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因著入了夜的緣故,男人暗色的身形隱在夜色里,無形之中透出一股子壓力。
他感冒了將近一個禮拜,除了不再發燒之外,其他並沒有改善。
所以,直到現在說話都還帶著鼻音。
看到許相思說的那一段話後,他並沒有回到車上,而是倚著車門抽起了煙。
感冒讓他的嗓子又干又疼,一口煙下去,嗆得他直咳嗽,咳的腰都彎了下去,也沒有停下來。
再後來,他強忍著狠狠吸了一大口煙,這才將那股子咳嗽壓了下去。
一支煙抽完,男人回到車上,拿出手機,給顧恆打電話:“給我定位許相思!”
她以為躲著不見人,他就會放過她了?
呵呵…
許相思,撩拔了我的心,就別想跑!
很快,顧恆就給了他秦方曉家的地址,男人看一眼地址之後,駕車駛離醫院。
=======
許相思和秦方曉聊了一會兒天就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後,便坐在梳妝檯前吹頭髮。
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屏幕上閃動著“霍靳寒”三個字。
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隨即又看著那不停跳動的號碼,不知道要不要接。
手機一直在響,許相思放下了吹風機,穩穩心神,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刻竟然特別的害怕見到霍靳寒。
霍靳寒坐在車裡,看著十七樓的方向,眼底是濃濃的怒火。
“下樓!”
簡短扼要的兩個字,把他此時此刻的怒火燒得更加旺了幾分。
只要一想到霍靳雲單膝跪地向她求婚的那張照片,他就恨不得把許相思拉過來狠狠蹂躪。
許相思當然聽得出來他話里的怒氣,緊緊咬著下唇猶豫:“我…睡覺了。”
===========
不知道今天能有多少張推薦票票,希望能多一些,求留言評論,求推薦票票,求收藏
☆、第298章 十七樓的燈好亮
霍靳寒聽著電話那端傳過來的柔柔女聲,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看了看十七樓的窗子。
單手握著電話,另外一隻手則是從車窗里伸出來,輕輕叩著車門。
“睡了?”
“十七樓的燈好亮啊!”
說這話的時候,強烈的妒意讓他眯起了眼睛。
這個小女人現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見長!
明明沒有睡,張口閉口就是睡了,也不想想這話有多少可信度。
許相思驚了一驚,急忙走到窗前,悄悄揭開半截窗簾看下去。
果然…
就瞧見了霍靳寒那輛拉四千多萬的阿斯頓馬丁停在樓下。
“你在樓下?”
霍靳寒輕笑:“不然呢?”
看到霍靳雲向她求婚的那段視頻後,他抓心撓肺的急,恨不得直接衝到她跟前問個清楚。
可是她呢?
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沒心沒肺的過著日子,舒坦的緊呢!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自己的魅力,在許相思跟前,他是不是特別沒有吸引力?
許相思看著樓下蟄伏在黑暗裡的車,舔了舔嘴唇,“我已經睡下了,再起來不太方便…”
其實,這個時候,她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
怕見到他會和他吵起來。
“呵呵…”
霍靳寒冷冷的笑,那寒意透過話筒漫延到了許相思的後背上。
兩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
時間像是被拉長的似的,每一分一秒都變得難熬起來。
“許相思,是我上去還是你下來?”
“三分鐘後如果你沒有下來,那我就上去!”
他甚至沒有給許相思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掐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那裡。
許相思望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苦笑。
這是秦方曉的家,她和霍靳寒的事總不能鬧到朋友家裡來吧?
猶豫一下,換好衣服,到底還是下了樓。
=======
許相思下到一樓的時候,霍靳寒已經從車裡走了出來,大有要上去的架勢。
看到她從樓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男人便停在了那輛銀灰色的車旁,大半個身子倚在車身上,曲起了一條腿,目光清森森的盯著磨磨嘰嘰朝他走來的女人。
還好她下來了。
看到許相思朝著自己走來的那一刻,霍靳寒心頭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
許相思的頭髮還沒有干,濕漉漉的披在肩膀周圍,愈發襯得她的脖子纖細。
她沒有戴圍巾,只是披著一件純黑色的外套就走了出來,腳上還穿著毛絨絨的兔耳朵拖鞋,那模樣,分明就是急匆匆下樓的表現。
隨著離他越來越近,霍靳寒心底的那股子戾氣也漸漸消了下去。
在她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伸出手,直接將她扣進了懷裡。
先前準備好了一大堆要批評她的話,這會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生怕她將,還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了起來。
“冷不冷?”
許相思搖頭。
有他這個大暖爐在,哪裡會冷?
只不過…
看到他的那一刻,總覺得鼻子發酸。
好似在穆傾城那裡受到的所有委曲都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擔心她冷,霍靳寒打開車門,把她推了進去,接著,他也坐了進來,兩個人一起坐在後排,他的腿就挨著她的。
☆、第299章 不許!
錦城的初春夜裡很冷。
到了這個點兒,因為路上的行人少了,就愈發顯得清冷。
霍靳寒的車停在那裡,因為顏色不扎眼,再加上貼了黑色的車膜,所以,很少有人看到車裡坐了人。
生怕許相思冷,霍靳寒把暖氣開到最大,手還搓著她冰冷的手。
“手怎麼這麼涼?”
許相思剛剛在心上築起來的那道無堅不摧的防禦牆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坍塌了。
坍塌的徹底。
那顆又酸又軟又澀的心突然就變得熱乎了起來。
看著低頭認真想替她搓熱手的男人,眼底突然就蓄起了淚光。
“可能…是剛洗完澡的原因吧…”
據許亞桐說,她生下來就是寒性體質,再加上小時候多病,就落下了個四肢冰涼的毛病。
別說是這個季節的,哪怕是夏季摸她的手,也是冰涼的。
霍靳寒沒有再說話,低頭專心的替她呵著手,像是呵護著什麼寶貝。
男人好不容易替她搓熱了手,又拿過毛巾,溫柔的替她擦拭頭髮。
“以後不許濕著頭髮出門。”
不許?
又是不許!!
這人可真是霸道。
每次他對她說話的時候,用的都是這種語氣,可當她和他說話的時候,哪怕只是小小的抗議一下,也會惹得他不高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