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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非心底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儘管是巨款買來到底有些心疼,但一想到經年以後這些畫高到令人咋舌的價格,他就沒想過把畫還回去,就算他們把三十二萬全額退回來也不行,更何況這老太太說了,錢沒有,要命一條!

  霍非真心是哭笑不得,錢沒有還想把畫要回來,老太太莫不是發歇斯底里症了?

  對著老太太好言相勸不行,冷眉豎目也不行,老太太仍舊一副你不把畫還我我就不肯甘休的姿態,一日復一日上門哭鬧,直指霍非開的是黑店,扣人家寶黑人錢財,日日鬧得店周邊觀者眾,哪裡還做得生意?

  霍非後來乾脆鎖門歇業,叫劉叔回去休息幾日,老太太哭鬧也找不著對象,也該休手了。

  到底霍非還是小看了六十歲老太太的手段和耐心,關門那幾天,老太太聚集十里八鄉的親戚朋友砸店門潑紅漆四處張貼散播他這家是黑店的謠言,且一日比一日鬧得過分,最後霍非實在受不了索性打電話報警,結果更讓這件事沒完沒了。

  老太太的行為己經夠成誹謗罪,加上霍非本來就是有理的一方,員警上門了解清楚情況,自然是把老太太與其親戚朋友給帶進了警局。這件事因此還消停了幾天,可過不了一星期,老太太又上門了,這次的行為更讓人難以忍受。

  老太太拿著繩子,拿著農藥,還拿著剪刀,說是要上吊,要喝農藥,要自刎,反正你不還我東西我就死在你門口,讓你做不成生意。

  霍非和劉叔還能怎麼辦,又是一通電話打到了警局。

  期間老太太也有子女跟著她一塊上門來鬧,可那日賣畫的那位卻不曾露面,想來也是給自己的母親搞得沒臉又或是別的什麼。

  老太太的毅力實在讓人佩服,最後員警都被她搞得沒脾氣了,說是防礙社會關進去拘留吧,可也就能消停幾天,人一出來又接著鬧,加上又沒生別的什麼大事,要想一勞永逸還真沒什麼辦法。

  最後員警接到電話上門來時都不由勸霍非把畫給人家還回去吧。

  那時霍非也被搞得頭疼,回答時口氣都帶著火藥味,他說,只要她肯把三十二萬如數歸還,老子可以把畫甩她臉上!

  員警聞言面面相覷,誰的錢也不是地上撿的,憑什麼讓這小老闆花了大價錢買了畫又一分不要的還回去?可還能怎麼辦?事情總不能這麼沒完沒了下去。於是員警叔叔們只好請出了當初賣畫的那個人,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解決。

  老太太的小兒子出現時臉色十分難看,娓娓道來事情原委,說其實當初賣畫時他母親的確很不舍,但為了孫女到底還是點了頭,後來錢拿回去了,孫女的病仍沒治好,沒多久就離開了人世。老太太一是痛失孫女,一是失去丈夫的珍貴遺物,雙重打擊之下,忽然說要把畫拿回來。

  治他女兒的病己經花去所有的積蓄,還欠債無數,賣畫己是迫不得己之舉,錢拿回來還沒捂熱又花了精光,現在哪有錢贖畫回來?

  老太太的小兒子說完重重嘆了一口氣,本來在這件事上就對母親很是愧疚,加上女兒逝世的打擊沒過,儘管知道母親的行為很過分,可他實在沒什麼精力去管也管不動,也便這麼聽之任之了。

  這件事歸根到底就是錢的問題,看起來只要有錢一切就能解決了,可在這個人離開之後,霍非回到家裡拿出收藏得仔細的這幅畫,一邊看一邊不由得哀聲嘆氣。

  周呈星從背後伸手環住他腰身,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是不是捨不得這幅畫?」

  霍非又是一嘆,「的確捨不得,就算他們真拿了錢給我……唉……」又仔細看了一眼這幅《群蝦圖》,「這畫一轉手可是一大筆錢吶!」要是素日,聽他這麼感嘆周呈星自然又是一番調笑,說他愛財不顧命什麼的,可今天卻覺得心裡一揪,疼得厲害。

  他其實是知道的,霍非之所以在努力賺錢,是在為他們的未來做好準備,在霍非對未來的美好規劃里,從來都少不了他周呈星。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可生活卻建立在錢的基礎上,沒有錢,就像現在這樣,他們只能依附於長輩家人,以後,也只能依附於其他人。生活,甚至於是夢想,愛情,都會被人拿捏在手中,哪裡還有自由自在的可能?

