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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我就只是你試驗的工具嗎?”是被一直忽略的新娘,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手上的捧花早已掉落在地。並沒有憤怒的咆哮,只是緩緩低訴,“利用我來刺激從容,利用完了就被毫不猶豫的拋在一邊。……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有顧慮過我的名聲嗎?”人一生中的悲慘錄上被當眾悔婚絕對應該可以名列前茅吧。對於顏琳來說,剛剛遭遇的一切無疑是從天堂到地獄。眼中有淚無聲滑落,那是令所有人都我見猶憐的淒楚。

  韓母蹙眉,還沒等她開口,韓琦已經冷笑道,“我想這裡沒有人會在乎你的名聲,即使是我母親,她會在乎的也只是韓家的名聲而已。”毫無感情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容顏,“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方法有很多。我想我母親並不介意多認一個女兒。但是,做我韓琦的太太,你還沒這資格。這輩子我只跟一個女人求過婚,我的太太也只能是她。”說完這句話,韓琦便真的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最後一縷夕陽在他的白色禮服上跳躍,沒有溫度也沒有色彩,頎長的影子冰冷而寂寞……

  從頭到尾一語未發的李亦婷匆忙的掃了韓母和顏琳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空蕩蕩的教堂,安靜而壓抑。只有鬱金香依舊不倦的散發著醉人的芳香。韓母走到顏琳面前,輕輕擁著她,“我很抱歉。做我的女兒吧……我們韓家的女人最終都輸給了一個人。”

  淚從顏琳的眼眶再一次滑下,迷離了她眼裡的恨。

  就這樣被你們推進了地獄,誰該來陪我!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上一章有不少親的留言,木蘭那個激動呀

  RP大爆發,原本以為這一章要到明天才能更新的,沒想到可以提前

  留言果真是興奮劑呀

  相處模式

  凌氏大廈。

  今天凌氏集團所有找凌子墨的高層都被擋在了總裁辦公室外面。唯一被允許進去的榮軒此刻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凌子墨面窗而立的沉默背影,沉默。

  桌上攤著兩份文件,一份是韓琦悔婚的頭版報紙,一份是韓琦的生平資料。

  窗外是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站在38層俯覽整座城市,視線所及的一切都是那麼渺小而遙遠。站在頂端,猶然而生的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還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

  “凌總?”在靜默了半小時後,榮軒開口。

  “確定日盛的幕後老闆是韓琦?”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已經可以肯定。最近日盛連續截了我們好幾個投標案,全部低於行業價,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

  ……

  “這次日盛已經放出風要不計代價跟我們競爭此次政府的舊區改造項目。”

  “不管是韓氏還是日盛在地產開發上都沒有任何優勢,如果他想打價格戰,隨他。告訴宋飛,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因為多了個攔路狗就自亂陣腳。”

  “那這個項目?”

  “放出風,我們標書底價20億。”

  榮軒一驚,“20億,那不是豪無利潤。”

  凌子墨眼睛微眯,冷笑“就當給他一次機會回饋社會。”

  榮軒愣,但並沒有多問,便領命出去。而凌子墨則繼續維持剛剛的姿勢。

  扯了扯領帶,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浮躁。窗外陽光明媚,卻讓他莫名的覺得刺眼。

  韓琦回來了,以悔婚這種驚天行為重回所有娛樂媒體的視線,讓人們重新翻出他與從容的過往。用這種方式讓從容知道他回來了……

  回首盯著桌上的文件,眼神漸漸陰霾。

  韓琦,現年三十二歲,現任韓氏集團總裁;美國南加州大學美術與攝影雙學士;韓家獨子,韓氏集團唯一繼承人。有一個五歲的女兒,韓思容。

  十年前以最富浪漫情調的豪門公子形象進入大眾視野。作為韓家獨子,韓琦對家族事業卻毫無興趣,畢業回國後並沒有進入企業工作,而是四處寫生攝影。後來在電影學院偶遇當年還未成名的從容,據稱兩人一見鍾情。在交往期間,韓琦一共以從容為主題舉辦了三次攝影展、兩次美術展,所有的展示內容全部是從容一人,在整個娛樂圈被傳為美談,韓琦也一度被視為最痴情的富家子。

  交往五年,幾度傳出婚訊,其中以從容首獲影后頭銜時韓琦的當眾求婚最為轟動,但兩人最終並沒有順利成婚。據媒體報導其中最大的阻力來自韓老太太張嵐的反對,張嵐曾對媒體公開表示,戲子是進不了他們韓家的門的,意指從容。另一重要原因則是當時喬以函自曝懷上了韓琦的孩子。

  這起分手事件轟動一時,所有的主流非主流的媒體全部跟風報導,從最初的捕風捉影到後來的一路棒殺,從容從受害者變成了第三者。特別是後來喬以函挺著大肚子的當眾一跪,從容成了眾矢之的。那應該算是從容出道以來最大的災難……

  凌子墨眼神一暗,這些他不用看也再清楚不過。五年前他遇到從容時後這些過往他早已找人查過,也正是因為這場變故才有了他們邂逅。

  與從容分手後,喬以函生下了一個女兒,韓琦為女兒取名韓思容,而且據說對這個女兒非常溺愛,但韓琦出乎外界意料的並沒有娶喬以函,與韓母的關係也日益緊張。而最為意外的則是他開始接手一向反感的家族事業,並在短短几年收服企業內所有的反對聲音,掌控整個韓氏集團,並以收購、拆分等鐵腕風格迅速壯大集團版圖。讓媒體紛紛驚詫於原來韓琦不僅是藝術家更是一名商業奇才。

