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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相處,我不敢說有多了解你,但至少清楚以凌少的為人,又豈是會坐以待斃被動挨打。我還不至於天真到拿著那個承諾要求你放過他,在商言商,你們之間有什麼商業競爭,我無意過問。我只要求你的行為與決定不要牽扯到我,都是成年人了,希望大家都不要那麼幼稚。”

  “幼稚?兩個男人為了你而戰,那不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虛榮嗎?”

  “為我而戰?理由呢,愛情嗎?還是你男性荷爾蒙的好戰因子。請不要告訴我那些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童話故事,因為我也不信。”

  …………沉默,對視的沉默。誰也讀不出對方眼底的聲音,隔著重重霧靄。

  “從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可以很無情。我真替那些愛上你的人感到悲哀。”凌子墨嘴角恢復了那抹玩世不恭,蓋過了那轉瞬即逝的一絲自嘲。

  “這不正合了你給我的那個批語嗎,我是愛無能。你怎麼能要求一個愛無能的人還那麼有情呢。”

  是呀,愛無能,但你究竟是不能愛還是不願愛……

  “那就真的愛無能吧,不要只是嘴上說說。”凌子墨伸手輕攬她入懷,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俯在她耳邊細語,“記得我的警告吧,不要愛上任何人。我能忍受愛上你的人,卻絕不會容忍你愛上的人。所以你的愛將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

  那是多麼溫情的一幕,溫柔的擁抱,親密的低語……只有從容知道,那骨子裡湧上來的陣陣冷意,而湧上來的除了冷意還是暈眩,“任何人也包括你嗎……”一個嗎字還未說完,從容已癱軟了下去,還好暈倒的時機選擇合適,是在凌子墨的懷裡,避免了和地板的親密接觸。

  而這時凌子墨才發現了她的異樣。

  “從容姐,剛忘了跟你說……”方庭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進來,而她的話嘎然而止。

  “還愣著幹什麼,快叫DOCTOR陳,快呀!”凌子墨抱著從容,朝呆愣著的方庭大聲咆哮著。

  從容安靜的躺在床里,在如海般的水藍絲被襯托下,更顯得她的臉色慘白如雪。

  陳醫生的診斷結果是換季時節淋了雨,風寒入體引起的高燒,掛兩瓶點滴休息兩天就好了。

  凌子墨站在她的床前,冷著一張臉。一方面是氣她的任性妄為,不顧自己的身體;一方面也是氣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她的異樣。

  從容睜開眼睛看著床前的兩人,避開凌子墨,“方庭,有什麼事嗎?”

  “從容姐,剛忘了給你這個請柬。”遞上來的是一張印刷精緻的燙金請帖,“下個禮拜六的BASSAR慈善晚宴,上個月他們主編也打電話來邀請你了,當時你口頭答應了。現在要不要確定下那天是否能出席,我好給對方回復。”

  BASSAR慈善晚宴是圈內最負盛名的活動之一,每年舉辦一次,至今已經舉辦了二十年了。

  “告訴冷靜,我會準時出席。”冷靜是BASSAR的主編,從容與她合作過幾次,算是有一點私交。娛樂圈與時尚圈是永遠都不分家的,兩個圈子無數五光十色的活動,無不是一個接一個花枝招展的秀場,而BASSAR慈善晚宴算是這其中比較有意義的一場秀吧。

  “好,我待會就打電話給冷主編。”方庭又看了看從容慘白的臉色,有些躊躇的問道,“那從容姐,明天的通告要不要幫你推掉。”

  凌子墨一聽,不滿的皺眉,“當然推掉,跟劇組說……”

  “不用。”從容迅速打斷他的話,“我沒事,所有的行程不變。劇組的進度已經因為我拖延了不少。”

  “你的身體重要還是那破電影重要?”凌子墨的怒氣騰的一下又冒了上來。

  從容不為所動,不溫不火的看著他的怒火中燒,眼裡則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算了算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凌子墨氣的拂袖而去,房門也不幸的在他手下發出劇烈的撞擊聲,還好是上乘貨,質量夠硬。

  從容沒被他的火氣嚇到,倒是把方庭給嚇得半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從容,自己該聽誰的呀?

  並沒有理會方庭的錯愕,從容緩緩閉上眼睛休息。剎那間四周一片安靜,就在方庭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的時候,傳來了從容輕柔的聲音,彷佛夢囈,“方庭,以後試著學會沉默吧。”而她沒說出口的是: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李亦婷。

  或許是藥水的作用,從容睡的昏昏沉沉,一覺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雨天本陰暗,但此刻窗外隱隱的燈光讓她知道已到晚上。室內的溫度十分溫暖,牆上的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從容揉了揉仍有些昏沉的腦袋……咔嚓一聲,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從容忙閉上眼,不敲門就進房間的只有凌子墨,而此刻她還沒力氣與他爭執。

  凌子墨在從容的床邊坐下,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安靜而柔和的,那柔軟的嘴唇不會再說出令他吐血的話,那美麗的雙眸也不會再怒目以對,只是那捲翹的睫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微微顫抖著。凌子墨輕嘆一口氣,伸手幫她蓋好被子,再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

  “我們這是怎麼了。”凌子墨輕輕吻著從容的手,認真而虔誠。冰涼的唇,滾燙的手。“從容,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五年之期到了,可是我卻不想放你走了。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噔噔噔,如約來交作業了!

