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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岑逸沒有猶豫的點頭。

  “你……”顧永梵瞪著眼卻憋不出一個字,想到當年的種種也是一陣刺心,只覺得岑逸離他越來越遠,可人就在跟前,怎麼會抓不住呢?

  趁著顧永梵發呆,岑逸趕緊抓起他手察看,只見那傷口還在淌著血珠,三顆牙印清清楚楚,幾可見骨。他明白自己是發了狠才會這麼使勁,恨不得要咬下他一塊肉來解恨般。岑逸皺著眉,心中百感思量,有心疼有困惑有悲哀,而更多的是密密麻麻布於心底的無力。

  憂鬱症是絕症,他不敢揣測自己什麼時候會徹底崩潰,可要徹底治癒也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敢想像,若真有一天,顧永梵還是離開他,他會怎麼做?

  想到這,岑逸突然冷笑出口,輕嗤的聲音在房間裡靜靜迴蕩,讓人心底隱隱發毛。

  顧永梵卻像沒有聽到岑逸的異常般,只是將雙手收得更牢,俯在岑逸耳邊一字一句承諾著,“小逸,讓我陪著你,好不好?你愛咬我打我都行,就是別說離開我。”

  這場感情的拉鋸里,究竟是誰怕失去誰?或許,早就沒有答案了。

  岑逸躁動的心緒在顧永梵喃喃的低語中恢復平靜,他反手抱住顧永梵,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辜負著他的付出、恥笑著他的卑微的男人,此刻,正像個孩子,在他面前發著誓。

  說起來那時候的自己,也不算是個好人。岑逸忽然開口,“還記得麼,那時候是我放消息給周刊記者,說你和木曉晨藕斷絲連,還把你們約會的時間地點說了出去。”

  也就是那一次,一直暗涌的平靜被突然打破,狂風一樣席捲了他們整個人生。

  “岑逸,你做的好事!”顧永梵暴躁地將一落周刊砸向岑逸的身上,“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告訴記者這種事,媽的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你缺錢缺到要和狗仔要錢的地步?我是沒錢養你了?!”

  “我不需要你養!”岑逸從皮夾子裡抽出一張信用卡甩到顧永梵臉上,“你給我的附卡,我一個子都沒花。”

  “我沒興趣知道這個,我在問你為什麼要跟記者爆料!”

  “你怎麼知道就是我了?”

  “公司里的人去查了,打給記者那號碼是你的手機號!”

  “是我又怎樣?我就是看不慣你跟個傻瓜一樣,明明分手了還扒著人家不肯放。她木曉晨不就想藉著你的名聲打知名度麼!我現在幫她正合了她意!說不定她現在都樂得打滾了!”

  “就算她利用我又關你什麼事?我樂意你管得著麼?你以為你是誰?”顧永梵雙手環胸冷冷看著岑逸瞬間慘白的臉,“就當我犯賤,我就是放不下曉晨。我警告你,我和曉晨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外人?”岑逸只覺得心裡揪得發疼,緊了緊拳頭,就怕自己一個衝動朝顧永梵的漂亮臉蛋揮上去,“顧永梵,當初是誰苦哈哈地求我陪他的?你以為我稀罕住在你這給你暖床?”

  “不稀罕你走啊?我是拖著你了還是綁著你了?我要上床,隨手一抓一把人等著呢!”

  “好!那你去抓別人吧,我不管!我滾!”岑逸氣得三步沖向門外,就聽砰一聲甩門,沒了影。

  顧永梵鬆了松領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天的記者會已經搞得他精疲力竭,他實在沒有力氣再和岑逸吵下去,只想趕快爬上床睡覺,明天再想想怎麼面對事務所的內部會議。

  凌晨一點,屋子裡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分外清楚。

  自從岑逸搬過來後,顧永梵漸漸習慣有人陪在自己身邊一起入睡,特別是到半夜醒來時,發覺有這麼個人窩在自己臂彎里,貼得緊緊的,很是滿足。

  可是,到現在岑逸都沒有回來,顧永梵想睡踏實真的很難。更何況,外頭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擾人清夢。

  就在他迷糊的想著要不要起來打個電話叫岑逸快點回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開門聲。

  可是,到現在岑逸都沒有回來,顧永梵想睡踏實真的很難。更何況,外頭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擾人清夢。

  就在他迷糊的想著要不要起來打個電話叫岑逸快點回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開門聲。

  岑逸進屋後,沒有開燈,摸著黑脫了鞋,然後輕手輕腳進了浴室,剛脫掉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卻聽身後有人說話。

  “下雨了也不知道早點回來,生病了怎麼辦?”