  這五年來韓琦都以一個工作狂的形象被財經媒體津津樂道,偶爾也有一些花邊新聞訴諸報端,但從來沒有得到韓琦乃至韓家的任何正面承認,直到顏琳的出現。顏琳陪韓母出席各種上流社會的派對,均以准媳婦的姿態陪伴左右,而這隻有當年的喬以函得到過韓母相似的待遇。顏琳身家背景遠不及喬以函,而且還是韓母曾極度鄙視的‘戲子’,竟然會被挑中出乎人們意料。不過最終證明仍然只是一出鬧劇,不過這次反對的不再是韓母而是韓琦本人,而且韓琦還公開向記者表示,他這輩子只求過一次婚,那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看著報紙上韓琦冷漠的側臉,凌子墨臉上浮現一抹比之更為冷酷的笑意,“倒是低估了你。”手下一揉,文件和報紙都成了廢紙扔進了垃圾桶。

  名邸外不出意料的圍滿了眾多記者,隱在窗簾薄紗後的從容眉頭微皺。今天劇組定的是11點的通告,可現在自己明顯是出不去了。高希文原本說要來接她的,被從容拒絕了,這當口讓記者看到了只會更加混亂。各家媒體一大早就堵在了名邸外面,雖然這裡的保安很嚴謹,但卻也無法阻止那些記者在門口守株待兔。她並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已經多年不關注娛樂報紙了,特別是跟自己有關的新聞,但是關於韓琦悔婚一事,昨晚從芯就打電話告訴了她,或許從芯也隱約意識到這件事會扯上她。

  從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煩躁的感覺了,有種無處發泄的燥郁在心頭徘徊。驀然轉身進了裡屋,這是一間儲藏室,面積很大,足有30平方,堆滿了各色玩偶、書畫及禮物。都是這幾年粉絲和朋友贈送的,因為實在太多,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清理一次,留下的均是從容特別喜歡的,而正對門的那面柜子更是從來沒有動過,上面整整一柜子都是清一色的泰迪熊,大小不一、造型各異。每年從容的生日,高希文都會送她一隻泰迪熊,從學生時代的第一隻僅值百元的仿品,到如今的steiff、merrythought和hermann三大名廠售價上百萬的限量版,每年生日那天都會收到高希文送來的泰迪熊,不管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每隻泰迪熊都安靜的看著她,柔和而溫暖。

  …………

  凌子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從容抱著一隻超大的灰色泰迪熊,無聲的蜷縮在沙發上。

  從容聽到開門的聲音,也知道進來的是凌子墨,但她並沒有改變姿勢。

  凌子墨雙手插在褲袋,眯著眼看著從容的蜷縮的後背,有隱隱的怒意襲上。

  “早飯沒吃?”眼睛掃過桌上原封不動的食物。

  ……後背依舊靜止。

  凌子墨嘴角一抿,“我讓方庭開你的車引開外面那些記者了,也跟劇組請了假。”

  從容一愣,這才起身盯著他,面無表情。“凌子墨,我們說好互不干涉的,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不用你插手。”

  “片場等著的記者不會比這裡少,你想好說詞了?”凌子墨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從容啞然,有些煩躁的靠向沙發,手無意識的抱緊沙發上那隻灰色泰迪熊。凌子墨瞟了一眼那隻礙眼的大笨熊,轉身去倒了一杯牛奶,“今天天氣不錯,去馬場跑兩圈如何?馬場打電話來說你的‘小花’太久沒活動,精神不太好。”

  從容看向凌子墨的眼神有些發怔,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話題的跳躍性。

  凌子墨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臉,“你看吧,不吃東西導致腦袋缺氧,就容易變笨。……你的事情不讓我過問我就不過問,你知道如果我插手做的就不止這個。”

  從容靜靜看著他嘴角的笑,那是真實的嗎?她知道凌子墨說的沒錯,如果他要插手做的就不止這個。怔愣片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牛奶喝了下去,腦袋確實有點缺氧的感覺了。

  她和凌子墨都知道,有些話題他們不能深究,那是一個個死結,既然無法去解,只能選擇繞過。

  原來自己的人生有那麼的死結,縱橫交錯。

  兩人有一陣子沒來東郊馬場了,騎馬是凌子墨和從容唯一會一起進行的運動。從容因為拍戲的原因很早就學會了騎馬,而凌子墨從小在國外就已經是騎馬好手。

  “凌先生,從小姐,小黑和小花最近有些暴躁,太久沒動了。”飼養員拉出一黑一白兩匹高頭大馬。兩匹馬一看到主人就高興的拿頭拱他們。雖然小黑、小花這兩名字都有些聳,但是從容嫌棄什麼追風閃電踏雪太武俠又刻意,所以堅持取了兩個很不威風的名字,凌子墨對這事根本不在意,完全隨從容。所以最後兩匹來自高原的馬中之王就落得個如此俗氣的名字了。從容伸手順了順那匹白馬的馬鬃,“那以後你們就經常拉他出去走兩圈好了。”這兩匹馬都很認主,馬場飼養員根本沒辦法駕馭,所以從容才會說帶出去走走。

  一離開馬廄,兩匹馬都有些興奮,馬蹄開始頻頻刨土。凌子墨一邊拿松子糖餵馬一邊對從容說,“賽兩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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