰匙剛插、入一個頭,一股大力猛然從後面襲來,她的長髮被狠狠的抓住,毫不留情的往後甩。鑰匙掉在了地上,小文驚的尖叫起來,哭喊著糾扯著要他放手。

  徐若茶沒有防備,被猝不及防的力道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那個男人嘴上還在罵著,手上的力道一點都不減,按著她的頭一下下往欄杆上撞。

  徐若茶匆忙中用手護住面部,腦袋裡嗡嗡的聲音作響。臉皮一陣發燙。

  那男人還在念叨:“我讓你壞事……我讓你壞事……”

  心口狂跳,罵聲與哭聲吵嚷的她心頭髮亂。

  就在下一次要撞上鐵欄杆的時候,她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力道拉扯,跌落進一個懷抱。

  熟悉的氣息,清清冷冷的味道。

  還來不及多做停留,下一秒又被拉到身後。

  “站好。”虞沉的聲音冷若冰霜。

  小文反應快,趕緊退出來,拉著徐若茶往後退。她尚且來不及說話,虞沉已經狠狠的一拳砸過去。一聲重重的悶哼,男人竟然被打倒在地上,哼哼著□□。

  他一刻都沒有讓他喘氣,一絲不苟的把袖子挽起,踱了兩步。一腳踏上去,死死的踩在男人兩腿中央的地方。那力道和狠意,隔著幾步遠她都看得到。

  男人慘叫出聲,雙手捂著腿試圖翻身。

  虞沉甩了甩手,揪著他的領子就把人按在了牆邊,一拳接著一拳重重的打。血很快就從男人的口中和鼻子中流下來,看的人觸目驚心。

  小文顧不上管那邊,抖著手摸她的臉,聲音都發顫:“疼不疼?我先帶你去醫院。”

  她從小文的肩膀上看過去,那個男人半耷攏著眼皮,沒力氣反抗,頭垂靠在牆上,就像死了一樣。心跳速度飛快,這麼不合適的場合下她想到了關於虞沉的傳言。

  他為什麼從原來的私立轉學?

  因為險些鬧出人命……

  徐若茶二話不說掰開小文的手衝上去,雙手死死抱住虞沉出拳的手。

  虞沉的動作被迫緩下來,臉色陰沉的可怕,她搖搖頭:“不值得。”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死死的握著,弄得她有些疼,徐若茶也不鬆開,不顧自己現在多麼狼狽。

  “還不滾出來?”他低吼了一句。

  樓道外幾乎是迅速地走進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不需吩咐,目不斜視的走進來,動作麻利的又拖著那個男人往出走。

  小文看呆了,侷促的站在一旁,想上來,又顧忌虞沉剛才的那一股狠勁兒,挪著步子想來拉徐若茶的手。

  虞沉看都沒看她,冰冷冷的嗓音:“滾!”

  徐若茶對著小文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沒關係,安撫道:“小文姐,這是我朋友。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找你。”

  小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開。

  幾分鐘的時間,樓道里的熱鬧消散的乾乾淨淨。

  虞沉從頭到尾沒吭聲,拽著她一言不發的往出走,外面是保鏢的車,早已經拉開了車門等候。虞沉推著她進去,自己也緊隨其後。

  車子開的很快,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去了最近的私立醫院。

  掛號就診,全部是虞沉一個人來做。付錢的時候她想伸手拿帳單,被他手上突如其來的用力弄的直皺眉,也不了了之。

  進了科室,這才照到鏡子。眼角眼角有些腫脹,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明顯的比右邊臉大,額角泛著青色,按上去鈍鈍的痛。年輕的女醫生拿著手電看了又看,最後還拍了腦CT,確認只有皮外傷。

  女大夫的目光難掩好奇,目光游移。虞沉臉色陰沉,她看了一眼,湊在徐若茶耳邊小聲問:“是不是家暴?”

  她搖了搖頭,他沉默的站在一邊,白色的上衣上蹭了血跡,看的人觸目驚心。帶她來的時候,模樣實在和溫柔沾不上邊。大夫會懷疑也情有可原。

  既然不是家暴,女大夫也不想摻和,手腳麻利的給她上了藥,把空間留給兩人:“有事叫我。”

  大夫前腳剛走,虞沉“砰!”一聲死死闔上門,摔得震天響,把她嚇了一跳。

  她想了想,站起來走到他旁邊,拉起他的手看:“有沒有受傷……?”

  那目光帶著冰渣子:“怎麼回事?”

  徐若茶有些訥訥:“那個男人喝醉了,糾纏小文姐,動手動腳的……”

  “所以你就上去打抱不平了?”

  她點頭,又搖頭:“我只是想帶著小文姐離開。”

  “你傻嗎!?”他話里滿是咬牙切齒的意味,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你有多少力氣敢和成年男子對著幹?”

  “可是我不能放著小文姐不管。”

  “徐若茶!”他微微拔高了聲調,怒意壓都壓不住:“我剛離開沒多久,你就不懂給我打個電話?”

  怔愣,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遇到過這種經驗,心裡緊張,沒有想到這點……退一萬步講,誰知道虞沉的保鏢在不在,她沒理由把他牽扯進來。

  “如果我沒有因為看到男人鬼鬼祟祟的進去而返回來,你要怎麼辦?!”

  她低著頭也不說話,不解釋。過了一會兒逕自從架子上拿過一瓶碘酒,又拿了棉花,握著他的手輕輕擦拭。

  虞沉沒怎麼受傷,只是關節處有些擦破皮,還沾著血污沒處理。

  鑷子夾著棉球,一點點的幫他耐心處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捏了捏額角,儘量令聲音聽起來和緩:“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好自己,可以做到嗎?”

  她慢慢的點頭,張口想說什麼,又作罷了。

  *

  徐若茶覺得虞沉在和她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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