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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沒有掉下去,許相思卻是嚇得連連尖叫。
“霍靳寒,你壞死了!”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霍靳寒就覺得她是在身自己撒嬌。
先前波瀾不驚的心這會兒又泛起了漣漪。
好懷念那天晚上,真想和她再做一場。
可是…
這貓兒是絕計不會同意的。
他只能一步步引誘她。
“哪裡壞?”
他說這話的時候,唇就貼著她的鼻尖,稍稍動一下,便會似有似無的碰到她的唇。
男人身上的淡淡香水氣息飄過來,再加上那撩人的曖昧,許相思只覺得臉熱的快要熟透了。
“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我…就打你了!”許相思無計可施,卻偏偏還要逞強。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要是霍靳寒強吻她,她就在他那張俊臉上咬一口,看他知不知道丟人!
“你覺得能打得著麼?”他又一次靠近,嗓音曖昧又蠱惑。
甚至不等她動作,男人另一隻手扶上來,端著她的臀部,直接讓她變成了腿搭在他腿兩側的姿勢。
☆、第76章 你給我記著
許相思穿的是裙子!!
眼下的這個姿勢讓她羞憤欲死。
如果她的腳自由的話,真想現在就踢爆某人的蛋!
可惜…
她無法動彈!
那人眉眼含笑,定定的望著她,眼底儘是威脅。
只要她稍一動彈,這人就會鬆手,她就會摔下去。
許相思被他逼的退無可退,幾乎都要哭了,啞著嗓子哀求他:“放我下來好不好?我保證不打你了…”
在職場上呆了半年之久,雖然不能說完全揣摩透男人的心思,卻也能瞧出些什麼來的。
有時候,你越是逆著男人來,他就越是對你感興趣,大不了就順著他一下。
反正也沒有真的失去什麼。
霍靳寒聽她這麼說,也不說話,只是把自己的俊顏湊過來,唇愈發的接近她的唇。
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她親他一下!
許相思恨的直磨牙,現在就想咬掉他一塊肉。
這忒壞了些,蔫壞蔫壞的那種!
心不甘情不願的飛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帶而過。
要是霍靳寒再逼她,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霍靳寒也瞧出來了,懷裡的貓兒已經忍到了極限,逼她太緊的話,只會適得其反,還是見好就收吧。
手放下,將她緩緩放回地面上。
果然…
許相思舉起自己的女士包,狠狠砸向了霍靳寒的肩膀。
“霍靳寒,你給我記著!”
然後,掉轉方向,舉步便走。
剛邁出去一步,看到自己身上的男士風衣,頓時覺得礙眼,動作粗魯的拿下來,朝著霍靳寒的臉上砸過去。
“你就是個混蛋!”
六年前是!
六年後還是!
霍靳寒閉了閉眼,看著外套飄落在自己臉上,嘴角漾開一抹苦澀的笑。
他的這份心思,怎麼就成了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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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思氣急敗壞。
每走一步路都非常用力,恨不得踩爛腳下的沙子。
都是霍靳寒那個混蛋,帶她來這個鬼地方吹冷風,還…輕薄她!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走出多遠,那恨天高的跟就斷在了沙灘上。
她氣得坐在沙灘上,隨手抓起一把沙子往霍靳寒的方向扔。
真想用這沙子砸死他。
電話突然響起來,她急忙接起:“媽,你怎麼還不睡覺?”
“我呀?我在外頭談生意呢,現在霍靳寒收購了張總的公司,要是還想許氏能撐到年底的話,只能跟他合作。”
“他沒有為難我,人還是挺和善的。”
“嗯,好的,談完之後我就回去陪您。”
“你早點睡。”
許亞桐關心女兒,見她這麼晚了還沒回來,自然是要打個電話來問問的。
聽女兒說很好,便放下心來等著。
倘若不是媽媽這個電話打過來,許相思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霍靳寒。
可是…
事實就是這樣,它總有方法讓你屈服。
就比如…
許相思如果想讓霍靳寒跟許氏企業合作的話,就一定要去找他談。
若是把他得罪死了,於許氏企業來說,那真的是命不久矣。
所以,她只能忍。
唯有忍。
換作是其他人,她或許就不談這筆生意了,但是…
今時不同往日,許氏企業已經沒有客戶可以合作了,霍靳寒是它最後的一線生機。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和外公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吧?
☆、第77章 不氣了?
另一邊,霍靳寒剛掛斷電話。
之前,他在給許自遠打電話。
“許總,你女兒今天可沒來找我談…”
“如果她不來的話,明天我就跟其他家合作了。”
他知道許相思的性子,這一走,必然是不會回頭的,他只能拿生意上的事壓他。
許自遠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吃不得一點虧,一聽這話,立刻就準備給許相思打電話痛罵她一頓。
本來就是指望著她去撫平霍靳寒攢了六年的憤怒的,誰知道
她竟然到現在都沒去跟霍靳寒談。
又一想,眼下正是需要許相思出力的時候,她要是沒讓霍靳寒的怒火平息,接下來的生意怎麼辦?
而且,許相思根本不聽自己的話,就算是他說了,她也不會聽。
還不如不打這個電話。
假裝關心的上了二樓,問起許亞桐。
這才有了許亞桐打給相思的那個電話。
霍靳寒把風衣穿在身上,眯起了眼睛看著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小身影。
步履從容的走向她。
大概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留下來了吧…
他一路走來,老遠就看到那個女人坐在了地上,非常不顧形象的看著海的方向,大抵是在跟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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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寒把手機收好,一步步走到坐在那裡的小女人,待走到她跟前之後,非常禮貌而紳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準備扶她起來。
當然,如果許相思的氣還沒消的話,他就再陪她磨一磨,讓這貓兒的爪子收斂一些。
許相思倒也沒有矯情,抓著他清瘦而有力的手就站了起來。
眼下她這種情況,實在是沒有跟霍靳寒叫板的資本,還是老老實實跟他走回車庫,早點回家去。
霍靳寒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鞋。
其中一隻鞋的鞋跟斷掉了。
她一隻腿支撐著全身的重量,搖搖晃晃,明顯重心不穩。
“不氣了?”
霍靳寒就是看準了時機才問的。
要不然…
依著這丫頭的火爆脾氣,大鬧一場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