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婚事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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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隱站在大殿內,恭敬的軒轅齋行禮,「不知陛下召見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軒轅齋輕飄飄的瞥了眼羅隱,輕描淡寫的說道:「國公爺瀟灑了這麼多年,是不是也該收收心,回到朝中替朕分憂。」

  羅隱微微低頭,不屑一笑。語氣恭敬的說道:「皇上身邊人才濟濟,而微臣已經老了,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朝中,還請陛下體諒微臣的難處。」

  軒轅齋放下手中的筆,嘴角掛著一抹輕笑,目光深邃的打量著羅隱。「國公爺正值壯年,何來老了一說。莫非國公爺是對朕有意見,所以才不願意回到朝中幫朕嗎?」軒轅齋走下台階,一步一步的朝羅隱走來,離著羅隱一步遠的距離站定,似笑非笑的問道:「國公爺是對朕不屑嗎?」

  「微臣不敢。」羅隱低頭,避免同軒轅齋的目光對上。

  軒轅齋輕蔑一笑,「國公爺情願在先帝手下當差,也不肯在朕手下當差,莫非在國公爺的心目中,朕連先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是國公爺覺著朕目前只是朝臣們的傀儡,所以才不願意替朕分憂嗎?」

  「陛下多慮了,微臣絕無此意。微臣人未老,心已老。微臣這麼多年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虧欠家人太多,所以想要好好調整一番。還請陛下能夠體諒一二。」羅隱誠懇的說道。

  軒轅齋冷冷一笑,「國公爺已經修養了四年,朕給了你足足四年的時間,國公爺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羅隱猛地抬起頭望著軒轅齋,「微臣從來不逃避,微臣只是覺著累了。」

  「累?」軒轅齋輕蔑一笑,「朕今日就將話說明白,在羅朝羅望能夠擔當大任之前,國公爺還沒有資格說累。國公爺若是想要早點帶著國公夫人游遍天下山川,那就多花點時間趕緊將羅朝和羅望培養出來。等到朕能大用他們的時候,那時候國公爺才能全身而退。屆時就算國公爺來找朕要差事,朕也不會給你。」

  羅隱微微眯起眼睛,「陛下身邊已經有了足夠的人手,又何必執著於羅家?羅家身為挽外戚,是時候漸漸淡出朝堂。」

  「朕不允許,羅家就不准退出朝堂。」軒轅齋似笑非笑的看著羅隱,「讓朕猜猜,國公爺莫非是對朕提拔葉天佑有所不滿?」

  羅隱沉默,沉默卻足以代表這一切。當年得知軒轅齋同葉天佑私下合作,一起動宮變的真相時,羅隱猶如被人當頭一棒。他和沈靜秋親手養大的孩子,自始至終都沒有信任過他們。所有的計劃寧願告訴狼子野心的反賊葉天佑,也不肯同一直支持他的羅家還有羅皇后說一句,哪怕隻言片語都沒有。這種被人不信任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由此可見,軒轅齋年齡雖小,心思卻足夠深沉,足以和朝中老謀深算的大佬們抗衡。假以時日,等到軒轅齋大婚後掌權,足以同朝中大佬們斗個你死我活,最終結果只能是朝中大佬死,軒轅齋繼續笑傲。

  面對這樣一個心思深沉,表里不一,重重防備的軒轅齋,羅隱難以再以過往的眼光來看待他。也難以再相信軒轅齋所說的話。看看這些年軒轅齋都做了什麼吧,大力提拔葉天佑,使得葉天佑很快在朝中站穩了腳跟,經營出一股強大的勢力。同時打壓謝家在軍中的勢力,卻放任謝明遠在文臣中的影響力。另外一邊,又對沈青康極為信任,通過沈青康,間接的將朝中清流掌握在了手中。有了朝中清流這把刀,軒轅齋數次在朝中掀起腥風血雨,讓沈青康擋在前面手受罪,身為罪魁禍的他則躲在後面看好戲。

