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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耳:“……”他才不會抄作業!
邵柏翰實在臉皮太厚了,臭不要臉,到最後寧耳還是拿出了英語卷子給他抄。
寧耳從不抄作業,他初中有一次留在教室出黑板報,幾個學生留得晚了一些,他沒忍住,第一次抄了同學的數學作業。他萬萬沒想到,那天寧媽媽看時間晚了專門來學校找他,從教室後門走進來,正好看到他在抄作業。
當著同學的面,寧媽媽沒說什麼,回家後把寧耳訓了一頓。
從那以後,寧耳再也不抄作業,倒是經常被江晨他們借作業抄。
為了忘記面前坐著的這個人渣大騙子,寧耳低頭專心寫數學作業。一開始還胡思亂想,後來就一心一意地做題,真的忘了邵柏翰的存在。
他卻不知道,邵柏翰很快地抄著英語作業,視線悄悄地抬了起來,看向他的臉龐。
柔軟的髮絲因為低頭的動作垂落下來,擋住了額頭。從邵柏翰的角度能看見寧耳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輕輕地扇動著,也扇動了他的心。
邵柏翰的目光再往下移,移到飽滿的嘴唇,移到修長的脖子,再移到引人遐想的領……口……
邵柏翰:“……”
為什麼今天小耳穿了一件這麼高領的衣服!
現在是夏天啊,是暑假啊!為什么小耳要穿這麼高領的衣服,根本不引人遐想,連一點點白皙的皮膚都看不到,完全不用想吃豆腐了啊!!!
邵柏翰絞盡腦汁,悄咪咪地換了各種姿勢,從各個角度去看寧耳的領口。然後……
邵柏翰:“……”
根本不可能看到好嗎!
一連好幾天,寧耳都穿著高領睡衣。終於有一天,邵柏翰忍不住地問:“小耳,要不我們把空調關了吧。”
寧耳詫異地抬頭看他:“你不熱嗎?”
邵柏翰直接反問:“你不熱嗎?”
“啊?”
“你穿這麼……厚的睡衣,大夏天的,不熱嗎?”
寧耳哪裡知道這個人齷齪的心思,他很耐心地解釋:“我怕冷又怕熱。如果不開空調會嫌熱,但是開了空調又有點冷,所以我在空調間裡一般都穿得挺多。”
邵柏翰很無能為力:“……”
其實暑假作業只做了一周多就做完了,到後來,寧耳開始做自己的課外資料。
他做資料,邵柏翰其實很無聊,但每天只要有時間,他都會來找寧耳。有時會帶著寧耳出去玩,有時兩個人就在寧耳的房間裡,一個人做習題,一個人玩手機。
快到高二了,寧媽媽比較關注寧耳的成績。其他人找寧耳出去玩她都會稍微過問兩句,邵柏翰找寧耳她什麼都不問。因為:“小翰成績那麼好,兩個人肯定是去公園什麼地方的走走,最多看看電影,能有什麼。”
然後邵柏翰就帶寧耳天天去打遊戲,上網吧。
暑假的最後三天,寧耳又做完一套卷子,拿著手機玩了一會兒消消樂。對面傳來邵柏翰輕描淡寫的聲音:“小耳,你選的是文科理科?”
寧耳心中一緊。一個暑假過去,他也好幾次想問邵柏翰到底選了什麼,但一次都沒開的了口。
燕中一部十三個班,一班二班是史政文科班,三班四班是物生班,後面九個班是物化班。其中十二班和十三班是強化班。寧耳高一最後一場期末考考了年級第四,以前成績也不錯,只要他選物化,十有八九會進強化班。
明天去報導才知道具體分班,他應該是強化班。
那邵柏翰呢?
如果邵柏翰選的是文科或者物生……他們就不可能在一個班了。
不對,就算邵柏翰也選物化,可能兩個人也分不到一個班。強化班有兩個。
醞釀了半天,寧耳小心地抬起頭,看向邵柏翰:“我選了物化。”他仔細地看著邵柏翰的表情,很想從他的反應里看出一些什麼東西。
邵柏翰微皺的眉頭瞬間舒展,差點忍不住表現出欣喜。他故意很淡定地說:“哦,你也選物化啊?看樣子我們有可能一個班。”
寧耳鬆了口氣:“你肯定是強化班了。你雖然剛轉學進來,但第一次就考了年級第一,應該會被選進去。”
邵柏翰拿起寧耳的一支水筆,轉起筆來轉移注意力:“那你不也肯定是強化班,和我一個班?”
寧耳:“誰說我肯定和你一個班了?強化班有兩個呢,我們說不定就不是一個班。”
“說不定一個班。”
“我不要和你一個班。”
邵柏翰愣住:“為什麼?”
寧耳義正言辭,清秀的臉上全是大義凜然:“一個班的話,你肯定不學好,天天抄我的作業!”
邵柏翰差點被他這副可愛的樣子給折騰笑,他手上一滑,水筆就從指間掉了下去。邵柏翰正好要遮住自己忍不住發笑的臉,就彎腰撿筆。他彎腰鑽進了桌子底下,一個不經意抬頭,忽然雙目瞪直,眼睛睜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桌子底下……寧耳筆直的小腿。
寧耳上身穿的是一件領口很高的白色棉T恤,中袖的,又厚又長,下身穿了一件黑色大短褲。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短褲齊到膝蓋下方,可當他坐下來的時候,短褲居然正好被拉到膝蓋上方,露出一雙筆直的小腿。
邵柏翰的目光在那雙漂亮的小腿上流連,接著情不自禁地往褲管的fèng隙里看去。
怎麼感覺……隱隱約約的……還能再看見一點什麼東西……
邵柏翰拿著那支筆,吞了口口水,默默地往寧耳的位置湊了湊。
好像真的能看到裡面一點點……
再近點能不能看到……
再看得清楚點……
“你筆還沒撿好?”寧耳彎下腰,看看情況。
砰!
邵柏翰一個驚嚇,頭撞到了桌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 色狼邵:……我才不色!我是年輕,我衝動,我……我把持不住啊!你說說誰看到這麼可愛的小耳,能把持住的!
寧耳:色狼!!!!!!!!
第十九章
白色的燈光從桌子上方照she下來,被桌板擋得嚴嚴實實。邵柏翰的臉藏在暗影里,寧耳彎腰的時候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很明顯地發現:“……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感覺哪裡怪怪的……
寧耳不自覺地把腿往後面縮了縮。
邵柏翰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裡拿著水筆,整個人越過大半個桌子,湊到了寧耳這邊。
他的眼睛幾乎快要黏上他的腿了,這撿個筆還能越過這麼大桌子,寧耳百思不得其解。邵柏翰實在靠他靠得太近,他不由自主地將椅子拉後,讓燈光照下來,勉強看清邵柏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