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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說這個啊!”朝他搖搖手中的東西,難為情地撓撓頭,“恩,我看了,可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其實我覺得,你與其急著傳我武功,倒不如先教我認字。”

  龍鴉望著我驚詫萬分,“你!不識字?”

  被他這麼一說,臉更紅了,他那麼優秀,簡直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曉,我喜歡他,想跟他做朋友,甚至還想和他有更深一層的交往。可我憑什麼去想,有什麼資格去想!立刻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卑微起來,連正眼都不敢瞧他。

  耳朵燙得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已成了大番茄。可我知道,龍鴉的視線一直沒從我身上挪開。

  一下沒把矜持住,像個姑娘一樣推了他一掌,那力道不重,但他還是往後退了幾步,幾乎是同時的,我相當沒底氣的轉過紅透了臉,朝他咩了聲:“討厭~不許笑人家!”

  唉!可惜了,早知道會用到這句台詞,就該在出門時在袖子裡塞條小手帕,現在掏出來揮揮,多應景啊~!

  “好!”龍鴉看著我,忍不住笑出來,悶笑了好久都止不住。只到最後他將頭側向一邊,又抽了兩下才止住。

  “想不到你竟不識字,好吧,以後早點來便是!”

  “呵呵,我看你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啊,雖然剛開始偶有雷暴,陰風颳起卷得滿院的玉蘭花亂飛,但好在現在已經轉陰了。”我朗笑幾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不自覺的又勾起他手指撥弄起來。

  龍鴉今日心情好,沒有急著用石頭丟我,而是帶著我下到南山背面,沿著寬闊幽碧的河床糙地一直走。

  河邊的風景清慡優美,讓人忘憂。他對我說,他喜歡這個季節,我卻說我不喜歡夏天,他問我為什麼,我說,夏天身上的汗水蔫呼呼的,在路上,或是在飯館裡要是遇到個胳肢有狐臭的坐我旁邊,我他媽連死的心都有。

  他朝我偏過臉,又問我:“那什麼季節是你喜歡的?”

  我答:“我喜歡冬天,因為可以用很厚重的被子把自己裹個嚴實,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就這樣了。”

  和龍鴉在湖邊糙地上聊著聊著就躺下了,他的頭髮好黑好長,散了一地的黑色,宛如一片漆黑的深潭蔓。平時沒事就最喜歡抱住他的頭髮玩了,只是苦了每天給他洗頭的人,這麼長的頭髮,多難打理啊,還是我比較好,髮長不過肩膀,將腦袋上半部的頭髮揪起來,弄點劉海飄在額前,又清慡又帥氣!

  迷迷糊糊的,身體好熱,本能的跨住個東西蹭啊蹭啊蹭,好舒服的感覺,突然覺得嘴唇濕忽忽的,有東西在啄我嘴,難道,是大蛇。模糊中,夢境和現實混為一體,早忘了那大蛇已被龍鴉剝肚泡了酒。

  大叫一聲,‘有蛇!’猛得睜眼一瞧,龍鴉放大的青灰色削臉此刻離我很近很近。

  天啊!我在幹什麼,想要起身才發覺,自己怎麼把腿翹他身上了,還…還姿勢相當曖昧地摟著他。趕緊將手腳抽出來,起身連連跟他道歉。

  龍鴉倒是不介意,什麼都沒說,看了我一眼後,翻過去背朝我繼續睡。

  第 45 章

  下到山來,腳還沒伸進將軍府的門檻,就被迎頭衝出來的魚頭一下撞飛出老遠,幸好我是個年輕小伙子,這要是個年紀大點的,那還不直接給撞到棺材鋪了。

  按住胸口,緊貼牆角慢慢爬起。魚頭看我臉色不對,也知道自己傷了我,想要過來扶我,卻被我揮手制止。

  “算了算了,我自己起來,我可不想在斷胳膊斷腿,你忙你的去,別管我,千萬別管我。”手掌隔擋住,生怕他過來扶我。

  “不……不是……陰陽澗他……他……私……私……”魚頭急得滿頭大汗,可越是著急就越是結巴。

  “什麼,他怎麼了,死了?怎麼可能…!”大驚失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魚頭推開,三步兩步飛了進去。

  大堂里,小澗完好無缺的正坐在那,臉色那麼好,哪像死了的樣子!奇怪的是,現在是戒嚴備戰狀態,廳堂里怎麼會有那麼多生面孔,萬一是jian細怎麼辦?

