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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陸:「廢個屁話!要打趕緊,著急回家追劇!」

  這時瘦竹竿從車裡鑽了出來,他人先出來,接著手臂攬著一個什麼東西慢慢地暴露在對面幾個人視線里。

  遊牧看清瘦竹竿臂彎里摟的人,渾身的血嘩啦一下湧進大腦里,視線出現模糊甚至一瞬間劇烈地顫了顫。

  他目呲欲裂地罵道:「我-草-你—媽!」

  說著拔腿往上沖,宋燁緊隨其後。

  石陸是唯一還算清醒的一個,僅憑一己肥胖之力拽住脫韁的倆人:「等等有電棍!傻逼!」

  遊牧胸膛鼓裂般瞪著瘦竹竿把游若語塞回車裡拉上車門。

  胎記男料準是這種局面,冷笑道:「兩個換三個,換不換?」

  遊牧目光如劍直掃胎記男:「有種你來搶!」

  宋燁呼哧呼哧喘著怒氣:「老狗逼!玩兒這一套!」

  胎記男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看來是我誠意不夠,這樣吧……」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將遏住脖頸的季晴猛地推向三人。

  遊牧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一步,但與此同時石陸卻上前一步接住了踉蹌而來的季晴。

  遊牧啞聲喝止:「石陸別碰她!」

  與他的喝止聲同時響起的是手握電擊棒的聲響……

  「呲噠呲噠呲噠呲噠……」

  剛接住季晴的石陸仿佛摸到裸露電線的熊孩子,身體抖成篩子,先是單膝跪地然後雙膝跪地再然後五體投地。

  就在遊牧和宋燁眼睜睜看著石陸倒下時,遊牧身後個兒最高的女生猛地舉起手裡的板磚向遊牧後頸拍去。

  同一時間,只圍了一條破床單的矮挫胖已經舉著電棍跑到了宋燁面前,宋燁一腳將他踹飛,不想揮舞著電棍的胎記男緊隨而來。

  宋燁收腿慢了半拍,立時只覺腿部一麻,麻勁兒頃刻間布滿全身,所有知覺登時被放大,隨後意識脫軌,眼前一黑。

  遊牧是唯一一個清醒的,重物撞擊後頸只讓他目眩了幾秒,也是這幾秒他被瘦竹竿給捆了。

  三個人像麻袋一樣被扔到小麵包最後排,他們前面是趙小惠三個女生。

  第二排是季晴和昏迷的游若語。

  遊牧被膠條封住了嘴,他蹭著椅背起身想看看游若語,結果連個頭髮絲都沒看到。

  這期間只有趙小惠回頭看過他兩眼,趙小惠依舊一臉茫然無措,她甚至都沒有遊牧知道的多。

  另外兩個女生和季晴的表情如出一轍,冷血又艷麗。

  不得不說,從福利院帶出來的三個女生的長相都非常秀麗,趙小惠偏可愛,另外兩個則是季晴的翻版,甜美中不乏冷艷。

  遊牧此時徹底明白了。

  他和石陸根本就沒救過季晴,而是一直都看著這位校花演戲,演的精彩絕倫,演技問鼎影后都不在話下。

  「鯨御老馬問人是今晚送去嗎?說,如果不是今晚上拍,讓我們先別送去。」矮挫胖接完電話對胎記男說。

  胎記男道:「必須今晚,遲則生變,不給這仨小子點教訓,真以為自己是真英雄,先讓小兔崽子長長屁股開花的滋味哼哼。」

  瘦竹竿不明所以道:「拍了?拍一晚還是永久拍?」

  胎記男呼了他後腦勺一巴掌:「鯨御就沒有永久拍,你他媽記性都餵狗了!」

  季晴冷冷道:「別搞出人命。」

  胎記男譏諷道:「你還怕人命?真逗。」

  季晴忍不住終於回頭看了遊牧一眼,卻正好對上遊牧鋒利的目光。

  從前不論什麼時候她見遊牧,他總是柔和的,像春日午後的暖陽,有她貪戀的味道和氣息——年少輕狂是他,朝氣蓬勃是他,如今鋒利如刀還是他。

  這是她唯一喜歡過的男孩子。

  周兆軒曾說她是吃人的沼澤,靠近她的人都會屍骨無存。

  她不信,她拼命掙扎,努力逢迎,就想有一天爬出沼澤站在陽光下……可現在,她信了。

  她就要親手葬送她見不得光的暗戀。

  下東區,鯨御會所後門。

  只能通過一輛車的後巷燈光不算明亮。

  六名彪形大漢早早地等在後門,遠遠看過去像一道黑黢黢的高牆。

  麵包車停在後門,車門拉開胎記男下車交涉,與為首保鏢低聲耳語幾句後就讓人把遊牧三人從車上拽了出去。

  宋燁和石陸還在昏迷中,唯一清醒的遊牧不停掙動最終看清了躺在第二排的游若語——她衣著完好無損,手腳均沒有綁縛,只有嘴上貼了膠條,人事不省,從始至終就沒動過。

  他掙動間踢到了游若語的腳底,游若語依舊沒醒。

  胎記男幾人看著遊牧掙扎,哼笑著上了車。

  兩個保鏢將遊牧抓得很牢,即便他掙動、他亂踢亂踹這些人也不對他動粗,甚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鬧。

  「等等!」季晴突然從車裡下來,追到後門台階下。

  最後面兩個拎著遊牧的保鏢回頭,用眼神詢問「還有事?」。

  他們就像執行任務的機器,絕不多說一句話。

  季晴:「讓我跟他說兩句話。」

  保鏢沒動,季晴只好轉到遊牧面前。

  季晴毫不避諱遊牧憎恨的眼神,兩手絞在一起掐得青白。

  她鼓足勇氣道:「別怨我,我是別人手裡的狗,倘若有一天我翻身,我會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她哽咽地停住,臉上慢慢地綻放出一個苦澀又甜美的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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