  周呈星懂,所以他更心疼懷裡的人,也更自責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唉,算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強求不來。」霍非感悟地一嘆,小心把畫收起來歸置回原處,「要是他們真把錢拿來了我就還給他們吧。」老太太的小兒子為了母親的心愿,說會想盡辦法把錢找來,只不過看情況,恐怕不易。

  看著霍非收拾東西的背影,周呈星眼中一黯,他不想讓最重要的人失望和嘆息,一點也不想,可如今的他又能做什麼呢?

  把畫收好,霍非一回頭就看見他陰沉的臉色,不由一笑,上前彈了下他的額頭。

  「幹嘛沉著一張臉,都不好看了,浪費這麼一張俊臉了。」周呈星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對不起。」

  「幹嘛要說對不起?」

  「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雙手都被握住,霍非索性用腦袋敲了下他的額頭,「說什麼傻話呢!」「非非。」

  「好了,我心情都夠差了,你還要擺一張晚娘面孔對著我嗎?快給大爺我笑一個!」周呈星目不轉睛看著霍非,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霍非又是一笑,忍不住探頭親上他的嘴唇,彼此的唇合攏的那一刻,一聲似瞋似嬌寵的話不經意地逸出,「傻瓜。」周呈星在他的唇離開的那一刻用手按上他的後腦勺,主動吻上他的唇,不似他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先是輕咬他的下唇,用舌撬開他的牙齒,快速而熱烈地侵入他的口腔,占據,確認,熱愛又溫情。

  在熱吻就要奪去他們的呼吸時,周呈星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被他吸吮發紅腫濕潤的唇,先是用霧濛濛的雙眼仔細地看了又看讓他摟在懷裡的人,他才慢慢地把唇移到他的鬢角,舔上他的耳朵輕咬他的耳垂,在他細小的耳洞裡吐出炙熱的氣息,「非非,我想要你。」有一些情感,他需要確認,有一些不安,他需要排除,有一些東西,他需要擁有……依靠在他懷裡的霍非沉默,過了片刻,才把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肩膀,淡不可聞卻透著溺愛地說道,「好。」只要你要,我就給。

  你情我願,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在寧靜的,略顯昏暗的房間裡,在無法容納一個成人體積的小小沙發上,襯衫被褪至手肘處的霍非攤開著雙腿坐在上面,周呈星跪在地上,埋首於他雙腿間,認真而細心地吞吐著他的欲望。

  一波又一波湧上的強烈令霍非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難耐地按住腿間的那顆不安分的腦袋,想說些什麼,張開嘴,從乾澀的喉嚨里逸出的只有一聲一聲低低的呻吟。被周呈星恣意侵略過的胸膛滿是濕意,應該只有點綴效果的兩顆小紅豆在微涼的空氣里挺立,在被人極盡蹂躪過後,變成了熟透的紫紅葡萄。

  在最後一刻,霍非忍不住伸直了身體,咬住下唇在極致的快感里釋放了自己,在無盡的高cháo之後,疲憊地倒在沙發上。

  周呈星抬眼看了看他,雙手把他的雙腿抬起同時分得更開,待看見他股間那狹小的秘境,想也不想,便探頭過去伸出舌頭把含在嘴裡屬於霍非的精液塗抹上去。

  連自己都不怎麼碰觸的地方被濕熱的舌頭一舔,本來無力的霍非忍不住一顫。

  即便是荒yín的前生,他也從未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觸此處,今天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是有一些不習慣,但也是不習慣,沒有不願,沒有強迫。

  周呈星,只要是這個人願意,只要是他想要,他都可以給,並且歡喜著期待著……但還是有些羞澀,有些不安,掩耳盜鈴一樣用手臂把臉捂起來,下意識地挪動下身想躲開。

  「呈星……別……」被掩在手臂之後的聲音顯得低啞,「那裡髒……用手就行……」從來都以霍非的吩咐為準的周呈星這次卻不肯再聽他的話,帶著熱度的手摸上他的大腿根部,一是為了安撫他的緊張,一是欲再勾起他的情慾,嘴上的動作未停,並且在時機合適時,企圖探入更深的地方。

  然而那裡並未被開墾過,柔軟的舌頭力道有限,最終只能以指代替,抹上濃稠的精液,堅定而略顯急切地驀然挺進。

  霍非不自在收緊身體,立刻引來周呈星的一聲低吟,「好緊。」霍非一個深呼吸之後,努力讓自己忽略體內的異物漸漸放鬆下來。看著他做著這一切的周呈星眼中的柔情更甚,他愛著這個人,愛得心都快融成一灘水……房間裡可以用來潤滑又不傷身體的東西都被周呈星拿過來用了,畢竟霍非的身體是頭一回,他怕傷到他,便以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耐心和細緻慢慢地安撫著他,開墾著能夠讓他擁有他的極致之地,漫長地等待過後,在霍非僅是被他手指插入都能站起來時,覺得時機成熟的周呈星扶著腫脹的欲望,慢慢插入柔軟緊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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