  一樁樁一件件,以帝王的標準來看,軒轅齋是合格的,而且太合格,已經越了優秀的層面。可是以親人的目光看,軒轅齋很多時候都表現得極為無情和冷酷。簡直是將軒轅氏的臭毛病繼承了十成十。所謂的仁君,根本就是文臣們自欺欺人的說法。說軒轅齋是梟雄,是野心勃勃的狂傲之君更為合適。在這樣野心勃勃的帝王手中做事,註定有一天會成為一枚棄子,被無情的丟棄。

  軒轅齋哈哈大笑起來,「國公爺就是實誠,果然是對朕大力提拔葉天佑感到不滿。既然不滿,為何不回到朝堂。朕會給予你足夠的權勢,讓你去轄制葉天佑膨脹的野心。」

  羅隱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是想看一出龍爭虎鬥嗎?」

  軒轅齋似笑非笑的看著羅隱,其心意自然是不言自明。

  「陛下想要平衡朝中勢力,微臣完全理解。但是陛下不是非微臣不可。陛下可以放開對謝家的限制,讓謝明遠出面轄制葉天佑。」羅隱真心實意的說道。

  軒轅齋搖頭,「不行。謝明遠,朕另有所用。唯有國公爺出面,才能在軍中形成一股強有力的勢力,然後狠狠的掐住葉天佑的脖子。葉天佑是一頭狼,一頭永不知足的狼,他兇狠善斗,野心勃勃,朕的天下需要這樣的前鋒大將替朕衝鋒陷陣,開疆拓土。但是這匹狼必須有比他更兇狠的野獸在旁伺機而動,否則他就會變成一頭白眼狼,一逮住機會就會反過來狠狠的咬上朕一口。朕這人啊,什麼都不怕,唯獨怕痛。被一頭白眼狼咬了,那滋味一定恆難受。舅舅一定不忍心看到朕品嘗這樣的痛苦吧。」

  羅隱再次沉默下來,表情微微僵硬,目光有些迷茫。最後他說道:「陛下可以不用葉天佑。」

  軒轅齋哈哈大笑,「試問這朝中武將,還有誰比葉天佑更適合做朕的前鋒大將?朕要開疆拓土,要的必須是一頭無所顧忌的狼,而不是披著狼皮的羊。國公爺可明白朕的意思?」

  「羅朝沒可能轄制住葉天佑,至少在十年沒都沒可能。至於羅望,他志不在此,陛下應該比微臣更清楚。」

  軒轅齋笑道:「所以朕才需要國公爺。因為這天下只有國公爺才能壓得住葉天佑。朕可是記得很清楚,葉天佑曾是國公爺的手下敗將,他對你始終心存一份忌憚。」

  羅隱面無表情,遲遲不肯答應軒轅齋。

  軒轅齋就說起別的事情,「其實以朕看來,羅望更適合繼承國公府,只可惜他是嫡次子。若是越過羅朝來培養羅望,勢必會引起國公府的內鬥,這也是朕不願意看到的。也因此,朕即便更看好羅望,卻始終沒有出手幫助他。也從不勉強他一定要從軍。」

  羅隱微微點頭,「多謝陛下的體諒。」

  「看在朕如此體諒國公爺的份上,國公爺是不也是該替朕分憂?」軒轅齋笑了笑,說道。

  羅隱深吸一口氣,「此事可否容微臣考慮兩天?」

  「朕已經給了國公爺四年的時間考慮,相信國公爺早已經考慮清楚。所以,不妨直說吧。」

  羅隱嘆了一口氣,「在陛下需要的時候,微臣自然會站出來支持陛下,維護陛下的權威。但是微臣依舊不想擔著朝中職務。」

  軒轅齋笑了笑,說道:「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國公爺想要支持朕,那麼就請你出面擔任朝中要職,如此你才能名正言順的替朕盯著葉天佑那個狼。不過國公爺也沒必要太擔心,朕暫時想讓你掛著五軍都督的名頭,具體的差事朕會另外安排給你。」

  羅隱微蹙眉頭,「微臣還沒說要接受陛下的差遣。」

  「朕就當你答應了。明兒早朝朕就會下旨,昭告天下。」軒轅齋笑了起來,笑得分外得意,就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

  羅隱無可奈何一嘆,看來這一次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軒轅齋哈哈大笑起來,「國公爺果然是心疼朕的,朕心中感激不盡。另外還有一件要事,朕認為有必要先同國公爺說一聲。朕已經準備大婚,已經責令欽天監挑選適合大婚的日子,另外令禮部開始準備大婚事宜。」

