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是情終難自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表嫂,你怎麼會認識這個混蛋?」慕子吟擰著李耀暉的耳朵,不解道,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說顏子瑄是靳夙瑄。

  我看李耀暉那樣子也覺得好笑。這傢伙將來肯定是個妻管嚴,不過他的臉皮真夠厚、還算有耐心。

  他居然能糾纏一個女人十多年,這份愛,怎麼能叫人不動容?我就不明白,慕子吟怎麼就不被他『拿下』?

  「哎呀!痛痛痛,你輕點!這麼凶,除了我,誰敢要啊!」李耀暉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掙扎。

  「你這個無賴!再說、再說,我就把你的耳朵擰下來滷了吃。」慕子吟一見到李耀暉就化身為小野貓,那兇悍程度。讓一般男人看了都得敬而遠之,估計也只有李耀暉受得了。

  「你們把靳夙瑄弄到哪裡去了?」我見慕子吟是沒有帶記憶投胎,既然重新開始,也就沒有必要讓她知道那麼多。

  等見了靳夙瑄,閒了再找李耀暉把一些事情問清楚吧!

  「啊!這個、那個………」唐穎兒頓時支支吾吾,和李耀暉對視一眼,都顯出了心虛之色。

  「我、我還是不知道他就是靳夙瑄嘛!」唐穎兒弱弱道,烏亮的大眼透著好奇,好奇靳夙瑄怎麼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不過她現在可不敢問。

  「我也不知道!」李耀暉也出聲強調自己不知道。

  「少廢話,快說,你們把他藏在哪裡了?」我看他們這樣,深感不妙。

  「這棟樓是有名的鬼樓,經常鬧鬼,我也發現那些鬼物都在二樓。」唐穎兒的頭都快低到胸前了。聲音也越來越小。

  「所以你們就把他弄到二樓?」我瞪大著眼,原本已經熄滅的火氣又蹭蹭直冒而起,並揚高了嗓音。

  「那個、筱筱,我已經把他們的戾氣都抹去了,不會傷人的。」唐穎兒抬手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

  「這個主意是她出的,不關我的事。」李耀暉急忙撇清關係。狀系木巴。

  「哼!」我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往二樓跑去。

  「哼!」慕子吟也學著我的樣子。對李耀暉重哼一聲,又補充道:「要是我表哥出什麼事,我就把你的皮給扒下來!」

  李耀暉哭喪著臉,很無奈地跟在我們後面,還要被唐穎兒數落,唐穎兒這沒良心的死丫頭把責任都推到李耀暉身上了。

  我們到了二樓,就被一股迎面而來的陰氣圍裹住,我雖然也成了普通人,倒是對陰氣依舊很敏感,也能看到鬼。

  唐穎兒把我們帶到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推開門,裡面卻空無一人。

  我心裡猛然一抽。靳夙瑄在哪裡?不見了,我轉頭怒瞪著李耀暉和唐穎兒。

  「靳夙瑄呢?你們不是說他被關在這裡?」我大吼道,敢情這兩個混蛋在耍我?

  「我們是把他捆在那柱子上,怎麼會不見了?」這下真的慘了,唐穎兒和李耀暉已經傻眼了。

  我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靳夙瑄在這個鬼地方失蹤,叫我怎麼可能不著急,急衝出去,想在其他房間找。

  「啊!」可我剛轉身,身後就傳來兩聲尖叫聲,緊接著是碰的一聲。

  我一看,李耀暉和慕子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有些呆滯的唐穎兒,我心裡咯噔一下。

  他們被關在那個房間了?唐穎兒很快就回過神來,說道:「他們突然跌進去,門也突然被關上了。」

  「要是被鬼推進去的話,應該有鬼氣,可是為什麼沒有鬼氣?」唐穎兒有些納悶了,查看了周圍,沒發現什麼異樣。

  她只覺得奇怪,李耀暉和慕子吟是在外面被推進去,外面沒有鬼氣,只有裡面有。

  「啊,你們?」唐穎兒抬頭直瞪著我身後的人,驚訝道。

  我聞聲,轉身是靳夙瑄和殷祈,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悄無聲息的。

  「娘子,我們快回去結婚吧!」靳夙瑄過來就拉住我的手,要下樓。

  「等等!你們是不是用了隱身符?」一頭霧水的唐穎兒不把事情弄清楚,心裡怪彆扭的。

  「是啊!唐穎兒!」靳夙瑄挑眉,皮笑肉不笑道。

  看靳夙瑄這表情,我就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試想,他盼了多久才盼來的婚禮居然被唐穎兒他們破壞了,還把他和鬼關在一起,只要是人都會很生氣。

