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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彭一航更是尷尬,“前段時間看到新聞,還說凌兄的女友是名模梁以翎呢,看來我的信息庫要刷新一下了,不然要跟不上最新資訊了。”

  “那些,不是媒體捕風捉影就是逢場作戲而已,彭總不是也很熟悉的嘛。”凌子墨一臉深情的看著從容,嘴角微彎,眼神是足以讓每個人沉溺其中的如海深沉,“容容都知道的,我現在就等著她答應我的求婚,到時候我就乖乖待在家裡做二十四孝老公。”

  凌子墨這話一出,引得從容和彭一航俱是一愣。

  彭一航狐疑的看著他們,難道自己低估了兩人的關係,凌子墨不止玩玩而已。

  凌子墨可沒心情站著讓他打量審視,在又一首音樂響起便準備結束這場談話,“彭先生,希望今晚你可以玩的開心,我們先失陪了。這首可是我和從容的定情曲,可不能錯過了。”說完便拉著從容回到舞池。

  “怎麼樣,他們兩人很般配吧!”凌子墨和從容離開了,可是一旁的梅子寒卻沒打算走。

  雖然彭一航現在的心情陰鬱,卻礙於梅子寒的身份不好當面冷落,只能勉強附和。

  對於彭一航的心不在焉,梅子寒並不在意,兀自興致盎然的說開來,“大家都這麼說。哎,說起來我哥什麼都好,就是太緊張從容姐了。”說到這裡梅子寒一頓,故意壓低了聲音,“緊張到有點……神經質。”邊說邊不贊同的搖頭。“彭先生,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有個不長眼的二世祖猛追從容姐,結果我哥不計成本的封殺對方的公司,搞到最後那個二世祖被他老爸送出國才罷休。”

  “不用這麼認真吧!”彭一航滿臉詫異。

  “對了,那個二世祖追從容姐的時候開了一輛最新款的布加迪跑車,不過最後那車也報銷了。”

  為什麼?

  “被惡意追尾了唄!整輛車面目全非,那二世祖運氣好,就斷了兩根肋骨。”梅子寒說的輕鬆,而彭一航卻越聽越心驚,這凌子墨也太瘋了。“雖然也過了一段時間,不過還是留了些後遺症,我哥現在一看到布加迪還不慡。剛才在外面糙坪上好像停了輛布加迪,不知道是誰的,最好呀不要讓他看到。不然被砸了就不好了。”說到最後梅子寒佯裝自言自語。

  “梅小姐,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來還有急事要先走了,麻煩你跟令尊說一聲。”不等梅子寒反應,便急沖沖的走了。

  望著彭一航匆忙的背影,梅子寒不禁失笑,“沒用的男人,有賊心沒賊膽!”

  舞池中的兩人並沒有錯過這一幕。從容好笑的看著凌子墨嘴角的不屑,“你特意邀請彭一航來,就是為了演場大戲給他看?”

  ……演戲?其中哪些是戲哪些又是真實呢?

  “怎麼樣,演技不錯吧!”

  “好像是子寒的演技更好,不知道說了什麼竟讓他落荒而逃?其實彭一航也沒做什麼,不要太興師動眾了。”

  “你不覺得我這次已經處理的很溫和了,只是嚇嚇他,就是顧忌到你跟他公司還有合約要履行。……以後讓從芯接工作的時候注意一下。”從容斜睨了他一眼,沒再言語。

  “如果是以前,我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一定惹得你暴跳如雷反諷而擊了,現在越來越沉得住氣了嘛!”

  “剛剛說了那麼多,你指的是哪句?”

  凌子墨猛地停下舞步,雙手緊扣住她的腰,逼得從容也只能停步與他對視。

  “你是不是很期待看我像小丑一樣在你面前暴跳如雷,可惜我不會。剛才那劇本我只是臨時客串,並沒有入戲。……希望你,也不要太入戲了才好。”

  舞池的中央,兩人相擁而立。惹的四周翩翩起舞的賓客訝異的頻頻回首。沉默的兩人卻完全無視周圍的反應,只是各自在對方的目光中尋找眼神背後的台詞。他們的耳邊靜靜流淌著那舒緩悅耳的音樂。哦,那是誰的定情曲!

  不知何時,梅子寒又回到了向南心的旁邊,這場宴會她除了來陪凌子墨演出戲外,最大目的似乎就是來刺激向南心的了。“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呀,兩人總是這麼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真佩服從容,也只有她能製得住我哥了。”

  向南心側身看了她一眼,梅子寒的目的其實她很清楚。當初是自己低估了這位凌家大小姐,以為她就如表面一樣簡單,結果……現在凌曄讓她修復好跟梅子寒的關係,還真是無從下手呀。“其實子墨的選擇可以有很多,袁酈就不錯,葉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梅子寒狀似驚訝的上下打量她,“一個最不門當戶對的人竟然在這標榜門當戶對,也不怕自打嘴巴。你甭嫉妒,准婆婆比媳婦還年輕,說出去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呀。可惜的是雖然進的是一個家門,人家那會被稱為郎才女貌,叫真愛;而你這種就變成攀龍附鳳,見錢眼開。說起來真是不公平呀。”不顧向南心鐵青的臉色,繼續道,“還有不要老是子墨子寒叫的那麼親熱,這是我母親取的名字,你還不配叫。”

  此時向南心的臉已經是一片蒼白,帶著不甘與委屈,“論出身,我和從容相差無幾,為什麼你卻獨獨針對我……”

  未等她的話講完,梅子寒眼神已一片凌厲,冷道,“我梅子寒這一輩子第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傷害我媽,第二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人利用。而你向南心,剛好兩樣都占齊了。”

  …………

  這奢靡堂皇的豪宅別墅里,在觥籌交錯下又隱藏了多少貌合神離,暗cháo洶湧?歌在唱,舞在跳,人在笑,而這或許才是所謂的上流社會吧。

  “老凌,老凌……”

  “凌董……凌董昏倒了。”一聲驚呼,猶如一枚炮彈炸開了現場的歌舞昇平。凌子墨梅子寒等人聽到呼喊聲連忙飛奔過去。

  “爸!”

