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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長的氣息交融,嘴唇與嘴唇的碰撞,舌頭與舌頭的糾纏,所有思考的能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完全聽從另外一個人的指揮,被動地承受著一切,只剩下人體所會有的自然反應。

  易白棠稍微拉開了距離。

  他滿意地看見商懷硯正以一種稍微彆扭的姿態躺在地上,紅暈已經遍布了對方的全身,他再一次抽出自己的陰精,穴口也依舊微微張著,似乎被用力撐開之後已經有些合攏不上,正如商懷硯兀自張著,不停喘息,正向下流淌液體的嘴唇。

  他的手指依舊堵著對方的馬眼。

  已經過了有一會兒了,被堵住出口的陰精依舊不停地可憐地抖動,幻想著下一刻就能夠徹底紓解。

  “等我一起——”

  易白棠又說。

  他狠狠地、狠狠地將陰精埋入屬於自己的身體裡,換來被壓在身下的人一聲忍耐不住的哽咽。

  下一刻,哽咽與肉體相撞的聲音混雜成獨特的之聲,易白棠不停歇的衝撞著,將人一次次推向高峰又一次次拉回谷底,直到被壓著的人已經徹底在慾海之中迷糊,成為掛在自己身上第一部分之後,他才鬆開手,將精液全部she入在另一人身體最深處。

  第92章 你真喜歡我。

  易白棠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他先把另外一個人的胳膊挪開,又把另外一個人的大腿挪開,最後將掉到地板上的被子撿起來,才慢悠悠穿上衣服,從樓上走到樓下。

  然後所有的好心情在看見一個孤零零坐在沙發上的生物時候戛然而止。

  至少暫時戛然而止。

  錢一一有點委屈:“你們睡懶覺,門關著!”

  易白棠:“……”

  他冷靜地想著:我沒有鎖門,本來是為了小樹苗半夜能夠溜進來,沒想到成為了漏洞。還好這小鬼年紀小個子矮,沒試圖開門溜進來。

  他不理錢一一,轉身走進廚房,剛打算將來自新一天的滿足化作一道新的料理,就見小女孩跟著她跑進了廚房。

  易白棠:“幹什麼?”

  錢一一:“做菜。”

  易白棠:“你做的太難吃了。”

  錢一一:“菜就是這麼難吃的啊。”

  易白棠收拾廚房東西的手停了下來。他一低頭,居高臨下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仰著頭看易白棠。

  片刻對視,易白棠沒有說話,將昨天遺留在廚房的椅子輕輕一踢,踢到錢一一的身旁。

  錢一一手腳並用爬上椅子,大大的眼睛與圓圓的腦袋總算高過廚房中的流理台了。

  她剛剛艱難地看清楚流理台上的種種,就被忽然掠過眼前的銀光嚇了一跳。

  銀光像蝴蝶一樣在半空中跳躍,飛下來又飛上去,飛上去又飛下來,等它終於肯停下自己動作的時候,放置在砧板上幾塊交疊的豆腐皮靜置片刻,無聲無息,坍塌而下。

  易白棠再用筷子撥了撥,千絲萬縷脫穎而出。

  流理台的高度哪怕對於現在的錢一一而言還是稍微高了些。錢一一將手肘撐在流理台上,用手掌撐著下巴,目光隨易白棠的行動而動,很快發現,除了豆腐乾之外,接下去的火腿和筍也一一步豆腐乾的後塵,變成了細細的一條絲。

  緊接著,她又看見易白棠一彎腰就自柜子中取出米來,龍頭中的水一次次注入,將生米身上的塵埃一遍遍洗去,漸漸的,晶瑩剔透的米粒出現在了錢一一面前。

  錢一一的小嘴張了張。

  “呼——”地一聲,火焰驟然騰空,映紅了小女孩半邊臉頰,熱浪鋪面而來的時候,她不由小小叫了一聲,有一種頭髮被燎到的感覺。

  這聲音拉回了易白棠的注意力。

  他瞟了錢一一一眼,看在這個四歲的小女孩從剛才開始就安安靜靜,也不亂走亂動的份上,他隨手從砧板下的菜筐中摸出一條黃瓜,三下兩下削了皮,幾刀切出巴掌大的扁平聖誕樹,插上根簽子,再用糖漿粘起來的芝麻做眼睛,腰果做嘴巴,最後放進白糖里滾了一圈,遞給錢一一。

  錢一一接過小樹,猶豫片刻後嘗了一口。

  “喀嚓。”

  旋即。

  “喀嚓、喀嚓、喀嚓。”

  一棵樹很快被吃完了,錢一一舔舔嘴角邊的白糖:“叔叔——”

  易白棠:“嗯?”

  錢一一:“你做的菜好好吃。”

  易白棠:“嗯。”

  錢一一:“可是菜不應該是難吃的嗎?”

  易白棠:“哼。”

  錢一一:“我不想給爸爸做這麼好吃的菜,你能教我做難吃的菜嗎?”

  易白棠:“……”

  商懷硯醒來的時候比易白棠遲了大約半個小時。

  睜開眼睛之前,他先摸了摸床鋪的另一半,結果撲了個空,在半夢半醒間體會了一把電梯失重感。

  下一秒,睡醒的人睜開眼,狠狠喘上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要命——”

  全身上下都有一種被拆開了再重新安裝的感覺,每一塊肌肉都是酸疼的,下邊也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感。他抓著被子獨自坐了好一會,根本沒法抑制某種發自內心的擔憂: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年紀輕輕就縱慾而死?