  「穎兒,你做事太衝動了,惡鬼和季筱筱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才走到一起。」殷祈對唐穎兒感到非常無奈,不過他還是習慣喊靳夙瑄惡鬼,習慣很難改。

  「怪不得傻逼一直都不敢娶你,你還是要好好反省。」靳夙瑄忍不住打擊唐穎兒。

  「不准再叫我傻逼!」殷祈很不滿靳夙瑄對他的稱呼。

  「誰讓你一直喊我惡鬼的?」靳夙瑄同樣不滿道。

  「好了,你們說這是什麼回事?殷祈,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就是夙瑄?」我雖然是問殷祈,卻忍不住望向靳夙瑄,大概我的眼神已經透露出:你早就找到殷祈,卻沒告訴我?

  靳夙瑄無辜的搖頭,才說殷祈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殷祈,是你利用隱身咒放了靳夙瑄,又給他施下隱身咒的對不對?你既然知道他是靳夙瑄,為什麼都早點告訴我?害我壞了他們的婚禮。」

  這下子唐穎兒把殷祈給埋怨上了,也認為他是故意的,他們昨天可是吵架了呢!

  殷祈和靳夙瑄對視、差點對唐穎兒無語,明明是她自己做事衝動,這還怨上殷祈了。

  靳夙瑄注意到我破損的裙子,拿出看了下時間,打電話讓人把婚禮推遲。

  殷祈也如實把然後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一遍,原來他看到唐穎兒出了門,和李耀暉碰面,兩個人鬼鬼祟祟,也不知在『密謀』著什麼,他就偷偷跟在他們後面。

  到了教堂,殷祈也才知道今天我結婚了,覺得唐穎兒和李耀暉做事衝動、也不厚道,再怎麼著也不能破壞別人、還是自己朋友的婚禮。

  殷祈了解唐穎兒,不過他認為最起碼得問問我的意思。說真的,殷祈一直都不贊同我和鬼在一起,他那破舊思想認為人鬼殊途。現在我能和人結婚,他自然樂於見成。

  所以他趁機唐穎兒和李耀暉下車捉靳夙瑄時,就給自己施了隱身咒,上了唐穎兒的車。

  唐穎兒和李耀暉的言行都落入殷祈眼裡,他放了靳夙瑄後,也給靳夙瑄施了隱身咒。

  唐穎兒聽後,抿著嘴,瞪了殷祈幾眼,卻也知道自己理虧,就沒有辯駁。

  「那你們把他們關進去做什麼?」我好笑道。

  靳夙瑄可不是小氣的人,不可能會因為李耀暉慫恿唐穎兒劫走他,就要教訓李耀暉,何況裡面還有一個是他名義上的表妹呢!好歹慕子吟也是來救他的。

  「李耀暉追了人家那麼多年都沒有進展,不添一把火怎麼行?」靳夙瑄微笑道,可我看到他的笑容,心裡有點發毛?特別是看到他和殷祈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之後我才知道,靳夙瑄現在已經融入現代的生活,連帶著也學壞了。

  他居然串通殷祈,在把李耀暉和慕子吟推進房間後,讓把殷祈剛收服鬼魂也放了進去,當然了,如唐穎兒所說這鬼都被抹去了戾氣。

  靳夙瑄還說孤男寡女被關在一起,被鬼魂一嚇,說不定兩個人會抱在一起,或者如何如何………

  說起李耀暉,他也是被尚雲索施法送去投胎的,但是因為那時時間緊迫、又處於險境,尚雲索誤調了時間差,他送到比慈韻早三年的年份,所以他比慕子吟大三歲。

  而且巧的是他投生的這家人也是姓李,同樣被取名為耀暉,本來施法投胎就是違反規則,就算不喝孟婆湯也一樣會忘記前塵往事,可偏偏李耀暉的執念太深,就算重生了,也帶著記憶。