  這兩天把我給緊張的,深怕不能按時完成。真佩服那些日更,而且每章還賊長的大大們

  goodbyekiss

  第二日,從容燒退了,凌子墨也沒再反對她去劇組。兩人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凌子墨甚至親自送她去劇組。

  一路上從容倒沒什麼,只是凌大老闆的存在讓后座的方庭給緊張的不知如何自處,只得假裝對著窗外發呆,而耳朵卻開著馬達高速運轉著。

  安靜的車廂,只有音箱裡柔和而略微低沉的歌聲。從容有些許意外的側頭掃了一眼凌子墨,那是她的歌。出道十年,自己一共玩票性質的出了三張專輯,可一直都被他詬病為靡靡之音的……

  “從容姐,我們需不需要早點下車?”眼看劇組近在眼前,方庭終於決定頂著巨大壓力顫悠悠的開口。

  從容知道方庭所指為何,《慈禧傳》劇組外面最不缺的就是狗仔了,不過還沒等她回答方庭的問題,凌子墨已經一腳油門把車開到了劇組門口。雖然劇組門口從來也不缺名車,但凌子墨這樣價值300萬的豪華房車停在門口還是打眼的很。已有不少眼睛看了過來,只不過全密封的黑色車窗擋住了所有視線。

  凌子墨握著方向盤,一言不發的側身看著從容,他想知道的是她的反應。相較於方庭望著窗外不知該不該下車的不知所措,從容卻很是輕鬆,對著凌子墨勾唇一笑,“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呢還是給你自己。會不會被拍到從來就不是我擔心的問題,要不要登出來也從來都是凌少你的決定。所以,我無所謂。”從容很是優雅的推門下車,轉頭,巧笑倩兮。“對了,謝謝你今天送我。”

  “等一下。”凌子墨叫住從容,緊跟著下車。無比邪魅的挑了下眉頭,“就這樣謝嗎?”

  不然呢?從容歪頭。今天的凌子墨有些反常。

  “至少應該有個goodbyekiss吧。”

  ?goodbyekiss,什麼時候玩起這套東西了,還沒等從容消化完他這句話,凌子墨已伸手牢牢的鑊住了她,溫熱的唇在下一秒已經覆了上來,窒息的熾烈,他的氣息交纏在她的口中,帶著濃烈的宣示與占有……

  哦,這豈止是goodbyekiss,簡直是最最標準的法式深吻。方庭目瞪口呆,門口剛還在觀望的劇組人員更是呆若木雞……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似乎也不願意錯過這一場好戲,興奮的跳出了雲層,斜斜的照在他們身上,淡淡的光輝柔和了所有的視線。

  等兩人分開時已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秒或者一分鐘,對於旁人而言只覺得那是漫長的震驚。

  “我感冒還沒好呢。”從容不忿的擦著被咬痛的嘴唇,凌子墨的另一個名字絕對是瘋子。

  “我不介意被傳染。”凌子墨笑的怡然,嘴角掛著志得意滿的欠揍神情,“陳媽早上做的參湯味道不錯。”

  流氓!“那回頭記得給她加工資。”從容無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快步離去。

  天呀,這兩位老大關心的問題未免也太另類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的擁吻不是應該關心下被多少人看到,有沒有人拍到,以及會不會有八卦緋聞的產生嗎?怎麼變成了感冒會不會傳染的問題了。

  “方庭,還愣著幹嘛,走了。”

  方庭連忙結束自己內心的哀嚎,跟了上去,邊走邊不自覺的朝四周掃了幾眼,劇組這些人看到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了,但保佑一大清早的,狗仔們還沒上班,阿門!

  整個上午劇組著實熱鬧了一把,到處可見竊竊私語的工作人員。雖然上午劇組門口那一幕看到的人並不多,但是傳播的力量是無窮的,更何況是有關從容的八卦。

  “曼萍姐,凌子墨和從容姐的事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助理小藍一邊給陳曼萍梳頭一邊聊起了今天的熱門話題,“如果不是上午親眼看到,大家還真不敢相信,一直以為她和希文哥才是真正的一對。前段時間,他不是還因為從容姐的事打了正東哥。”

  陳曼萍不屑的輕哼一聲,“攀龍附鳳的人你又不是沒見過,高希文雖然頂著巨星的光環,但是論背景論身家哪比得上凌子墨。別看從容平時一副清高的樣子,你以為她就不想著做凌家少奶奶。”越說心裡越舉得不慡,把手上的指甲油往化妝檯上一扔,“不要臉,這麼高調的秀親密,深怕別人不知道她釣上了個金龜婿。”

  小藍手下一怔,雖然她深知陳曼萍和從容貌合神離,私底下常常會酸她幾句,但是這樣明著開罵還是頭遭,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接話。

  “誰那麼沒眼色,惹得我們一姐如此大動肝火呀!”伴著無比調侃的聲音進來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魏正東,看著鏡子裡一臉不愉的陳曼萍。“有沒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呀,昨天你大費周章故意讓JOE通知狗仔去跟拍你和彭一航的約會。但現在,你說這期周刊的封面頭條會是你和彭一航的還是從容和凌子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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