  算了,如果非要選擇一種死法的話……這種死法應該十分幸福並十分適合我這樣的人才對。

  商懷硯思考片刻,豁然開朗,在衣櫃前揀了一件睡衣穿好之後,就往樓下走去。

  早晨的光線將一階階樓梯照亮,商懷硯轉過熟悉的走廊,還沒走到一樓,就看見客廳的餐桌旁邊,一大一小兩個人正端端正正坐著,小的埋頭餐桌,正專注研究著什麼;大的也將目光停留在同一位置,看上去同樣頗為認真。

  歲月靜好啊!

  商懷硯一通感慨,感慨完了才意識道:

  “你們在幹什麼?”

  易白棠抬起頭來:“自己看。”

  擺放在桌上的還是芭比娃娃的道具,不過此刻出現在桌子上的只有套裝中的食材道具。

  錢一一正將這些黃瓜、土豆、小西紅柿等等模型拿在手中擺來擺去,一下子擺成三角形,一下子擺成圓形,一下子又將它們統統交疊在一起!

  商懷硯有點不敢置信:“你什麼時候願意和孩子玩了?”

  易白棠沒有回答,他站起身,手掌拍在商懷硯的肩膀,好端端站著的人立刻踉蹌一下,跌坐在座位上。

  商懷硯噝了一聲:“輕點,就算不想回答也不用這樣——”

  易白棠走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裡端著一碗大煮乾絲。

  乾絲以雞湯黃金湯為底,以蝦皮、筍、火腿為輔料,再加以切成千絲萬縷的豆腐乾,在湯碗中堆積成一座小山的模樣,山尖冒出湯汁約半個指頭的高度,幾點青白的蔥花灑在湯汁上面,隨汁水微微起伏。

  商懷硯從剛才就聞到了香味,他的胃部咕嚕咕嚕地想,十指大動,剛要將心動化作行動,一雙筷子與一隻湯匙就塞進了他的手中。

  商懷硯一手拿湯匙一手拿筷子,感慨說:“好香啊……”

  易白棠這時才說:“她說要做一道菜給她爸爸吃,不願意做好吃的菜,要做難吃的菜。她爸爸是個美食家,菜難吃就算了,如果造型再難看,肯定不願意吃,所以我讓她練習擺盤。我已經給她爸爸打過電話了,她爸爸三個小時後到。”

  商懷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錢一一突然抬頭:“叔叔你對著另一個叔叔說了好多話。為什么叔叔你對著另一個叔叔就能說很多話?”

  易白棠冷冷看小女孩。

  商懷硯鎮定自若:“因為叔叔喜歡另一個叔叔。”

  易白棠冷冷的目光轉到商懷硯身上了。

  商懷硯微笑迷人:“難道我說錯了嗎?”

  他先喝了一口湯,又吃了一夾乾絲,接著習慣性評價起來:“我覺得這頓早餐——”

  “我覺得這頓早餐……”他咀嚼食物,感受著宛如魔力一般的味道,目光奇異,“味道真好……你真喜歡我……”

  第93章 第八卷完。

  整整三天的行程讓錢先生有點疲憊。

  他聽從心理醫生的建議,嘗試著參與了幾天的育兒指導班,但每一天的紙上談兵以及頻繁一群失敗者的座談會讓他根本看不出任何意義;他還前往國際上知名的五官科醫生那邊進行檢查,但不管檢查多少次,醫院都告訴他他的味覺與嗅覺沒有任何問題!

  全他媽該死!

  沒有任何問題他的味覺與嗅覺會莫名其妙地一起失靈?!

  錢先生帶著希望前往國外,卻帶了一肚子氣回到國內。

  然後他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也許他看不慡沿路的一切人事,是因為自己也正漸漸往失敗者的道路走去……

  他終於下了飛機,獨自提著行李坐上計程車。

  司機問:“去哪裡?”

  錢先生打開手機:“我看看地址。”

  司機笑道:“是來旅遊的嗎?”

  錢先生黑著臉:“不是。”

  硬邦邦頂回了這句話後,錢先生給了地址後就閉目養神,司機湊了個沒趣,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只是車子開得莫名快了起來,遇到個什麼轉彎簡直像是極速飛車般時不時來個急轉彎。

  但這幾天的霉運似乎直到此時也還沒有徹底散去。

  到了半途,閉目休息的錢先生只覺得車子急停,他坐在後車廂沒有綁安全帶,腦門一下磕在椅背上!

  電光石火,頭破血流!

  一開始是不想說話所以閉上眼,現在暈了半天才能睜開眼,錢先生捂著腦袋,費勁地抹去流到眼睛前的鮮血,看見的士司機已經衝下車和相撞的小轎車車主理論,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面紅耳赤震天響。

  簡直晦氣。

  錢先生暗罵不已,他掏出手機想看了看時間,卻發現剛才一撞之下,手機從口袋飛到車頂上又落到地面,已經開不起來了!

  他一咬牙,也懶得和的士司機扯皮賠償了,自己另找了一輛車,先開去醫院處理額頭的傷口,接著又在醫院對門隨便買了個手機使用,再馬不停蹄往約定的地點趕去,等終於到了商懷硯的住址的半山腰,時間到了晚上五點,比約定遲到一個多小時。

  他深深喘了一口氣,穿過鐵門,甩開步子,一邊打電話一邊沿山路向上跑去,中途還越過了一位在傍晚時分出來跑步鍛鍊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叫了他兩聲,但這時候錢先生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陌路人的反應,他一門心思地等著電話接通,在接通的第一時刻,說:“商總,我五分鐘後到,路上出了一點意外——”

  “看起來像是撞到頭了?”商懷硯在電話里說。

  “……”錢先生狐疑,“你怎麼知道?”

  “你回頭看看?”商懷硯建議。

  錢先生奔跑的腳步停住,轉頭一看,只見剛剛被自己越過的白運動衫男人正不緊不慢跑上前來,定睛一看,不是商懷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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