  於是,就有了李耀暉從小就糾纏慕子吟的事,也算他運氣好吧!早早就讓他遇上心愛的她,不必在茫茫人海中苦尋。

  李耀暉跟著慕子吟回國後,發現要嫁給慕子吟表哥的人就是我,所以,才聯合唐穎兒出演了這齣搶親戲碼。

  「娘子,先別管他們,我們回去繼續結婚。我已經讓人直接送一套婚紗到教堂,雖然肯定不如這件特訂的,可我實在是等不及了。」靳夙瑄把我打橫抱起,還騰出手拍掉我腳上的沙土。

  「不如你等我搞定殷祈後,和我們一起結?」唐穎兒狡黠一笑,曖昧地看了殷祈一眼,似乎已經把和殷祈吵架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她很羨慕地盯著我身上的婚紗看,哪怕已經破損了。

  「你到現在還沒有搞定他?等你搞定他,黃花菜都涼了,那時我的寶貝都出生了,還結個屁婚。」我鄙視道。

  「他太固執了,軟硬不吃!」唐穎兒嘟著道,她昨天就是為了這事和殷祈吵,說殷祈不肯娶她也不對。

  事實恰恰相反,是殷祈要娶唐穎兒,而唐穎兒不肯了。

  為什麼不肯?這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嗎?原來他們兩個是為了她父母的事而糾結,唐穎兒附身在陸歆身上的事已經向他們的師傅,陸歆的父親、還有她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坦白了,並且都獲得他們的諒解。

  本來婚事也同意了,但唐穎兒是家裡的獨生女、掌上明珠,她父母是要她繼承家業,讓殷祈入贅。

  當初送唐穎兒去玄宗門只不過是為了鍛鍊她,卻沒想到她會把小命給鍛鍊沒了,還換了一具身體,唐穎兒當然不敢說她是為了救殷祈、才被柯鳶害死。

  而他們的師傅看重殷祈、要他日後接替掌門之位,還說唐穎兒用了他女兒的身體,也就算是他女兒。作為他的女兒嫁給殷祈之後,就要和殷祈一同執掌玄宗門。

  總之,唐穎兒和殷祈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殷祈對他師傅孝順,自然更聽他師傅的話。

  唐穎兒卻拗不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不,他們就為了這個問題,意見產生分歧。

  「我們不管他們真的好嗎?」我忍不住又問道,怕把李耀暉和慕子吟關出事了。

  「頂多乾柴烈火,能出什麼事?」唐穎兒滿不在意道,在她看來那些鬼都不會傷人。

  「關兩三個小時,我就讓人來放他們。」靳夙瑄笑著要我安心。

  我額上划過幾道黑線,和鬼關在一起,兩三個小時?呃?現在李耀暉和慕子吟都是普通人啊!

  果然,我們剛走到樓下,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還有慕子吟的驚喊聲音。那妞兒看起來膽子挺大的,拳腳工夫又不錯,這會卻叫得這麼大聲,讓我不得不擔心啊!

  但是接下來的喊聲打消了我掉頭回去看看的念頭。

  「啊!有鬼啊!混蛋,快放開我!」

  「老婆,我怕鬼啊!快給我抱抱,我就不怕了。」

  「滾開!誰是你老婆?臭不要臉的!不准碰我,可惡!你摸哪裡?不准摸!」

  「你就是我老婆!老婆保護老公、讓老公摸是天經地義的事。」

  「唔唔……………」

  呱呱…………我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李耀暉這傢伙這時候挺會把握時機的,早幹嘛去了?追一個女人,還花了十多年?我嚴重鄙視他。

  不過一個男人好意思在女人面前喊怕?讓女人保護他?然後上下手、大占便宜,這臉皮的厚度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果然是乾柴烈火,難自控吶!」靳夙瑄大笑道。

  我渾身顫了一顫,再抬頭,雙唇就被堵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