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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齊風看著衛婉心裡回應。
心靈相通,心靈默契。
齊風又一次伏下身,吻住衛婉,兩個間再次火熱纏綿,又一場愛拉開序幕——
這一夜,衛婉在齊風的身下展露著只有齊風能看到的風情,齊風也是一樣,兩個久別乾涸的人緊擁著對方,捨不得睡去,捨不得閉眼,知道天微微亮,衛婉沉沉睡去。
被齊風折騰得再也睜不開眼。
只是睡去前,她緊緊的抓住齊風的手,不放開:「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離開兩年,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那是兩年裡的害怕,她怕再失去他。
齊風 握住她的手,光著身子側身看著燭光下的她,睏倦的睡去,眉目舒緩,隱隱帶著滿足的笑,他拿起她的手,低下頭來,一個個的吻過她的指尖。
合上眼。
有濕濕的如水滴一樣的東西落下。
落在衛婉的手上。
為什麼離開兩年?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嗎?
睡夢中,迷迷糊糊間,衛婉感到了手指間的灼燙,燙到心的痛。
是誰,在哭泣?
她想要睜開眼。
卻睜不開,一隻手蓋住了她的眼,那樣安定和溫暖,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不到抱著她的人眼濕潤的光。
躺下身體,齊風抱緊了衛婉,把她完全的抱在他的懷裡,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那樣珍惜,那樣愛戀,深情,那樣小心翼翼,兩年,兩年的時間……
貼著衛婉的額頭,他慢慢的親吻。
為什麼兩年後才回來?
那一夜,齊風和斯羅拼鬥的最後,兩個都受了傷,斯羅被突然出現的秦天偷襲受傷,他們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秦天,這個男人,這個他們一直看不起的男人。
尤其是斯羅,他們都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那個時候的秦天像是瘋了一樣,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偷襲了斯羅後,抓住斯羅,轉身就走。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齊風跟了上去。
只是他受傷太重,跟不上前面的兩個人。
只看到他們上了一輛車子,齊風也上車,後來——
一聲槍響,他的車跟在斯羅和秦天的車子後面,聽到槍聲後,他隱約看到秦天和斯羅兩個人在爭執著什麼,鬥了起來,車子失去了控制,然後,撞上了一輛車。
那一刻,他看到了衛婉。
看到和斯羅他們的車相撞的車裡坐著的衛婉。
他不知道為什麼衛婉會出現在這,但他已經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提醒她,只來得及叫了她的名,奮不顧身的撲出車外,撲向了她。
而後,是黑暗。
再之後,他醒來,已經半年後,本身身體的損壞加上他撲到衛婉身上護住她受的傷使他處於危險邊緣。
幾度失去呼吸。
那時,他已不在b市。
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和斯羅的這一場爭鬥後,如果他活下來,那麼他會離開b市,這是他答應了一個人的。
這個人就是齊風的家庭醫生。
他答應了他,也讓他答應,誰也不要告訴,他只想一個人。
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下去。
必須休養,必須安靜的休養,不然——
而且就是休養也並不是休養這麼簡單。
隨時可能死去。
所以他瞞過了所有的人。
包括他的愛。
衛婉!
他不能讓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他怕她傷心,更怕,他的身體支撐不下去,最後若是離開,她會承受不住,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一切治療休養。
如果,他還能活著,他會回來,找她。
如果,他撐不下去,死去,他也會回來。
生死只愛她一個人,他會回來陪在她身邊。
二年的時間裡,身體的衰竭,器官的損傷,讓他瀕臨危險,命懸一線。
只有想到她,他才撐了過來。
治療中,一次次的痛苦,徹骨的痛,痛到他只能在痛苦中想著她,想到她和他曾經的記憶和甜蜜,他才能撐下來,才能一次次和病魔抗爭,活下來。
她是他那兩年裡最美好的記憶。
靠著她和他的一點一滴,他活著回來。
活著回到了她的身邊。
至今,齊風仍不敢相信,那樣的治療,他撐了過來!
二年過去了,他身體好了,他第一時間迫不及待想要見她,也見到了她,在他們最初甜蜜的地方。
閉眼,齊風抱緊懷裡的衛婉。
以前他以為他不會後悔。
不會後悔隱瞞了她,但是現在,他後悔了——
「衛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到沒有了你,我就活不下去,若不是她,他早已死去。
還有他們的寶寶。
澄寶寶……
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出生他和衛婉就分離,他沒有好好疼愛過,那是他心尖上的人給他的!
為人夫,為人父,他以前做得失敗。
第二天
馬爾地夫的清晨
陽光灑下
照住的是那張大床上,相擁而眠的一雙人兒,兩個抱得很緊,就像是無法分開,無法分離的連體,他們的身體只能有對方,只能有彼此。
溫馨和愛意在這間房裡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