  羅隱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陛下看中了誰家的姑娘?」

  軒轅齋突然對羅隱行禮,「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

  羅隱連連後退,就跟見了鬼似得,「陛下莫要開玩笑。」

  「朕從來不開玩笑。朕曾經就說過,這輩子非湘兒不娶,朕的皇后也只能是湘兒。雖然大婚的旨意還沒下,不過這件事情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任何人都改變不了。」軒轅齋一臉嚴肅的說道。

  羅隱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你該知道,微臣和內子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湘兒也不見得就願意嫁給你。」

  「朕自然知道,但是朕有信心改變你們的想法,而朕的決定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讓羅隱倒吸一口涼氣。

  羅隱板著臉說道:「陛下莫要說大話。」

  軒轅齋哈哈大笑起來,「國公爺應該從另外的角度來看待此事。朕期待著國公爺能夠早點改變態度,大家和睦相處,一起商討婚事細節。」

  羅隱揣著一肚子的怒火,面無表情的說道:「還請陛下不要強人所難。」

  「如果朕說,朕就是喜歡強人所難,又該如何?」軒轅齋一臉嚴肅的看著羅隱。

  羅隱沉默不語,心中起伏不定。

  軒轅齋揮揮衣袖,「想來國公爺還需要時間來考慮這門婚事,朕就不留國公爺。」

  「微臣告退。」羅隱陰沉著一張臉退出了思政殿。

  國公府內,沈靜秋手中拿著七八個請帖,附帶的還有各家兒郎的資料。湘兒年齡大了,沈靜秋也開始忙著給湘兒物色夫婿。至於宮裡的軒轅齋,這些年一直按兵不動,沈靜秋自然也不會主動上前挑起事端。她想著,最好趁著軒轅齋沒動手之前,先將湘兒的婚事定下,昭告全京城。屆時軒轅齋想要搶婚,自然會遭到萬人唾棄。

  只是看了許多,沈靜秋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滿意。想到接下來的幾家,家世還過得去,只是家中兒郎具體有多出色,卻也不見得。

  看見羅隱黑著一張臉走進來,沈靜秋心頭頓感不妙。趕緊上前問道:「五郎,可是出了什麼事?」

  羅隱坐下,灌下一杯茶,才說道:「陛下任命我為五軍都督。另外陛下開始準備大婚,他執意要娶湘兒。」

  沈靜秋緊鎖眉頭,面色不善,「他真的這麼跟你說的,已經開始在準備大婚事宜?」

  「是!」羅隱嘆了一口氣,「他的態度很堅決,如同數年前,完全沒有談的餘地。」

  沈靜秋沉默不語,羅隱擔心的看著沈靜秋。「靜秋,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同你一樣,絕對不願意讓湘兒嫁給陛下。從始至終,我的態度都沒改變過。」

  沈靜秋握住羅隱的手,「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只是在想,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打消軒轅齋的念頭。或許該讓湘兒同他說清楚。」

  羅隱皺眉,不太贊同的說道:「你確定湘兒會拒絕他?」

  沈靜秋苦笑一聲,孩子們越大,心思越深沉。以前簡單明了的湘兒,如今也有些讓沈靜秋看不透。所以沈靜秋苦笑了一聲,「看來是時候同湘兒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羅隱擔心的說道,「要是湘兒不拒絕這門婚事,難道你真的要將湘兒嫁給他嗎?」

  「實在不行,就帶著湘兒離開京城吧。」沈靜秋輕聲一笑,「天大地大,我就不信那人還能追到天涯海角不成。」

  「只怕湘兒未必願意跟你走。」羅隱苦笑,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做父母的就算操碎了心,也未必能夠讓孩子感受到這番苦心。

  沈靜秋挑選了一個天氣晴好的日子,在花園裡同湘兒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她看著對面的湘兒,吾家有女初長成,真正是水做的姑娘,美得驚心動魄,一舉一動都透著美感,讓人移不開眼。也是因為這個容貌,沈靜秋只會偶爾帶她出門,就怕遇上一些不開眼的登徒子,更擔心湘兒遇上一個又一個的爛桃花。