  開了蓮蓬頭,熱騰騰的霧氣很快將浴室包圍,岑逸的後背貼在牆壁上,任由顧永梵的吻順著水勢落在自己身上。

  “先讓我洗澡。”岑逸伸出手妄圖推開顧永梵,卻還是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頭頂上方牢牢固定住。

  岑逸就這麼看著顧永梵,從眼角眉梢到他光潔堅韌的下巴,再是瘦卻精實的身體。

  自從顧永梵竄紅後,他的身材也在一點點轉變,從少年的纖細到成年的精壯,那是一場場演出打練出來的好身材,看在岑逸眼裡,不僅是羨慕,更多的是一種長久積累下來的迷戀。

  他甚至能清晰記得每到高cháo時,顧永梵緊繃的背部肌理,和顫動的腹部肌肉,還有他高仰的完美側面。

  一場情事無聲的消散了之前的不愉快,岑逸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究竟算是什麼。就像顧永梵說的,他到底算什麼?連他自己都糊塗了。

  從顧永梵讓他搬過來陪他到現在,兩人從朋友不是朋友,到情人不是情人,竟連剛開始時的定期床伴都不如。至少,那時候自己還是掌控全局的人,而現在,卻是被人掌控的那個。更何況,中間還夾了個木曉晨。

  一想到這,岑逸就覺得絕望,他愛過汪以翔但是他讓他走了。而現在呢?他也能容忍顧永梵的離開麼?

  看著顧永梵沉靜的睡顏,他忽然不想就這麼放手,這一次,他想要抓牢,不管用任何手段,他只希望這個剛才和他吵架也和他做愛的人,可以一直只屬於他。

  木曉晨穿著粉色睡裙斜靠在沙發里,看著眼前突然造訪的客人。

  “很久沒見了,岑逸。”木曉晨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未睡醒的慵懶顯露無疑。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可是我有點事想找你談下。”岑逸大大方方看向木曉晨,笑意掛在嘴角,卻見不著隱藏的洶湧。

  “什麼事?”木曉晨突然坐直身體,“我以為我們沒什麼交集才對。”

  “有。顧永梵。”岑逸頓了頓,決定直接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請你不要再糾纏他了。你想藉他造新聞,ok,我已經替你做了,你還不滿意?”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是他什麼人?”

  “我現在和他住在一起,你覺得我是他什麼人呢?”岑逸優雅的翹起二郎腿,一手撐著自己下巴,一手甩出一疊照片攤在桌上,“你和他分手後,我就搬進他公寓和他同居了,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奉勸你一句,別再打擾他,對你的藝人生涯並沒有好處。”

  木曉晨看著撒滿一桌的照片,每一張都是顧永梵和岑逸在一起的畫面,有做鬼臉的,有微笑的,有抱在一起的,有赤裸著親密的。

  “沒想到,你自拍的技術這麼好。”木曉晨一張張審視過照片,輕描淡寫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手上還有一樣東西,想來木小姐不會忘記。其實也就是當初你們一起去溫泉拍的帶子。就這麼不當心給我翻出來了,前面部分也算好,只是後面的內容,怕是流出去了會影響到木小姐的復出。”

  “你不怕毀了顧永梵?”木曉晨疑惑的問。

  岑逸搖了搖頭,“你的螢幕形象和他的不同,這種東西流出去,他最多也就被冷藏個一年半載,我相信他們事務所不會輕易放棄他這棵搖錢樹。倒是你,之前因為合約風波已經翻了船,再來上一次,怕一輩子都沒得玩。”

  “如果我堅持不肯呢?”

  “那我不惜徹底毀了他。”岑逸平靜的看向一桌的照片,“這些照片會到記者手中,順帶著一個關於我們三角關係的故事。木小姐,被攪進兩個男人的感情中,你會被寫得很不堪,到時候你會更沒有價值可言。”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木曉晨笑意盈盈的看向岑逸,似乎並沒有為他的話所動。

  “不要再和他聯絡。就這麼簡單。”

  “噢?就算我同意了,你也得問問,永梵他肯不肯?”

  木曉晨轉過頭看向臥室,“你覺得岑逸的提議怎麼樣?”

  從臥室里走出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絨睡袍,松松垮垮著領口,衣帶隨便搭在腰側,也是副剛睡醒的模樣。

  “曉晨,你先回房。”顧永梵的視線越過岑逸看向木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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