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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邵柏翰經常和他說的那句話。

  “語感。語感很重要,但沒法教,我們可以每周都只用英語交流,應該能得到一點改善。”

  寧耳一直以為那個大魔王每周來自己家裡給自己補習,那是壓根沒安好心。很多次邵柏翰都在寧媽媽的面前,故意用英語調戲寧耳,弄得他面紅耳赤,偏偏寧媽媽還會夸邵柏翰英語說得好。

  可如今真的碰上難度很大的英語卷子,寧耳有三個選擇題下不去手,他便慢慢定下心,學著邵柏翰經常說英語的風格,仔仔細細地念了三遍,最後選擇了三個答案。

  最難的是英語,最簡單的是數學。

  這是寧耳對自己這一生唯一一次的高考,留下的全部感受。

  考完試第二天是全班學生最後一次的大聚會,上學大家一起拍合照,中午班長定了包廂大家去聚餐。

  拍照的時候有一個女生紅著臉想站在寧耳的旁邊,可她還沒走近,一個186的大高個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邵柏翰伸長了手臂勾住寧耳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身旁。

  寧耳愣住,他沒想到邵柏翰會在這個時候這麼明目張胆地抱他。

  邵柏翰揚起唇角,目光往那個女生的身上掃了一下,湊到寧耳的耳邊:“小耳,我們站在一起。”

  寧耳的臉紅紅的很想推開這個人,可邵柏翰卻一直笑著抱著他,不撒手。直到拍畢業照了,他和寧耳也站在班級的後排正中央,他高高興興地環著寧耳的脖子,寧耳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羞赧的笑容,邵柏翰抱著他,在陽光下燦爛地笑著。

  “好,準備!”

  咔嚓一聲,全是年輕人恣意昂揚的青春。

  第四十七章

  全國高考在每年六月上旬結束, 成績公布卻要等到下旬, 中間有十多天的空檔期。

  寧媽媽本來想帶寧耳出去旅遊, 但是她工作太忙沒能請到假。前幾天都是同學聚會,學生們度過人生最重要的那座獨木橋,當然要出來放鬆玩樂。等到後幾天, 寧耳和邵柏翰一起出去旅遊了。

  “多帶點衣服,我聽去過的同事說現在的海南特別熱,出門走幾個小時身上的衣服就要餿了。你多帶點衣服。誒對了, 帶防曬霜, 那邊太陽那麼大,你趕緊帶上。”寧媽媽急匆匆地跑進房間, 把自己的防曬霜塞到了寧耳的行李箱裡。

  寧耳有點茫然:“防曬霜?”

  寧媽媽叮囑道:“去那裡後,只要出門都得擦防曬霜知道嗎?我聽說能曬到紫外線過敏!”

  寧耳以前從沒用過防曬霜這種東西, 但寧媽媽說了他就全部記住。

  收拾了一整晚的東西,晚上寧耳抱著西瓜看電視, 收到邵柏翰發來的微信。

  【邵柏翰:東西都收拾好了?】

  寧耳吃了一口西瓜:【嗯,你收拾好了沒?】

  【沒啊。】

  寧耳愣住:【你怎麼還不收拾,不是明天早上的飛機麼?】

  【等你過來, 我們一起收拾啊……小耳, 過來吧,我等你。】

  寧耳微微紅了臉,把西瓜放下,他走向大門:“媽,我去找一下邵柏翰。”

  寧媽媽正在廚房收拾, 聽到這話想也沒想:“你去吧,早點回來啊。”

  寧耳開門離開。

  進了邵家的門,邵奶奶正坐在沙發上打毛線、看電視。她看到寧耳來了,笑著問:“小耳來啦,要不要吃蘋果?還有梨子。想吃梨子嗎?”

  “不用了奶奶,我們就說會兒話。”邵柏翰拉著寧耳的手,帶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寧耳進了房間後發現一個很大的行李箱攤開放在地上,裡面亂七八糟的,果然沒收拾好。寧耳十分自覺地蹲下來開始整理,還學著寧媽媽的語氣不停地念叨:“你要多帶點衣服啊,還要帶防曬霜。邵柏翰你有防曬霜嗎?我媽說海南的太陽特別大,一個不小心就能曬出病。”

  “還真是來給我收拾東西的?”

  寧耳手裡的動作頓住,茫然地抬頭看向邵柏翰。

  邵柏翰笑著勾唇:“像不像我的小媳婦?”

  寧耳:“什麼?”

  “小耳,你說你像不像我的小媳婦。你的老公我要出遠門了,你又擔心又仔細地給我收拾東西,還要叮囑我這個那個……”邵柏翰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寧耳拉到了懷裡,“我的小媳婦,你怎麼這麼愛我。”

  寧耳被他抱在懷裡,臉頰還被捏了一下,頓時臊極了。

  他快速地推開這個臭流氓:“誰……誰是你的媳婦!你自個兒收拾去,我才不管你。你被曬成非洲人才好!”說著就要跑。

  邵柏翰哪兒能讓他就這麼溜了,他緊緊地抱著寧耳不讓他動彈,聲音裡帶著笑意:“你老公要是被曬成非洲人了,那多不好看啊,小耳,吃虧的還是你,失去了一個帥老公。不過不知道曬成非洲人的話,下面會不會有非洲人的尺寸……”

  寧耳這時候還沒聽懂邵柏翰的黃腔。

  邵柏翰慢慢俯首,嘴唇抵著寧耳的耳朵,輕輕地往他的耳蝸里吐熱氣:“聽說非洲人最小尺寸都有二十厘米……小耳,原來你是嫌我不夠長,想要我變成非洲人啊……你好色。”

  這下終於聽明白了的寧耳:“!!!”

  你才色!!!

  寧耳還是沒能立刻回去。

  在來邵家的時候寧耳就知道他不是來收拾行李的,門外是邵奶奶最近在追的八點檔婆媳劇的聲音,門內,邵柏翰把寧耳壓在床上輕輕地吻著,手上胡亂地摸著。

  半個小時後,寧耳穿好衣服回家,邵奶奶說:“小耳這就回去啦?”

  寧耳紅著臉點頭。

  回到家後,寧媽媽卻是奇怪:“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明天就要出去旅遊了,要早點休息。”

  寧耳支支吾吾地敷衍過去,自個兒快速地跑回房間。他倒不至於當著邵奶奶的面和邵柏翰做那種事,兩個人只是親親摸摸而已。但最後邵柏翰卻說……他說,訂的那個海南酒店的房間裡有好大的床,有很大的鏡子,還有……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游泳池。

  “小耳,你知道我游泳很好,到時候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這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前提是邵柏翰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把手按在寧耳的那裡,曖昧又壞心地摸著。

  邵柏翰不會是想在游泳池裡……

  寧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人傳染了,他也變得好色好色。

  不過寧耳倒也沒猜錯。

  他們去海南一共十天,結果有六天在下雨,兩個人只能在酒店裡看雨。

  別說是酒店房間裡的游泳池了,浴室、窗台、沙發,哪裡都被看了個遍、睡了個遍。起初寧耳被折騰慘了,但是到後來卻是邵柏翰不行了。邵色狼都快腎虛了,才堪堪剎車。畢竟一連下了六天的雨,哪怕邵色狼再怎麼年輕精力足,也不可能支撐這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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