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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牧把一袋生吐司和一袋草莓干放在她床頭,屈指敲敲床沿道:「艇仔粥喝嗎?」
游若語難得睜眼看向他:「……嗯,你叫外賣了?」
她說完見自己枕邊放的是生吐司,而遊牧手裡拿的卻是巧克力味的冰山熔岩,立刻噘嘴道:「我也想吃冰山熔岩。」
遊牧見她開口了轉身往外走,揚起手裡的盒子擺擺,「冰箱裡還有一盒,想吃自己拿。」
游若語起身坐在床邊,衝著遊牧背影喊:「煩人!」
遊牧打開門回頭看她,「起來了就出來吃晚飯。」爺爺奶奶擔心又不敢多問。
游若語垂頭看著自己腳趾道:「嗯,哥,謝謝你。」
遊牧嘴角一抽,關門走了。
游奶奶跟過來問:「怎麼樣?起了嗎?」
遊牧摟著奶奶肩晃了晃:「沒事,起了,您別跟著操心了,小叔他們什麼時候到?」
一提游將平,游奶奶就氣不打一處來,嚷嚷著要打斷二兒子的腿。
遊牧趁游將安在衛生間洗臉溜進爺爺書房從他爸藏酒的箱子裡隨便拎了一瓶酒就跑了。
如果向他爸要酒,他爸肯定不給,說不定還要收拾他一頓。只能偷摸先喝了,等他爸發現了再坦白從寬,那時候再挨一頓收拾也無所謂了。
敲門沒人應,遊牧只得推門而入,金城沒在工作桌邊,廚房也沒人。
整個屋子裡充斥著一股鮮甜香美的誘人味道,香味撲鼻。
即便空調開得足廚房那邊依舊熱氣騰騰。
遊牧沒出息的吸溜了一下口水,舌頭兩側不斷分泌出的津液快把他的牙齒淹了。
正當他朝廚房走時,身後忽然傳來水聲。
遊牧回頭看向浴室,應該是金城在洗澡。
老房子的衛生間格局很老舊,金城住進來前雖然換了衛浴面盆,但門沒換,衛生間的門下面三分之一是木製,上面三分之二是磨砂玻璃——而且經年累月磨砂玻璃已經成了半透明。
遊牧皺眉盯著那扇半舊的門看了足有三四秒,才發現原來衛生間裡有人即便是在浴室洗澡,在客廳的人也是能看清身體輪廓和大概的動作。
所以現在金城在洗……鳥……屁股……誒?太潦草……大腿……額……
遊牧轉頭對上吧檯上盛著花生碎、油條脆、小香蔥的碗又咽了一口因為聞到粥香而分泌的口水。
嗯,確實,粥太香了,一定是這樣。
直到碗裡的油條脆和花生碎被他雙眼盯到雙雙疲軟,那邊金城才踏出浴室。
金城渾身上下只穿一條家居褲——褲子貼感強垂感也強。一走一動間顯現出腿部肌肉的輪廓。
看見遊牧,正拿浴巾擦前胸的金城動作一頓。
遊牧轉頭,變輕有些複雜,眼神木楞。
倆人無聲地對視兩秒,都堅強地沒別開頭。
「什麼時候來的?」金城見遊牧依舊看著他發怔,表情近乎古怪,眼神從木楞變成困惑,「粥還要等一會兒……」
遊牧貌似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道:「剛來,喝酒嗎?」
他抬起拎著酒瓶的手對金城晃了晃。
兩人一個站在廚房吧檯旁,一個站在浴室門旁,中間隔著客廳以及客廳里擺滿了各色工具和各式昂貴成品皮的長桌。
金城抬腳繞過長桌,將浴巾繞在脖頸上,靠近遊牧後抬手彈了一下遊牧揚起的酒瓶。
「叮」酒瓶發出不算清脆的響聲。
金城噙著笑問:「你能喝酒嗎?」未成年小屁孩兒,截止到目前他所有的想入非非都被未成年三個字擋了回來。
遊牧總算把視線從金城氣死狗的胸肌和腹肌上移開,也是這時他才看清自己偷來的酒是清酒。
「16°而已,你不揭發我,我就能喝,怎麼怕了?」最後一句說的中二的要命。
遊牧特意飆出這麼一句中二又傻逼的話來緩解氣氛,雖然他也不知道氣氛有什麼好緩解的,但就是覺得有點怪。
這麼一想,緊接著想起下午從小船上落荒而逃回來的囧……誒?為什麼要用落荒而逃這個詞,他並不荒呀,所以更不可能逃啊,尿急而已……操!還有那張偽放水的照片,還尼瑪手欠的P了下圖……啊啊啊啊啊……
金城看著遊牧的臉在一兩秒內表情豐富又複雜到難以形容,就知道這小子又在大腦了開挖掘機了。
他抬手搓了把遊牧的發頂,指著廚房櫥櫃道:「去找杯子。」
他說完轉身往臥室走,邊走邊擦上身的水。
遊牧隨著金城轉身的動作扭頭用目光追他——靜靜地看著他頭髮上滴下來的水順著後脖頸流進脊骨溝。
水滴很快匯聚成流,又很快地從兩片肩胛骨中間脊骨溝滑向後腰,最後……褲腰後面濕了一小片。
濕了的那一小片再向下……被隆起的兩股挑起……
遊牧猛地轉頭看向吧檯上盛著花生碎和油條脆的碗。
這一次他沒辦法聞到屋內充斥的粥香,剛剛被他盯到疲軟的花生和油條,此時堅.挺地站在碗裡好像在向他示威。
有病!
遊牧在心裡罵了句。
雖然不知道罵誰。
金城從臥室出來時,遊牧已經喝上了,兩個玻璃杯里都倒了多半杯酒,遊牧那杯的酒少了一半。
遊牧面前碗裡的花生和油條也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