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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
「小姐,你看你這報紙上就有齊總……這裡……」櫃檯小姐見她抬起頭來,馬上伸手指給她看。
不過,已不需要她指著,衛婉在看向報紙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她想看的,該看到的。
那正對著她們的那一面上。
一張大大的照片,上面是齊風和一個女人。
許曼!
遠遠的,隨意的看去,那和齊風一起的女人那樣的像衛婉,衛婉看著也以為是她自己,可是不是她,是那個許曼,穿著打扮和她以前很相似,不經易會以為是同一個人。
只是身上的氣質不同。
這張照片上許曼似乎刻意的模仿。
比衛婉見過她的真人更像她自己!
而在這張照片的旁邊展開報紙還有一張照片,則是……那也是齊風和一個女人,兩人甜蜜幸福的擁在一起,衛婉的眸中一閃,手心緊握,牙齒咬住唇,這才是她。
那是她和齊風結婚時拍的照片。
她穿著旗袍被齊風抱著,兩人靠得極近,臉貼著貼,都笑得很幸福。
一個邪魅,一個溫婉。
兩張照片比起來,齊風變化很大,原來的邪魅孔雀一樣招搖惹人的笑似乎在半年多的時間裡沉澱,變化,變成了現在那張照片上帶著絲沉鬱冰冷的像子。
不仔細看,會以為是兩個人。
半年,這就是他的改變嗎?
或者是左司告訴她的變故?
所以讓她一定要在昨天來找齊風和衛寒他們?
是她自己遲了,錯過了時間!
兩張照片下面是一行大大的字:「齊氏總裁齊風將於……和許氏的千金許曼小姐結婚——」
這一行的字又大又明顯,只是被報紙折在下面。
連著紙和照片都無人看到!
衛婉盯著它。
直直的盯著那並排放著的兩張照片,看著下面的小字,都說許曼像她,像齊風的前去世的太太衛婉,模糊的真的很像,她自己看著看著都分不清了。
「這上面,新總裁夫人跟前總裁夫人真像,以前只是覺得有點面熟,有點像,現在這樣一看,越看越像——」突然那個櫃檯小姐小聲的叫一聲,也喃喃自語起來,旁邊的人聽到,都圍過來,也看著,都點頭。
幾個人指指點點。
聲音很小聲。
直互看一眼。
「確實是很像,不會我們齊總就是因為……」後面的沒有人說。
但都明白。
「會不會許小姐就是前總裁夫人,只不過出了點事,大家都以為——」另兩個櫃檯小姐也湊過來看著兩張照片猜測起來,小聲的議論,衛婉聽著心又酸又苦又澀。
也難堪!
像嗎?
就因為像,所以可以取代,可以替代,她在齊風的心裡就是這樣的位置,一個可以任人取代的人,只要有一個長得相似的人就可以嗎?那那些深情呢?
是不是也都是假的?
也是可以輕易取代,替代的?
衛婉想大聲的告訴他們她跟那個許曼一點也不像,她不是她!
她也確實叫了,也許是太久的壓抑,也許是太痛,太累,她的聲音在她口中吐出,帶著難以言豫的痛,疲倦,無奈,她看著圍在她周圍猜測的幾個人:「她們一點也不像,她不是她!」
她大聲說。
手指指著那兩張照片上的女人,指著,指尖顫抖。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聽著衛婉的聲音在這個大廳里迴蕩,怔愣的看著衛婉,眼中閃現同情,懷疑,疑惑……衛婉不理,拿過櫃檯上她帶來的報紙。
她陡然轉身。
離開了大廳。
身後,是一靜之後更多的議論,那些人又開始議論著說著各自己的八卦,猜測,包括她!
衛婉除了苦笑還是澀然的笑。
八卦嗎?
對她們是八卦,閒聊的東西,對她卻了最大的最痛的變故!
她捏緊手中的報紙,這次,她要好好的看清楚了。
結婚是嗎?
另娶是嗎?
衛婉的眼神痛苦又堅決,背影絕決!
站在路邊,她招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報了報紙上得到的地址。
齊風和許曼舉行婚禮的地址。
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那是b市的一家大型酒店,不是她和齊風當初結婚宴客的那一家,不然——
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相似的人,相似的婚禮……
那個許曼難道一點不介意嗎?
「請快一點,我趕時間。」坐好後,衛婉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十一點半。
「好的,坐穩了。」司機回答完,馬上踩下了油門,計程車快速的在b市的街道上穿梭,衛婉則靠在椅背上她閉上眼……眼角慢慢的,滑下一滴滴的淚來,也許太遲了!
* * *
而許曼真的就不介意嗎?
從發出婚訊後眾多的議論,猜測,對她和衛婉長相的相似度到替身,代替品的言論,到網絡上網友的留言,還有有意無意中聽到的,齊風對這場婚禮的漠不關心,在她知道一年半多年那場婚禮是齊風親手包辦後,許曼把不滿一直藏在心底。
起初只是不滿。
當一次次聽到他口中叫著那個死去的女人的名字時。
當在他的錢包,辦公室看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