  沈靜秋親自煮茶,湘兒眼神透著興趣,單手支撐著下巴,嘴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女兒最喜歡看母親煮茶。」

  沈靜秋輕聲一笑,說道:「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你父親煮茶的模樣。想當年,我就是被你父親一身白衣若仙的模樣給迷住了,最後選擇嫁給了你父親。」

  湘兒興趣盎然,「只可惜父親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肯重現當年的場景,而且父親如今變黑了,更顯健壯,女兒完全想像不出父親當年白衣若仙的模樣是何等驚艷。而且女兒也沒母親這麼幸運,能夠遇上一個同父親年輕時一般模樣的男子。」

  沈靜秋笑道:「我家湘兒長大了,莫非開始思嫁?」

  湘兒微微紅了臉,不顯扭捏,很是大方的點頭承認,「到了女兒這個年紀,思嫁本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嫁了人以後,也就沒那麼多限制,女兒就能有更多的機會出門遊玩,笑傲天下。」

  做美夢去吧,這個傻丫頭。沈靜秋搖了搖頭,「先喝杯茶,嘗嘗母親的手藝,可有退步。」

  湘兒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回味了一番味道,最後笑道:「還是同以前一樣,女兒真幸福,能夠喝到母親親手泡製的茶水。」

  沈靜秋含笑問道:「湘兒,既然說起思嫁,那我問你,你可有想過要嫁給什麼樣的人?」

  湘兒側頭望天,臉上帶著笑容,「女兒自然是想過的。女兒想要嫁一個有勇有謀有擔當有責任,家世不能太差的男子。對了,還要長的好看,如此我們將來生下的孩子才能有好相貌。還有,他一定要喜歡我,不能傷我的心,最好能對言聽計從。」

  沈靜秋連連搖頭,這丫頭是瘋魔了吧,這世上哪有這樣好的男子。沈靜秋不得不在湘兒頭上輕輕敲了下,笑道:「快醒醒,別做夢了。」

  湘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母親可別笑話我,女兒也是想想而已,心裡頭清楚這樣的男人世上可沒有。就比如父親,已經是很完美的男人,可是總還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點,偶爾還會惹母親動怒。哎,女兒也不知道最後能嫁給什麼樣的人,看緣分吧。」

  沈靜秋低頭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湘兒,母親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母親請講,女兒洗耳恭聽。」

  沈靜秋深吸一口氣,斟酌著說道:「陛下想要娶你為後,而且早在金州時,他就有娶你的想法。」

  沈靜秋預料了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會在湘兒臉上看到一臉嬌羞的笑容。沈靜秋心裡頭咯噔一下,頓時有了不妙的感覺。「湘兒,你這是怎麼了?」

  湘兒扭扭捏捏的,「母親,陛下真的這麼說嗎?」

  沈ing秋扶額,老天爺果然沒站在她這一邊。自從有了軒轅齋這個逆天的存在,老天爺似乎就格外偏愛他。真是氣煞人也。沈靜秋小心翼翼的問道:「湘兒,莫非你願意?你可有想過嫁給陛下的後果?他註定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難道你真的願意進宮同眾多的女人爭寵?」

  湘兒的臉色微微變了,輕咬薄唇,小聲的說道:「陛下是不同的。」

  沈靜秋狐疑的盯著湘兒,「湘兒,你老實告訴娘親,你是不是私下裡同陛下有來往?」

  湘兒尷尬一笑,眼神明顯躲閃。沈靜秋怒拍桌子,好一個老謀深算的軒轅齋,果然是不打無準備的仗。軒轅齋和湘兒能夠瞞著他們來往,這國公府內肯定有他們的內應。沈靜秋怒視湘兒,「湘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湘兒捏著衣袖,有些不自在,還有些委屈,「女兒就是,就是偶爾會同陛下通信。」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陛下對你的心意。而你對他也有了情愫?」沈靜秋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被軒轅齋的幾封情書就妃俘獲了。這個傻姑娘啊,真要嫁給了軒轅齋,估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湘兒小心翼翼的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急切的說道,「娘親,你不要生氣。陛下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他囑咐我一定要好好同你說。娘親,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這人挺好的,我覺著他是真心實意。」