  “私……私自……私帶……閒雜人……來……來將軍府……!”魚頭追在我後面進來,氣喘吁吁的終於把話結巴清楚。

  嚇死我了,還以為小澗出事了。真是,我背上全汗濕潤了,搞個半天是私帶生人進來。

  “他們是我特意找來給你瞧身體的!”小澗見我回來立刻迎出來,拉我就走到一個大夫摸樣的人跟前說道:“這位是張神醫,他輕易不給人瞧病,是我求了半天他才來的,還後這位,是日升藥鋪的老闆,也是……”

  “我又沒病!”不耐煩的揮揮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這天也夠熱的,麻煩諸位白跑一趟了,來來來,我親自送各位出門!”

  那些個大夫一聽我要親自送,有誰敢讓一城之守親自送往的。於是一個個又是作揖又是陪笑臉,自己都起身離去。

  小澗見我非暴力不合作,臉一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憤憤不平的大聲沖我吼道:“我不想跟你吼,喝了那麼多春藥都沒反應,不是有病是什麼,有什麼好難為情的,有病就治,治不好我也跟著你,你不行還有我嘛!我保證讓你慡,你……”

  “小澗!”一拍桌子,將他還未說完的話突地打斷,“你瞎鬧什麼,我沒病,這個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裡已經有中意的人了,這個我們都知道,你還在這裡鬼鬧個什麼勁,非要讓我討厭你你才消停嗎?”

  話說出口才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過分了,可是,如果在繼續放縱小澗胡鬧下去,怕是早晚有天會出事,不如趁現在把話說清楚的好。

  小澗沉默了會兒,紅著脖子眼睛突然冒出句。“我要去琴斷口找我爹!”

  暗自長噓口氣,坐到我的位置拿起筷子,沒好臉色的白他一眼道,“你哪來的爹,你不是不認他的麼?”

  “要你管,那是我爹!”小澗看都不看我,回了句。

  “你去找他幹什麼?”

  “要你管!”

  媽的,這小子今天挺翻鍬的,擱了飯碗一巴掌扇過去,小澗嗖的一下站起來,發瘋似的將桌子嘩一下掀倒在地,白飯綠菜黃菜湯,鬧得滿地都是,一不小心還會被摔碎的碗盤割傷腳。

  “我要走,我要走,我死都不要呆在這!窩在這裡有什麼用,屁用都沒有,我要跟我爹學點真本事,再不要被人看賤,不要被人瞧不起!”

  在他掀桌前我眼明手快,已將我的碗會早早拿在手中,任他在廳堂里鬧的哄哄響,我就當沒聽見的繼續趴我的白飯。

  谷尾最近不知怎麼打上來洪口關的大商賈任人丸家三小姐的主意,白天出去,直到晚飯才回來,他剛一回來就趕上了小山澗在那摔桌子砸板凳的高cháo。本來根本就不關他什麼事,他好心才開口勸了幾句就被小澗給嗆了回去,憋得連龜殼都紅了。

  “我說你至於嗎,找誰不是找,你非要在他那棵樹上吊死,何必呢!我……”

  “呸!”谷尾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澗一口唾沫甩在腦門上。“人家做jì女伶官賣身是為生活所迫,你到處插又為什麼!促進中原繁榮麼?老子要在哪棵樹上吊死那是老子的事,就是吊死也不會找你這棵花柳。”

  小澗鬧了會,該砸的也全都砸了,反正谷尾會從他姘頭家弄套新的來,這我不擔心,只是,小澗剛才說的對,他在這裡每天不是跟那幫孩子們胡鬧打架,就是干出些半夜爬床的事,像他這年紀,最容易走岔。以前的經歷對他來說是場無法忘記的噩夢,如果他一生都要背著這樣的回憶,對他而言實在太殘忍了。他必須重新開始,而重新開始的第一步是……

  “谷哥,你就答應了吧,算我求你不行嗎?”

  一吃完晚飯我就粘上谷尾了,跟在他屁股後面求他收小澗做徒弟,教他讀書認字學習兵法。可谷尾剛被小澗嗆得渾身發抖,想要他答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哎呀,不要跟在我後面吵,煩死了,我要去找三小姐放風箏了,還有!”谷尾突然轉過身相當嚴肅的看著我,“不要叫我谷哥,難聽死了。”

  “這個,這個,不叫你谷哥。難道要叫尾哥啊?”我很虛心的朝他眨眼睛,擺出一副求人的姿態。

  “恩,就叫尾哥吧!”谷尾得意於自己的想法,滿意的點點頭。

  嘴角抽動了兩下“你!你確定,我覺得還是叫谷哥好一點,聽起來很強大。”

  “說你讀書不多吧,尾哥聽起來是不是更好?偉大,偉大的哥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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