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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蘇嬡,秦天表情要正常得多,他還需要她,也只有她在現在還站在他身邊。
不管是為了什麼,秦天還是很相信蘇嬡的。
「沒有,聽說齊風已經醒了,但是醫院依然有人守著,誰也進不去。」蘇嬡搖了搖頭,也皺著眉,又看了一眼被她折磨得已驚嚇得見到她就縮著身子的衛約母女:「我看她們沒用。」
「沒用嗎?」秦天說著,也把目光又放到衛母她們身上,血紅的眼中一陣閃爍:「如果真沒用了,那便沒有留著的必要,現在齊風醒了?有沒有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入院?」
「沒有,沒有消息傳出來,只是猜測,並不正確。」秦天面無表情的話,又令衛母和衛約一陣顫抖,她們縮著,挨著。
什麼叫沒有留著的必要?
母女倆的心一陣冰涼。
他要……
「那再等幾天,試試,我不相信他們會一直封鎖著醫院不要人進去,一定要想個辦法。」冷著染滿血絲的眼看一眼被嚇得顫抖的衛約和衛母,秦天冷笑。
「嗯。」蘇嬡也看到了她們被嚇得慘白顫抖的樣子。
睥一眼秦天。
看到的是一望無盡的冷血無情,冰冷。
與以前的他不太一樣,這樣的秦天或許才是真的他。
蘇嬡不介意。
只要是他!
衛約和衛母就像兩隻待宰的魚,被蘇嬡和秦天的目光盯著,裡面旋過的光讓她們的身體更緊縮。
對在地下俱樂部待過的母女倆,她們有更敏感的直覺。
這兩天,每天蘇嬡都會帶她們出去。
去齊風住院的那家醫院。
試圖要帶著她們進去,他們似乎在計劃著什麼?
「去做飯吧。」突然,蘇嬡對正低著頭縮著身子的衛母道,又望向秦天勸道:「去洗個澡吧,不管是什麼情況,我都會陪著你的,我們還要等那個人——」
秦天沒有表情。
冷眼看了一眼蘇嬡。
「還不快去。」然後,見衛母縮著身子,秦天皺緊了眉,陰冷的聲音跟著又起。
「是!」衛母身體一抖,馬上推開衛約就朝著廚房走去。
秦天滿眼的血紅,猶為可怕。
只餘下衛約一個人,縮著身子,在蘇嬡和秦天的目光下了。
衛約低著頭。
蘇嬡也不敢再開口,雖然對她,秦天看起來要好得多,但是,她也不敢觸怒他。
只把手摟上秦天的脖子,吻了上去。
秦天一動不動。
臉色陰冷冷的,蘇嬡停了停,美麗的眸中閃了一眼,看了一眼悄悄抬起頭來的衛約,小心翼翼像是要哭一樣,又不敢哭的衛約,加深了吻,看吧,看你的姐夫怎麼愛我。
最好是哭。
像以前一樣哭,想跟她爭,沒門。
隨著吻加深,秦天才慢慢回吻回去,一雙大手,摟上了蘇嬡的腰。
扣緊,兩個人就當著衛約的面吻起來。
確實如蘇嬡所想,看著曾經寵愛她的姐夫,吻著別的女人,還是她討厭的,厭惡的女人,是她不喜歡,破壞姐夫對她的喜歡的女人,衛約真的想哭。
她看到那個蘇嬡向她示威。
衛約的心裡叫著。
姐夫——姐夫——
只是叫不出聲。
只能低著頭,默默的流淚。
原來什麼都會變,都變了!
蘇嬡得意的笑了。
「秦,你看有人要哭了——」一吻即罷,蘇嬡和秦天緊摟著,蘇嬡觸在秦天的耳邊,低低的說,看著低著頭的衛約,嘴角微勾,心情意外的好。
蘇嬡和秦天一樣相信,那個人會回來,秦氏也會回來。
不知道這叫不叫自欺欺人?
果然——
蘇嬡的話落,秦天推開蘇嬡,只摟著她的腰,看到低著頭默默的衛約,隨即皺起了眉頭:「抬起頭來!」他對著衛約說,聲音冰冷。
不耐,壓不住濃濃的厭惡。
衛約當然聽到了,也聽到了其中的不耐冰冷厭惡,眼中又是一酸,心裡也是,可是,想到他說過不准她哭的,她又怕抬頭他看到,又不敢不聽話,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
依然讓秦天看到了哭紅的鼻子,哭紅的小兔子一樣的眼。
「……」習慣性的抬起頭,看到秦天,衛約張開嘴,想要叫出『姐夫——』兩個字。
又立馬掩住唇。
他說過不想聽她這樣叫他——
衛約抬著頭,張著嘴,掩著,愣在那裡,眼紅紅的分外可憐。
惹人憐。
秦天雖然皺著眉,不耐,厭煩,但蘇嬡臉色不好看了,她一直最討厭的就是衛約這樣的女人,最恨裝可憐博同情的女人,又不是演瓊瑤劇,而衛約就是一個跟瓊瑤劇里一樣水做的女人。
除了可憐,哭,還是可憐,哭。
「你也去做飯吧。」蘇嬡開了口,冷冰冰的,極端厭惡。
她不想秦多看衛約——
要是——
只是,衛約剛哭著幽怨的揪著他們一眼,要轉身跑去廚房,秦天開口了,對衛約:「過幾天,蘇嬡會再陪你去醫院,你一定要想辦法去見到齊風,然後……我想,你也想見到他,和他一起吧!」
秦天說完,又說出的卻是一句讓蘇嬡臉色更加難看的話,他說,皺著眉,厭惡的光閃過:「等下去洗澡,把自己洗乾淨,晚上由你來!」冷冷的話,其意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