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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極了的服務員:“先生我給您換一個。”

  最最委屈的盤子:“……”

  你能要點臉嗎!!!

  誰質量差了?你說誰質量差!

  從端上來以後就一直被你戳!被你戳了那麼久能不爛嗎?

  你特麼吃醋就吃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邵醋精:你還和她聊天,你還給她買票,你還故意氣我!!!氣炸了!!!

  在天之靈的盤子:我特麼也要氣炸了好嗎!!!

  第十六章

  江晨和邵柏翰不熟,只打過一次籃球賽。

  邵柏翰二年級就離開燕城,劉曉萌也和他沒多少交集。

  三人桌上突然多出一個邵柏翰,大家都覺得有幾分尷尬,沒多聊天,很快吃完了飯。

  臨結帳,邵柏翰咳嗽了兩聲:“之前那一份也一起結算了吧。”

  服務員愣了半晌,禮貌地微笑:“不用了先生,盤子碎了是我們的錯,沒有傷到您就好,真的很抱歉。”

  邵柏翰卻拿出銀行卡遞了過去:“一起算了。”

  服務員又推辭了幾次,邵柏翰直接喊來經理,將兩份牛排的錢全部結清。

  餐廳經理恐怕也沒見過這麼“實誠”的人。開餐飲行業顧客失手打碎碗筷是很正常的事,根本不可能要賠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非常堅定地把錢給賠上了。

  經理親自將寧耳四人送出了餐廳,給了邵柏翰一個敬重的目光。

  這世上還真有這麼老實的人啊!

  一臉茫然的寧耳:“???”

  自覺心虛的邵柏翰:“……”

  畫展下午兩點才開門,四個人還要等一個小時,便在商場裡逛了起來。

  燕城地處江南,是蘇省的某個三線小城市。沒有海城那樣快速緊張的生活節奏,到了暑假,商場裡到處可以看到帶著孩子在遊樂區玩遊戲的家長。

  寧耳從小被父母管得很嚴,出來玩的機會不多。江晨就不同了,燕城市中心的幾個大商場、步行街他樣樣通。

  “寧耳,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應該是初二吧,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次就在金鷹碰到了。”走到一家商店前,江晨指著店門口說:“喏,就在這裡。那時候要過年了,我媽帶我來買過年衣服,你媽也帶著你也在買衣服。你可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

  寧耳從沒聽過這種事:“我怎麼害慘你了?”

  人高馬大的江晨一臉委屈地抱怨道:“我媽看你買的那件新年棉襖特別好看,就打算也給我買個差不多的。結果我試了好幾件……她說我醜死了,把你好好誇了一通,一直損我!”

  劉曉萌:“噗。”

  寧耳:“……”

  江晨長得又高又壯,沒那麼好看,但也算耐看。他此刻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特別有反差感,逗得劉曉萌連連笑出聲。

  寧耳哪裡還記得兩年前的事,說不定這事根本就是江晨編出來的,為了換取女孩子的歡心。寧耳便隨他說了,只是心裡默默想到:邵柏翰在他這裡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沒想到他也有機會成為其他人心中的別人家孩子……

  想到這個,他偷偷地看向邵柏翰。

  這一看,寧耳微微愣住,只見邵柏翰站在一家童裝店的玻璃櫥窗前,低頭看著裡面的塑料男童模特。

  江晨和劉曉萌聊著聊著就走遠了,寧耳想叫他趕緊跟過來:“你在看什麼呢,還不快點走?”

  邵柏翰的視線定在那身淺藍色的小衣服上,看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寧耳:“像不像?”

  寧耳沒反應過來:“像什麼?”

  “像你。”

  寧耳這才發現,這男童模特身上穿著的也是一件牛仔外套,像極了自己今天穿的衣服。

  寧耳不懂邵柏翰幹嘛突然這麼在意自己的穿著:“我們要去看畫展了,你再不去就沒時間了,還要現場買票。”

  邵柏翰:“我記得你一年級的時候有穿過一件白色羽絨服,很圓的那個。”

  寧耳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那件衣服是什麼,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小聲說:“你怎麼還記得那個?那是我一年級的過年衣服,我媽買大了一號,穿起來就跟個豬似的,圓得不行。”

  燕城的居民每到過年時候都會上街,給自家孩子買一套新的衣服。對於有錢人家來說,他們可能沒這個習俗,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買好衣服。但對於寧耳、江晨這種家庭條件一般的孩子,他們每年都很期待過年衣服,因為每年只有這一次會專門去買最好的衣服。

  從頭到腳,連鞋子都給買全了,有哪個孩子能不期待?

  現在上高中了,寧耳早已長大,不再期待這個。但他記得小時候,每年寒假過去剛開學,全班學生都會驕傲地穿上自己的過年新衣服去。

  男生還好,女孩子的新衣服更加漂亮,一個比一個好看。

  邵柏翰說的是寧耳一年級寒假穿的過年衣服,那衣服掛起來挺好看的,但穿起來根本就是個球!寧耳期待了一整年的新衣服居然變成了一個球,可把他難受壞了。

  邵奶奶年紀大了,不會專門出去逛街給邵柏翰買新衣服,但邵柏翰的爸媽每隔幾天就會給他從海城寄東西過來,包括新衣服。

  那個冬天,寧耳像個白色的小圓球,邵柏翰穿著某大牌駝色大衣,還是童裝定製款,又貼身又帥氣。

  寧耳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真覺得自己的新衣服一點都不好看。他唯一的安慰就是邵柏翰衣服這麼薄肯定很冷,他這個厚厚的羽絨服一點都不冷。

  “哪裡像豬了,特別像企鵝。”

  寧耳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啊?企鵝?”

  邵柏翰拿出手機,找到小企鵝走路的視頻。他臉上微微泛紅,嘴上卻很平靜:“像不像這個小企鵝。”超級可愛。

  手機屏幕上,一個圓溜溜的小企鵝屁顛屁顛地往前走,左右搖晃。吧唧,突然摔倒在地,小企鵝委屈巴巴地在地上撲棱小肥腿,企鵝爸爸趕緊過來拱它,拱了半天才把小企鵝拱得站立起來,繼續屁顛顛地往前走。

  寧耳:“……”

  原來他這麼蠢嗎!!!

  寧耳再不理邵柏翰,追上了江晨和劉曉萌的腳步。

  四人正式進入展覽中心參觀畫展。

  可能是因為票價太貴,也可能因為畫家不太出名,展廳里的人非常少,碩大的場館裡只有寥寥幾個人在四處參觀。

  江晨顯然做了不少功課,他陪著劉曉萌觀看畫作,說得頭頭是道。

  寧耳在他們身後跟著,一點都不想當電燈泡,自顧自地隨便看看,卻又根本看不懂這些抽象派的作品。

  稀稀疏疏的人群里,邵柏翰雙手插在口袋裡,十分隨意地到處看兩眼。他看似很隨性,壓根沒注意去前面的情況,但餘光一直死死地瞄著寧耳。這越看……越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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