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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婉攤開了手心。
果然手心裡一片的血肉模糊，怪不得那樣的痛！
她抬頭，竟在衛寒冷酷的目光中看到了關切，他視線落在她攤開的手心上，裡面滑過一絲光，她笑了笑：「不痛，真的。」
她朝著他晃了晃，一點不痛。
再痛也比不上此時心裡的痛，比不到當她得知齊風另娶的痛，比不上知道就在不遠處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的婚宴正在舉行的痛！
「你的手受傷了。」衛寒掏出了一張方格折好的手帕遞給衛婉，淡淡的說。
眉卻緊皺著，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第一百零一章 永不原諒
你信嗎？
這三個字從衛婉的口中說出，遠遠的盪了出去……
尤其是迴蕩在齊風的耳邊。
你信嗎？
我回來了。
信嗎？信嗎？信嗎？
回來了……齊風慢慢的把目光從衛寒的身上抽出來，看向衛婉，像不敢相信，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不得不相信一樣，一點點的把目光移向她，定定的，眼神變幻。
複雜難言！
她是什麼意思？
她真的是……她？
齊風也不知道他心裡的滋味是什麼樣的，看著眼前陌生的臉，他是該相信還是不相信，可是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有些時候，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衛寒看著齊風變幻莫測的表情，抓住衛婉的手收緊。
衛婉則是定定的看著齊風。
像是要在他的臉上看到什麼，又像是執著的想要聽一個答案，其他並不重要！
在場的人也把目光在衛婉，衛寒，齊風，許曼幾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也再一次的懵了。
之前先是一驚。
然後又是一乍。
現在又是一驚！
什麼回來了？到底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啊？
一時間，整個大廳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齊風和衛婉對視著，兩個人目中都是複雜的神色和光，許曼站在齊風的身後，也緊緊的盯著衛婉。
衛寒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握著衛婉的手很緊。
緊的不願意鬆開！
其中，衛婉和齊風眼中的神情只有他們兩人懂。
衛寒懂嗎？
他或許是懂得，只有許曼不懂，她收緊了拉住齊風得手，不安，忐忑，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齊風會這樣的表情，為什麼在這個女人說出她回來後，這樣？
她回來了？她是誰？什麼叫回來了？
她想到的和在場中人想的一樣，可是比他們複雜，擔心，不安，一團團的亂麻在許曼的腦中攪動，糾結，她想理，但是理也理不清，她想不出……
「齊——」
看著齊風專注的和那個女人對視的神情，她更收緊手，張口喚，話也似乎帶上了她的不安，微微的顫。
話落，無聲。
齊風沒有回答她。
也沒有反應。
他依然只看著衛婉。
衛婉也是，但是她睥了一眼拉著齊風的手的許曼，眸中閃了閃，衛寒呢，冷酷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射向了許曼，直讓她心裡生起了一抹寒意。
整個人也顫了顫。
心沉了沉。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感到她什麼也不懂，完全被排除在外？
她是齊風的妻子，她——
而此時，齊風和衛婉良久的對視，兩個人不知道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什麼，衛婉又開了口，聲音輕飄飄地，飄忽著：「你相信嗎？齊風？」
她又一次問。
目光似堅定又決絕的看著他。
「……」
齊風仍舊是沉默。
目光鎖著她，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欲言又止，衛寒，許曼兩人都拋開其他的心思，看向他們，等著他們——
「你還好嗎？」衛婉又問。
眼中卻真的黯淡，不是失望，不是失落，是說不出的苦澀。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齊風的答案！
「還好，你呢？」
這次，齊風開口，目光那樣專注地看著她，似找到了那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一切，嘴角揚了揚，淡淡的弧度，回答她。
「我也很好……」
話落兩人都不再說話。
沉默再一次圍繞了他們——
「齊風——」
衛寒忽然道，冷酷的目光直盯著齊風，非常不滿，不滿齊風竟然……
齊風毫不示弱的對上衛寒的眼：「我不相信是她回來了。」
沒有對衛婉說，他對著衛寒說。
下一刻，衛寒怒了，衛婉臉色也變了，蒼白之極，許曼卻是雖然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心裡的不安少了，不由自主的知道齊風不會離開她，她——看向齊風，卻只看到齊風眼中的傷痛。
她定在那裡。
「齊風，你竟然……你竟然不相信是她？你知道你這句話多傷人嗎，你知道她為了回來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痛，忍了多久？」衛寒怒火衝天，冰冷的聲音還想說什麼，被衛婉阻止了。
她對著衛寒搖頭，阻止他再說下去。
她不需要。
也不要衛寒再說什麼，不需要，不值得，這個人，這個齊風還是曾經愛過她，對她那樣好，為她做過那麼多的他嗎？還是那個給過她幸福，她為之拼命回來的齊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