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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諾掐掉煙,關掉電視,進臥室拿了張薄被子給陳恕蓋上,然後回房寫了會兒作業,十點過,關燈睡覺。

  ***

  半夜四點,鬧鐘大作,陳恕在沙發上醒來,整個腰酸背痛,頭昏腦漲。一米八五的大高個,窩在小沙發上一夜,實在不大好受。

  今天要拿貨,方子這個新手不靠譜,還得要他親自帶幾回才行。

  陳恕起身走到衛生間放水,腦子還有點懵,突然間想起陳諾在家,一個激靈,忙伸手把敞開的門給關上,低頭瞥一眼,放完水,微抖了幾下,穿上褲子,接著簡單洗漱一通,冷水潑面,終於清醒幾分。

  出門前他到房間門口看了看陳諾,突然感慨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她已經十五歲了,他也年近不惑,仿佛半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陳恕拿上鑰匙出門,七點的時候抽空買了早飯回來,發現家裡空空蕩蕩,人已經走了。

  四月份過去,五月、六月陳諾都沒有回家,老周的閨女在市里讀初一,陳恕讓她順路給陳諾帶了兩次生活費和補習費,偶爾接到她的電話匯報月考成績,稀鬆平常。

  天氣漸熱,這日下午老周買了個西瓜招待大家,閒聊時問起陳恕:「你們家諾諾就這麼一直待在外面,你也不擔心啊?」

  他把西瓜籽兒吐進垃圾簍,「擔心什麼,學校有老師管著呢。」

  老周拍拍肚皮:「我說你是不是有點那什麼……重男輕女?」

  他笑:「可能有點兒吧。」

  老周唉喲一聲:「這都什麼年代了,老弟你這思想可不行啊,現在男孩兒淘氣,女兒才金貴呢。聽說過沒有,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像我家琴琴,每天要給我打十來個電話,放學一回來就黏著我,跟狗皮膏藥似的,她媽媽說等她上高中要送去讀寄宿,我現在想想就捨不得啊,真捨不得,一顆老心揪著疼。」

  陳恕哈哈大笑:「那要是琴琴以後結婚,你不得心臟病發啊。」

  「還真是,」老周一本正經:「不過等她到了青春期,可能就管不住了。我聽說小孩一到青春期就開始叛逆,看大人不順眼,你說一句他頂十句,還特瞧不上你,恨不得成天野在外面不回來呢。誒,諾諾該不會就是這樣吧?」

  陳恕想了想:「那倒沒有,她不用我操心。」

  老周搖頭:「你這爹當得還挺輕鬆,打小就送去讀住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對人家不冷不熱的,諾諾多懂事的孩子啊,換成別的爸媽恐怕捧在手心裡都嫌寵不夠,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陳恕「嘖」一聲:「我怎麼了?我現在累死累活賺錢不就為了以後送她出國上大學麼,反正遲早要走,還費那麼多心思幹什麼,盡到責任就行了。」

  這天晚上胡菲到他家做飯,一盤肉沫茄子,一盤手撕白菜,還有一鍋水煮牛肉,可謂豐盛。男人和她口味相同,都喜歡吃辣,不愛清湯寡水的東西。

  陳恕是不做飯的,也不知是不會還是不想,總之胡菲也從來不讓他下廚房。

  「行不行啊你,菲菲西施。」夏夜蟲鳴不絕,頭頂電風扇呼啦啦吹著,幾瓶冰鎮啤酒下肚,胡菲醉眼迷濛,恍恍惚惚,被陳恕嗤地一聲嘲笑了。

  她酒量一般,跟他比更是差得遠,這會兒也不逞能,擺擺手,「人家女孩子,不能再喝了。」

  他勾起唇角:「你都快三十了,還女孩子呢?」

  胡菲一聽就炸,「老娘芳齡二十八,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三寶港第一美女,你什麼態度呀,真沒勁,不伺候了!」

  說著便起身,被他抓住胳膊:「別鬧,坐下再陪我喝點兒。」

  她努努嘴,索性坐到他腿上去,兩條蓮藕似的胳膊摟著他的脖子晃啊晃:「誒,我聽說你打算把諾諾送出國,是不是真的呀?」

  陳恕哼笑:「消息還挺靈。」他抿一口酒:「沒那麼快,至少等她上完高中吧。」

  「那一年至少得二十來萬呢,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把這房子賣了,加上這些年的積蓄,差不多。」

  「喲,看不出來啊,這麼偉大。」胡菲凝視他的臉,心跳忽然的亂了:「那你賣了房子,以後住哪兒啊。」

  陳恕撇她一眼,知道她什么小心思,偏不去點破,只道:「租房子,住店裡,哪兒都行,還怕找不到地方麼?」

  胡菲說:「其實……你可以搬到我那兒去……」

  「那不行,」他搖頭:「我成吃軟飯的了,島上就這麼點兒人,說三道四,我還要不要活了。」

  胡菲瞪著眼睛,朝他胸口捶一拳:「你又不是沒在我家留過夜。」

  「過夜和過日子不一樣。」

  「陳恕!」她氣得呼吸急促,本就泛紅的臉蛋愈發艷了,胸脯起起伏伏,春光無限。

  「我自打來島上就跟你好,到今天也有三年了,你當我胡菲沒人追嗎,比你有錢比你年輕的一大把排著隊呢,你以為我非要等你是不是?」

  陳恕大掌往上,握住她渾圓的嬌乳狠狠捏了一把:「哦,排著隊呢,那你去啊,去啊。」

  她尖叫,小拳頭雨滴一樣砸到他肩頭:「你混蛋,你混蛋!就仗著我喜歡你,就知道欺負我!」

  陳恕一股火猛地往小腹竄,冷冷撇她兩眼,抱起來大步走到臥室,扔在床上,大力捏她大腿,「發浪是不是?找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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