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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怎麼把自己的理念傳遞給單引笙,讓單引笙吸收接受,改變一貫以來的錯誤做法,成為一個讓長輩放心的人……

  杜宴禮看了一眼單引笙。

  單引笙接觸到了杜宴禮的視線。

  不知為何,他心中一毛。

  杜宴禮只看了單引笙一眼,他繼續思考。

  常規的教學應該先寫總綱,再寫分卷標題,然後進行實踐。

  但是想也知道,這個時候他跟單引笙說任何理論性的東西,單引笙都不會接受,還會在內心將其批判得一文不值,故意反向行動。

  未免多繞彎路,第二個步驟和第三個步驟對調一下吧。

  最初的教學如今已經開始,而且是以實踐為開頭。

  這正好,先實踐,再理論。

  這一次之後,他相信單引笙會接受他的觀點的。

  等單引笙接受了他的觀點,他再進行先理論、再實踐的正常順序。

  當單引笙吃完西餐的時間,時間也差不多十二點半了。

  這一次,不用杜宴禮吩咐,自然有侍者將杜宴禮的午餐送上來。

  午餐依舊是休息時間,一旦上菜,杜宴禮就不再思考更多的事情了,他放鬆自己,開始了一場徹底的美食享受。

  今天中午,杜宴禮吃的也是西餐。

  坐在對面的單引笙再一次見識到了杜宴禮吃飯的模樣。

  對方的餐桌禮儀沒得說,吃飯不說話的人設也拿得真穩,他坐在那裡,使用刀叉,咀嚼食物,可是一點響動也沒有,像是周圍有個寂靜結界似的。

  單引笙覺得大概只有被金錢交易的人能忍受杜宴禮的怪癖了。

  剛剛吃飽,原本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消食的單引笙心頭忽然一動。

  等等,如果此刻我繼續說話,繼續挑釁杜宴禮,杜宴禮忍無可忍的可能性有多高?

  一旦杜宴禮忍不住動了手,光天化日,眾目睽睽,我完全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止能夠反告杜宴禮,還能趁機做杜氏財團的股票,還能在眾人面前撕下杜宴禮裝腔作勢的外皮……

  單引笙心中轉悠著邪惡的主意。

  他一邊思考著自己想法的可能性,一邊一下一下地瞟著杜宴禮。

  杜宴禮就有點奇怪了。

  為什麼我好好吃個飯,什麼都沒做,單引笙都能露出想要搞事情的表情來?

  單引笙和我以前包養的對象確實不太一樣,他頑皮很多。

  怎麼料理一種不那麼乖巧的食材,再將其好好做成一盤精緻美味的菜餚,也確實是個問題。

  杜宴禮承認這一點,旋即一刀切開盤中牛排。

  嫩肉,汁水,一齊出現在他的刀叉之下,他將其吃下,滿意點頭:

  味道不錯。

  中午一點,午餐正式結束,杜宴禮放下刀叉的同時,五分鐘前就來到門口的秘書快步走入,俯身在杜宴禮耳旁說了一句話。

  致意珠寶用於春季秀的壓軸帝王綠翡翠摔碎了。

  坐在對面的單引笙耳朵尖,聽見“致意”、“玉”這兩個關鍵詞。

  致意珠寶,玉器?

  他邪惡的主意被打斷了,他不由看了杜宴禮一眼,但他壓根沒開口問,杜宴禮怎麼可能把事情告訴他。他準備回頭問問許婭,讓她打聽一下致意出了什麼事情,別一趟合作,被杜氏財團給坑了。

  單引笙無聊地想。

  聽完了秘書的話,杜宴禮將目光轉向單引笙。

  合作做生意這種事情,杜宴禮大體遵循互惠互利,公開透明原則:“致意那邊出了點事,恰好和我們兩家的合作有關,單總既然在,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打臉來得就是這麼措手不及。

  單引笙:“???”

  杜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真的正常得和昨晚不像一個人?!

  杜宴禮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看了一眼用臉說話的單引笙,內心回答:

  我知道啊,這有什麼不對?

  難道你對包養對象和對合作夥伴,是一個態度嗎?

  第九章

  致意珠寶的總部距離杜氏財團並不遠。

  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杜宴禮和單引笙已經到達現場。

  他們走進總部的時候,致意珠寶的負責人正在辦公室之中大聲咆哮:“你們現在來求我,現在來求我又有什麼用?大幾百萬的誰賠,誰能賠,這按照合同是要上法院走司法程序的事情!”

  負責人的聲音說到這裡,辦公室之中突然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這是我的錯,是我撞到我師傅——”

  年輕的聲音沒能把話說完。下一秒,一道老邁的聲音壓過了他:

  “你給我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一邊站著去!”

  杜宴禮來到了辦公室之外。

  辦公室之內似乎頗為混亂,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鬧。

  杜宴禮本來要進去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站著門口靜靜聽了一會,旋即看表。

  五分鐘了,還沒停歇。

  他目光四下一掃,落在站在門口的人身上。

  那是一位穿著職業套裝的中年女性,她長發盤起,脖子上一條翡翠項鍊,打扮得幹練時尚。

  杜宴禮問對方:“持續多久了?”

  職業女人愣了一下,很快回覆:“大概半小時了。”

  杜宴禮點點頭,屈指敲敲門,於“叩叩”的提醒聲音中,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中的爭執驟然停歇。

  致意負責人吃驚地看著杜宴禮:“小先生,您怎麼親自來了?”

  杜宴禮不忙著說話,他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的三個人。

  致意的負責人,今年剛剛五十歲的侯師傅,以及一位十分年輕的年輕人。

  負責人滿臉憤怒,侯師傅氣急敗壞,年輕人激動又恐懼。

  杜宴禮首先問負責人:“翡翠摔碎了是誰的責任?”

  負責人:“這——”他的目光在侯師傅和年輕人身上游移不定。

  杜宴禮又問:“找到解決方法了嗎?”

  負責人繼續看著這兩個人:“按照公司規定,這種高額損失是要走法院賠償處理的,但是侯師傅畢竟是老師傅,過去也給公司創造了很多利益……”

  杜宴禮:“有挽回損失的計劃嗎?”

  負責人:“如果是通過訴訟的話,恐怕要經歷半年或者更久的時間……”

  杜宴禮打斷對方:“幾百萬的東西,你沒有投保?沒有安排一個比法院訴訟更加合理的風險監控?”

  負責人從杜宴禮的話中聽見了不滿,他連忙解釋:“小先生,您不知道,翡翠因為價值上的不穩定難以理賠,所以保險公司不做翡翠險種的生意,我們之前也投過保,並沒有保險公司接受……”

  也就是說,對方的所有辦法就是申請法院仲裁。

  就連這種無可奈何的解決辦法都搞得拖拖拉拉的。

  杜宴禮拿起了桌上電話,他不想再聽負責人和主要責任人及次要責任人無意義的爭吵和攬責任,他決定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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