  沈靜秋沖天翻了個白眼,說道:「傻丫頭,你分得清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嗎?」

  「陛下是真心的,女兒感覺得出來。」湘兒沒底氣的說道。

  沈靜秋冷哼一聲,「好,就算陛下是真心實意,那娘親問你,陛下對你的這份情意能夠維持多少年?身為帝王,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女人。你認為你能一輩子得寵嗎?根本不可能。你醒醒吧,我的傻丫頭。」

  「陛下承諾,只會有我一人,絕無其他的女人。」湘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沈靜秋一臉不屑,「胡說八道。自古以來,有哪個帝王終生只有一個女人?」

  「以前的帝王沒做到,不代表陛下做不到。」湘兒鼓足勇氣,大聲的替軒轅齋爭辯。

  沈靜秋無力嘆息,果然是女生外向,這還沒怎麼樣,就開始替軒轅齋說話。要是真嫁給了軒轅齋,那更不得了。

  沈靜秋冷笑一聲,「湘兒,娘親不同你爭辯陛下的人品,這種問題靠爭辯是沒用的。娘親就問你一句,是誰在幫你和陛下傳遞消息?這麼多年一直瞞著我們,你們倒是能幹的很。」

  湘兒頓時心虛的低下頭,說道:「女兒答應過,什麼都不能說。」

  沈靜秋怒拍桌子,「敢不說。不說就禁足。」

  「娘親真野蠻,同父親一樣,就知道禁足。」湘兒不滿抗議。「而且娘親這是在逼著女兒做言而無信的人,女兒是不會就範的。」

  沈靜秋笑了笑,「這麼看來,禁足還不夠,還得加上抄寫經書外加女紅。」

  湘兒果然變了臉色,嘴角抽了抽,「娘親可真狠心,明知道女兒不善女紅,偏生還要罰女兒做女紅。等女兒雙手都被扎傷,母親難道就不心疼。」

  「我心疼什麼。你都要跟著那個男人跑了,我再心疼有用嗎?」說完,沈靜秋還冷哼一聲,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湘兒委屈極了,「女兒真懷疑娘親是不是後娘,怎看如此狠心。」

  「我要是後娘,哪輪到你在這裡同我狡辯,早就將你賣了。」沈靜秋厲聲說道。

  湘兒哇的一下哭了起來,眼淚卻一滴沒有,明顯是假哭。沈靜秋微蹙眉頭,真是拿這個傻丫頭沒辦法。沈靜秋趕緊說道:「行了,行了,趕緊給我停下。說出誰給你們傳信,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自然也不罰你。」

  湘兒一臉糾結猶豫,明顯是動搖了。沈靜秋再次暗嘆,這傻丫頭立場如此不堅定,難怪竟然被軒轅齋的幾封信給俘獲了。不過更讓沈靜秋生氣的是其中的幫凶,若非幫凶作惡,湘兒又怎麼可能上當受騙,被軒轅齋耍得團團轉。

  湘兒一雙眼睛左右躲閃,沈靜秋狠狠一瞪,湘兒頓時焉了了。「娘親非得追究此事嗎?」

  「那你能答應娘親不嫁給陛下嗎?」沈靜秋反問湘兒。

  湘兒翻了個白眼,說道:「父親和母親從一開始就看不上陛下,不肯答應我嫁給陛下。就算女兒願意,又算得了什麼。難不成還能私奔嫁給陛下嗎?」

  沈靜秋冷哼一聲,「少在我面前抱怨,先老實交代,究竟是誰在替你們傳信。」

  湘兒低下頭,糾結了一會,才說道:「是二哥。」

  果然是羅望這個臭小子。沈靜秋從一開始就隱約猜到,羅望估計脫不了干係,結果當真如此。沈靜秋冷哼一聲,命人將湘兒帶下去。

  湘兒大叫,「母親說話不算話,說了不追究,這會又反悔。」

  「閉嘴,這幾天你好好反省,想想你究竟做錯了什麼。」

  湘兒被帶了下去,沈靜秋則連連冷笑。回到書房,命人將羅望叫來,今兒她要好好收拾這個吃裡扒外的臭小子。當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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