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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相信齊風,相信他答應她的,相信他的真心,相信她最後看到的那個擁抱是誤會!
她也不知道她為何在意?
真的在意!
就像是上次齊風的突然消失一樣,沒有他的存在,沒有他的生活,沒有那對著她邪魅的如孔雀般招搖的笑,沒有他默默的關心,守護,沒有他給她的習慣,她便覺得缺少什麼。
失落失望,也在意。
就算她否認,不想承認,也改變不了內心真實的感受。
這個男人似乎已經陪了她好久——
她要相信他,不要懷疑——
可是她不安,不安啊……
「在想什麼?」不愧是蘇嬡,一直關注著她,衛婉只是一晃神,她就知道了。
「沒有,只是想到林蘇有些擔心,蘇小姐可以告訴我嗎?林蘇現在哪嗎?她應該是和我一起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有剛才問過的這裡?是蘇小姐請我來這裡的嗎?蘇小姐可否告訴我?」
搖了搖頭,皮鞭的揮動嬌呤粗喘里,衛婉回答。
笑很淺,婉約,卻在眸光中融不進眼底。
「哦?這裡?你猜猜,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得到,不過等下你也會看到的……至於你那朋友,我就不清楚了,應該在另一個地方,等你,而確實是我請你來的。」蘇嬡笑得很嫵媚,很高傲。
「我猜不到。」猜嗎?這裡……衛婉很乾脆的搖頭。
也是真話,這裡到底是哪?
「很乾脆,不錯,只是我有點好奇,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不好奇我是誰?」蘇嬡再度仔細的審視衛婉。
審視著她的表情。
「蘇小姐是誰?為什麼?」衛婉從善如流。
她要她問,她便問就是。
兩人此刻倒像是坐在咖啡廳里認識的朋友,聊得很淡定,很輕鬆。
一個淡笑,一個嫵媚。
「我是誰?我是蘇嬡,聽說過嗎?應該聽說過對吧,那你該猜到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又為什麼在這裡了吧。」這次,蘇嬡倒不隱瞞,只是笑得意味深長又別有深意。
「蘇小姐,你——」
「是不是知道了?我和秦天,的確和那些報導上面寫的一樣,在一起很久了,久到你們還沒有離婚前,非常的親密,怕了?」蘇嬡說著,眼中的冷意,恨意,惡意,高傲,不屑,輕視,恨。
不知道是針對衛婉還是?
「怕!」衛婉非常誠實的點頭。
離婚前嗎?她以為她在意?不,那樣的男人,離婚後她就猜到了,不值得,只是後悔罷了。
而蘇嬡為了秦天,秦天值嗎?
衛婉覺得蘇嬡可惜,不過人家喜歡就好。
「你和秦天?」似是猜測又像是隨意的,她問。
「怕嗎?不用怕,他不在。」蘇嬡深深的看著她。
「不在,不是蘇小姐和他一起?難道不是蘇小姐和他……可以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嗎?讓我猜猜?秦氏?」不在這裡?聽著蘇嬡的話,衛婉腦中飛快的轉動著,臉上當然不解,疑問。
「不錯,是我和他,衛小姐,你也猜得不錯,卻也不完全對,是為了秦氏,可是……等下你就知道了,雖然是我帶你回來的,可是,有個人對你很有興趣。」
好像讚賞一樣,蘇嬡看著衛婉,然後,高深莫測起來。
「誰?」對她有興趣?不知道為何,看著眼前的蘇嬡,衛婉心中噔一聲,有什麼東西湧上來。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隱約——
「走吧——」
彎起那美艷的唇,蘇嬡一笑,忽然站起了身道。
去哪?
衛婉皺眉。
「你不是想知道誰對你有興趣嗎?」蘇嬡站在衛婉面前,她看到蘇嬡似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哦——」突然,她像想起什麼一樣,走到了那個一直披著頭皮,被皮鞭抽打的赤身滿布傷口的女人面前,回過頭來,對著衛婉「對了,你不是想救她嗎?你知道她是誰嗎?」
男人仍舊揮著皮鞭,赤身的女人似乎越來越興奮。
那本來打出來的紅艷血跡為她鍍上了一層美麗的血紅——
衛婉覺得再待下去,她會吐了。
忍了又忍,那血腥味太濃,太稠,她在想,這個赤身的女人也許會被這樣虐愛的死去。
死在那皮鞭,死在這個陌生的男人手中。
「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性虐,也叫SM,調教,是不是沒見過,很有趣,這個女人你認識的哦?」蘇嬡還在說著,手撫上了赤身女人的長髮,下一刻,她盯著衛婉,一下撩開了女人臉上覆下的發。
也替她抬起了頭,正對著衛婉的方向。
一張臉頓時露出,紅艷欲滴,似被欲望糾纏,嬌喘無力,艷熾異常。
卻和蘇嬡說的一樣,是一張衛婉認識的臉。
認識的——
衛婉正為蘇嬡口中的SM,調教……等詞瞪大眼,心悸,然後。
「嘔嘔嘔——」驀然一聲,衛婉在看清那張臉的那一刻,吐了,一股血腥味直竄入鼻,她看到那張布滿欲望的臉扭曲的猙獰的對著她笑,笑得……
那竟然是李沁。
李沁……
同在衛氏的同事,李沁,她怎麼在這裡?
「是不是很意外,她怎麼在這裡?」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