  “曄哥……”

  現場一片慌亂。

  “榮軒,CALL陳醫生。陳叔,你招呼客人。”凌子墨一邊吩咐一邊抱起凌曄,準備回二樓臥室。

  還沒等榮軒掏出電話,向南心已經阻止,“曄哥現在在看的是朱兆成醫生。”

  凌子墨瞟了她一眼,皺眉,“一起叫來。”

  突然的變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時間大廳陷入慌亂和喧鬧,一場豪門夜宴也在這變故中戛然而止。賓客們在凌家的安排下只能先行離開,而凌宅別墅這個晚上終究會是一夜無眠。

  似是故人來

  第二天關於凌氏集團主席凌曄中風的消息還是出現在了各大財經版的頭條位置,雖然所有的新聞均用“據說”、“據可靠人士”等詞語,對於病情也是語焉不詳,但這消息還是在商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還好對凌氏的股價影響並不大,畢竟這十年來凌曄雖掛名主席,但誰都知道凌氏集團的實際掌權者是凌子墨。

  “忙了一夜,先吃點東西吧。”從容把早餐放在桌上,眼睛掃過凌子墨手上的報紙。“別擔心,凌伯伯不會有事的。陳醫生也說了只是高血壓引起的輕微中風。只要按時吃藥注意飲食就可以了。”

  凌子墨手一伸,把從容拉到他腿上坐好,一夜沒睡,她的臉上也是掩不住的疲倦,手指滑過她的眼瞼,明亮的眼睛裡布滿血絲。“你也陪了整個晚上,今天通告還要去?”

  “熬個把晚上沒什麼問題的,拍戲的時候也經常要熬夜的。”

  輕柔的理了理她額頭的劉海,“那待會讓榮軒送你出去。”

  “恩。”昨晚因為事發突然,又擔心凌曄的病情,幾人便都留在了別墅里。此時別墅外早聚集了一大群聞風而來的媒體,想光明正大出去是不可能的。

  “先吃早餐吧。這兩個月你又瘦了,抱起來都磕手。”

  “可有不少媒體都嫌我不夠瘦呢。”

  “你理他們?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來嫌棄?我可不喜歡抱著一堆骨頭。”

  從容歪頭看著他,笑,“這話我愛聽。”

  捏了下她翹挺的鼻樑,“那聽完就吃飯吧。”

  撇開凌曄的病情不去談論,這頓早餐吃的還算溫馨,即使沒什麼胃口,但凌子墨仍然十分捧場,他知道這頓飯是從容親手做的。

  早餐還沒吃完,梅子寒已經怒氣匆匆的跑了進來。啪的一聲把一份文件扔到了餐桌上。凌子墨皺眉,不悅的瞪著她。

  “爸的遺囑!”

  遺囑?這幾年凌父的身體一向很好,即使有些高血壓也並不嚴重,怎麼會急著立遺囑?

  “你再看看內容。給了向南心兩間珠寶店還不算,竟然把名下所有的房產全部留給她。”

  凌子墨翻了翻遺囑,“只是這幾年在國內購置的房產而已。”對梅子寒的憤怒不以為然。

  “而已?你跟老爸一樣慷慨。五棟別墅還不夠多,不算裡面的古董擺設,單是房子就值好幾億。”其實梅子寒並不是在乎凌曄的遺產,但就是不甘心讓向南心得這麼大個便宜,進了凌家一年就颳走這麼一大副身家。還真就如了這個女人的意了。

  “畢竟是爸的意思。”

  “也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麼招,哄得老爸這麼信她。”

  “那你想怎麼樣?”凌子墨臉色有些難看。

  看凌子墨越來越不耐煩的神情,從容出聲想緩和一下氣氛,“子寒,還是等凌伯伯醒過來再說吧,畢竟她也是凌伯伯合法妻子……”

  梅子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從容姐,這是我們凌家的事……”

  “住嘴!”凌子墨怒喝,嚇的梅子寒面色一肅,自知失言。

  從容心裡無奈嘆氣,看來自己把場面搞得更加難看了,只能笑道,“沒事。……我要趕通告,還是先走了。”走到凌子墨面前,輕輕搖了搖頭,“你們兄妹倆別爭了,一切等凌伯伯醒了再說。”

  凌子墨略帶歉意的親了下她的額頭,無聲頷首。

  等到確定從容已經走遠,凌子墨才冷眼看向梅子寒,“你怎麼對向南心,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梅子寒,你給我記住,對從容,不管是表面還是心裡,你都給我客氣點。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對她大呼小叫,包括你。”

  “我平時對她不都很客氣嘛。”梅子寒原本因為剛才的失言有些不安,但被大哥這麼一教訓,面子上難免有些掛不住,不甘的反駁道,“……但剛剛我說的也沒錯,她現在又沒名沒分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在凌子墨再次發怒前,梅子寒自動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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