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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遊牧的角度看只覺得是那張獸皮無風自動地飄走了!

  而且隨著獸皮飄走,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裸.男!!!

  獸皮一點點飄走,先是露出男人一條細長的身體,從顴骨道修長煞白的手臂然後是胯部……下面被窗框擋住了。

  等完全露出整個人時,最先入目的便是那張煞白又驚艷的鬼臉!

  遊牧驚恐地渾身一抖登時沒了呼吸,握著橫樑的兩手驀地僵住,下一刻他感覺肚子下的瓦片正在向下滑……向下滑……下滑……滑……

  「啊啊啊啊!!!!」

  生死一刻,遊牧還沒忘了不能鬆手,鬆手就得大頭衝下扎進向日葵田裡,砸壞了向日葵花,以後他就得天天吃沒有雞蛋的韭菜餡餅。

  說時遲那時快,遊牧從房頂滑下的同時以橫樑為橫槓來了個270°旋轉,本想落下時踩一下窗框,然後穩穩地帥炸天地蹦到地上。

  然而想是這麼想……

  他踩滑了,一腳結結實實踩到了窗框,另一隻腳「哧溜」滑進了屋裡,直奔窗前的果男去了,看上去像是要踹果男的蛋一樣。

  「啊啊啊啊!!!」

  凌空一個180°大劈叉!

  遊牧從來沒玩過這麼赤雞的動作,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提醒他「完了完了扯到蛋了!完了完了扯到蛋了!完了完了扯到蛋了……」。

  就這樣,他以一個有兩分優美、八分傻逼的姿勢摔進了屋裡。

  期間兩手不住地撲騰著試圖抓到點什麼讓自己落地別落得太生猛,他也確實抓到了。

  目光在身體急速下落又不住翻轉的過程中終於看清了手裡抓到的東西。

  並沒有卵用,是一條浴巾。

  浴巾啊!

  「窟嗵!啊!」遊牧以背著地,面朝天花板。

  那隻踩穩窗框的腳還固執地打在窗邊,鞋卻飛到了向日葵田裡,另一隻腳以他完全想像不到的柔韌姿勢坐在了屁股下面。

  臉上蓋著他抓到的那條半潮不濕的白色大浴巾,味道很清淡提神,應該是運動沐浴露。

  操!神馬他媽時候了,還有心情猜沐浴露。

  「你……」一道有些啞的男聲從頭頂響起。

  遊牧疼的想哭,一想到自己辦的這破雞|巴事,就非常想給自己找回場子,於是貌似兇狠地一把扯掉臉上的浴巾!

  遊牧:「!!!!!!」

  可隨之而來的視覺衝擊力讓他又嘩啦一下把浴巾蓋回了臉上。

  「臥槽槽槽槽!你他媽能穿件衣服嗎!!」

  這他媽是哪兒來的奇葩男人!

  一.絲.不.掛!

  還叉開腿站他頭頂!

  除了菊花沒看見,真他媽是一覽無餘。

  遊牧感覺胸悶氣短呼吸不暢急需氧氣瓶……

  而且從他這個貼地仰躺的姿勢看過去,黑森林裡的大蟲子體型也太唬人了!

  他這麼想著又把浴巾從臉上扯下來一點,只露出一隻眼睛且眯成一條自以為別人發現不了的縫隙瞅了瞅,靠靠靠!

  「……看夠了嗎?」金城面有慍色又有些哭笑不得,拿腳尖踢了踢裝死的人,「浴巾還我。」

  遊牧壯士扼腕似的緊閉雙眼,抓著浴巾舉高,「我沒看!快快快圍上!」

  「你是隔壁的小屁孩兒?」金城圍上浴巾後,膝蓋一高一低地蹲在遊牧頭頂。

  「誰?!」你說SEI小屁孩兒?!

  遊牧一睜眼,好死不死地又從兩膝蓋撐開的浴巾里看了進去,「我去!你就不能穿件衣服麼?」

  「你趴房頂幹嘛呢?」金城不理他,抬手拍了下遊牧的腦門。

  「我,我,看星星不行啊!」遊牧心虛又詞窮的給自己操了個文藝青年的人設。

  金城偏頭笑,笑完又拍了他一下問:「起得來嗎?」

  剛剛從房頂摔下來時,連翻轉又劈叉扯蛋的估計摔的不輕。

  「你不用管我,快去穿衣服,我自己行,再說躺這兒往外看夜色還挺美,要不一起啊。」遊牧拍拍身邊的位置。

  丟啥不能丟面子……

  不就是從房頂滑下來了嗎!

  不就是一步沒踩穩扯到蛋了嗎!

  不就是看見了黑森里的大蟲了嗎!

  淡定,這都不是事兒!

  人生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金城起身笑著進了臥室,拉門半開著,他邊換衣服邊看著那小子一隻胳膊撐著地艱難地摔回去了兩次,最後乾脆枕著兩隻胳膊看起了月色。

  他搬來半個月,也只在住進來的第一周見過這小孩兒兩三次——喜歡玩滑板,嗓門大,放學回來從來不走門,翻牆而入,而且從前院大門到屋門前從來都是踩著滑板來來回回,說來也是個挺逗的小孩兒。

  今晚估計是無聊地長綠毛了,想起來趴他的後窗戶。

  從臥室出來,一身家居服的金城再次蹲到遊牧頭頂。

  低頭看他吹著歡快的口哨、枕著胳膊、晃著那條搭在窗邊的腿愜意地看著夜色。

  遊牧也撩起眼皮看了看頭頂那張很酷的俊臉,他對長的好的人沒有抵抗力,最後嘻嘻一笑道:「哥,搭把手唄。」

  「扯到蛋了?」金城一手穿過遊牧後背向上一提。

  「啊啊啊啊!」遊牧一邊把壓在屁股下的腳伸直一邊慘叫,「哥,我告訴你,以後看星星千萬別爬房頂了,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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