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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引笙有點震驚,還有點迷惑。

  震驚於杜宴禮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他,明明這種騷操作應該自己來才對;也迷惑杜宴禮為什麼這麼問,畢竟兩人相處了這麼久,別說吃不吃糖了,自己內褲什麼顏色杜宴禮都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才對……

  他納悶回答:“不吃,怎麼了?”

  杜宴禮自然回答:“你的嘴角一直都是甜的,所以我有點奇怪。”

  單引笙:“……”

  單引笙:“???”

  等等,你這個老流氓?!

  比賽結束,剩餘的假期不足一周。

  杜宴禮還惦記著單引笙之前提過的巴黎,額外問了問單引笙想不想再去巴黎。如果對方想去,他可以調整一下最後的行程,和單引笙一同去巴黎。

  單引笙根本沒有多考慮,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

  之前覺得無聊是因為還沒泡到杜宴禮。現在他終於泡到杜宴禮了,兩人在海島上有了無數美好的回憶,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再挪地方?

  假期剩餘待機時間已嚴重不足!

  嚴重不足的時間裡頭,杜宴禮決定為這趟旅程劃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他包了一座小島,小島有一座大大的木屋,木屋旁邊是泳池,泳池前面是個小型高爾夫球場和籃球場,兩種球場之後,就是沙灘,沙灘之上,棕櫚樹綠了小島。

  早上的時候,伴著太陽睜開眼睛,在高爾夫球場上打球,在沙灘上堆著新的沙堆,王子和王子離開了城堡,正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傍晚的時間,坐在海底的玻璃房中一邊吃晚餐,一邊看深藍海底游曳來去的大小魚類,繁複物種。

  再到晚間,潔白的床帳被扯成波浪狀,搭在睡床的上方,濤濤的水浪吹得棕櫚樹葉沙沙作響,海的聲音近在咫尺,繁星隱秘的光芒之中,沒有人想要克制,杜宴禮親吻著躺在他身旁的單引笙。

  空氣一擦就熱。

  熟悉的身體攬入懷中,光滑的肌膚緊密相貼,熱意和躁動幾乎在同一時刻就自體內滋生而出,化作熊熊火焰,遍布全身。

  星光落水,雨散雲收,身體與精神都還殘留著遊蕩天堂之後的極致快感,單引笙懶散但又執著地將手橫過杜宴禮的腰腹,把人攬入懷中。

  做的時候被杜宴禮抱住,完結的時候將杜宴禮抱住,非常公平,非常平等,非常滿足單引笙的男性自尊心。

  窗戶之外,天與水的彼端隱約有點白。

  愉快的事情之後,睡意就如同潮水一樣湧來。

  杜宴禮也有些累了,他任由單引笙動作,直至耳旁傳來對方的聲音:“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杜宴禮:“嗯。”

  單引笙:“我還以為你會挑早一點的航班,早點回去,早點工作。”

  杜宴禮閉著眼睛,隱秘地打了個哈欠:“沒辦法,誰叫有個人總愛賴床,耽誤我的早起時間。”

  低笑剎時響在杜宴禮耳側,他感覺自己自己的脖子被咬了一口。

  杜宴禮:“……”

  他依舊不睜開眼睛,慢條斯理抽出自己的手臂,從對方的脖頸處繞過去抱住了人,再團了團,放到自己懷中,才暗暗想道:

  這頭小奶虎怎麼越來越像只小野貓了……

  他又說:“這是海濱度假,我沒有帶那麼多高領的衣物。”

  這感情好!

  單引笙鼓動對方:“被人看見了就說是我咬的,我絕對不否認。”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完之後,兩人都安靜了一會。

  一會之後,單引笙的聲音又響起來。他似乎漫不經心:“回去之後我們還是一樣?”

  這一次,杜宴禮睜開了眼睛。

  他看出了單引笙的一芥蒂,他說:“回去之後我會更忙一些,這些情況之前你已經了解過了。工作結束的時間不定,但除了出差之外,我都會回家休息。”

  單引笙挑挑眉:“好習慣,繼續保持。”

  杜宴禮意有所指:“睡吧,明天也一樣。”

  單引笙:“嗯。”

  單引笙閉上了眼睛,他也準備睡覺。

  身體從剛才就發出疲憊的叫囂,但精神始終亢奮,讓他陷入一種想睡又睡不著的狀態。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一些隱約的古怪情緒,在這兩天一直糾纏著他。

  這個假期終於用完了。

  等到明天,他們都將回國,回到熟悉的生活之中。

  從節假日回到工作狀態的杜宴禮,會保持幾分假日時候的模樣?

  旁邊的人睡著了。

  杜宴禮也閉上眼睛。

  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夢,夢中他抱著顆珍珠沉入海底,四周全是藍汪汪的海水,他懷裡的珍珠簡直是個寶貝,不止能夠驅寒御暖,還能幫助他在海底呼吸。

  他對這顆珍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正想將其好好端詳,仔細研究的時候,平靜海浪突然翻湧,一道浪頭將他衝出夢境!

  杜宴禮睜開了眼睛。

  放置床頭的手機正在震動,明亮的屏幕上,熟悉的號碼出現眼前。

  他的秘書在上午五點的時候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杜宴禮將床頭上的手機拿入手中,先行靜音。

  接著他轉頭看了單引笙一眼,身旁的人睡得很熟,並沒有被電話吵醒。

  杜宴禮這才下床。

  他輕輕掙開了單引笙的手,無聲走到房間之外,接起電話:“什麼事?”

  秘書激動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杜總,之前的項目終於有回音了!對方願意和我們接觸,並發來具體的見面時間了——!”

  杜宴禮:“具體時間?”

  秘書又說話。

  杜宴禮聽了片刻:“我知道了,你讓飛機過來,我們五個小時後見。”

  風吹開天空的濃霧,吹出了遠方的一片魚肚白。

  杜宴禮回到了室內,他撿起衣櫃裡的一套衣服穿上,又去浴室整理儀容。做這一切的時候,他都可以放輕手腳,不讓雜音吵到另外一個人的睡眠。

  最後他回到了臥室之中。

  他在寫一張留給單引笙的紙條,紙條上有他先行離去的原因。

  筆尖的沙沙聲也許是這安靜的夜裡最清晰的聲音。

  紙條很快寫完。

  杜宴禮將其放在床頭,用檯燈細心壓住,而後再看單引笙一眼,替對方拉了一下掉下去的被子,再輕輕親一下對方的臉頰。

  隨後,快艇來到島嶼登陸口。

  杜宴禮轉身離去。

  三個小時之後,風吹亮了整片天空。

  單引笙打著哈欠醒來,他先摸一下身旁的人。

  伸出的手拍了個空,杜宴禮去刷牙了。

  他閉著眼睛,胡亂叫了兩聲:“宴禮?宴禮?”

  喊出的聲音沒有回應,杜宴禮應該在沙灘上。

  他睜開了眼睛,帶著很深的困意走上沙灘:“宴宴……”

  但沙灘上也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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