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狗皇帝太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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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圓空被引到天字一號房,踏入房間。入目的是一名華服男人、他一人獨坐在桌旁,端著一隻茶杯細細品飲。

  這男人應該就是皇帝了,靳夙瑄的親爹。與靳夙瑄一點相像之處都沒有,不過長相倒是不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渾發自露。

  靳夙瑄不在?我在房中尋視了一圈就是不見他的蹤影,不禁大感失望,心知定是皇上拘著他,不讓他來見我。

  皇帝輕輕抬頭,掃了我一眼,我捕捉到他眼中的厭惡,他見到圓空倒是十分客氣。

  圓空不行跪拜禮,雙手合十,向皇帝點頭。

  我呢!也不想跪。季綰晴記憶中沒有見過皇帝,以前靳夙瑄雖然為她向皇帝求得冊封世子妃的旨意,皇帝也沒有傳見過她。

  不管是她,還是我都是頭一次面聖,該有的禮節都不懂,也不想為皇帝下跪。

  別說皇帝此次下旨欲燒南陵王府的行為讓我憤恨,就是季綰晴的身份已經捅破了,怎麼還能向他下跪?

  我猜想是不是會有一個聲音尖銳的太監來喝令我大膽?

  果然呀!對我冷喝大膽的是領路那個膚白無須的中年人,不說話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男人,一出聲,那又尖又細的嗓音刺得我雞皮疙瘩刷刷直掉。

  「無妨!」皇帝用茶杯磕碰了桌子一下,讓人給圓空賜座。

  我並不覺得皇帝這是好心不怪罪我,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渾身都顯得僵硬。

  皇帝將情緒隱得很好,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強裝鎮定,卻壓制不住心裡的忐忑。

  「季綰晴,苗異族公主!身份隱得極深,朕且不管你是欲意為何,你都免不了一死!」皇帝最先要處置我,無形之中給我施加了壓力。

  「既然皇上左右都要治我死罪,現在又何必召見我?」從他傳靳夙瑄進宮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皇帝必定不會放過我。

  若靳夙瑄能就此和我斷絕關係,必會有好出路。想到這裡,我整顆心都痛得發緊,雖然我相信他,可皇帝是什麼人?運籌帷幄、慣於掌握他人生死,難保不會使出什麼迫人的手段。

  「召見你不過是要你死個明白,也是夙瑄請求朕,要與你做個了斷。」皇帝兩道濃眉一蹙,接過一名公公呈至他面前的信函。

  「你自己看罷!」他只不過是隨手一甩,就把信函甩到我臉上。信函用的是上好的封紙、硬得划過我的臉,就像重甩了我一記耳光。

  了斷?靳夙瑄要和我了斷什麼?我緊咬著唇。顫著雙手在皇帝冷漠、圓空憐憫的目光下把信函打開。

  入目的是:以往情事枉作塵,路橋各走不相干………洋洋灑灑全是絕情話,這便是靳夙瑄給我的親筆休書了。

  是他的字跡,我認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休棄我,和我恩斷義絕的,他為了我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

  不管他是現代的靳死鬼,還是現在的靳夙瑄,都不可能這樣對我、或這樣對季綰晴。

  「區區字跡要臨摹有何難?既然你都不可能留我一命,何必多此一舉?」我知道我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卻依舊倔強地不肯向皇帝示弱。

  我當著他的面把信函撕得粉碎,撒滿一地,衝著他大吼道:「除非他親口說要和我一刀兩斷,否則我不會相信!」

  但見皇帝眉心一挑,也不見動怒,反而抬手阻止身後欲喝斥我的公公。

  「你說得沒錯,你左右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朕更沒必要大費周章臨摹一封假休書來誆騙你,只不過是夙瑄顧念你們夫妻一場,特賜你休書一封,好讓你死個明白。」

  皇帝似早就料到我的反應,並不以為意。

  「你胡說!那他為什麼不敢來見我?一定是你故意囚禁他,不讓他見我,這封休書不是真的!」我實在忍不住爆發了,沖皇帝爆吼道,雙目刺痛無比。

  兩名近衛身形一動,便站在我身側,一左一右地擒拿住我,唯恐我衝上去對皇帝動手。

  「見你?朕已為夙瑄與丁丞相的千金賜婚,現在他正忙著陪伴未婚妻子,怎會有空來見你?」皇帝語氣儘是嘲諷。

  我只聽得耳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了,該死的狗皇帝居然給他賜婚了?在我面臨焚燒之禍時,他在陪那個什麼丁小姐?

  「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朕已說了!拉下去,賜毒酒一杯!」皇帝大手一揮,便命人將我押出去。

  「你實在是太卑鄙了!」我不信,壓根就不相信靳夙瑄會這樣對我。

  「站住!」我本被粗魯地押推出房門,皇帝又出聲喝住。

  我以為他要羞辱我一番,結果他卻讓人把我腰間掛著的玉佩給摘下來,那是靳夙瑄送給我、親手為我掛上的。狀島史技。

  狗皇帝為什麼要搶奪?難道堂堂一個皇帝還稀罕一塊玉佩?

  「還給我!不准動我的東西!」我不管不顧地用術法押著我的人震開,衝上去要從皇帝手上搶回玉佩。

  「快護!攔住她、攔住她!」果然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兩個隨行公公擋在皇帝身前,十多名近衛把我團團包圍住。

  「此乃南越國進貢的如意脂美玉,當今僅此一塊,還是朕賞賜於夙瑄的,想不到他會贈於你。」皇帝把玩著玉佩,一直沉如水的臉色更加陰沉。

  這一次我清楚地捕捉他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異光,直覺告訴我一定要玉佩奪回,我怕他利用玉佩………不管是電視還是小說不都有一種常用的詭計。

  「既然他送給我,就是我的,你無權搶奪!」我現在對皇帝是恨之入骨。

  「還給我媽媽!」小鬼怒了,爆發出驚人的鬼力把包圍著我的近衛全都震飛了出去。

  要知道能親侍皇帝,那可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此舉讓人震驚,皇帝渾身迸發出濃濃的殺氣。

  「果真是妖女!殺!」皇帝看我的眼神也似要把我挫骨揚灰!他聽到小鬼的聲音了,一般當皇帝的都挺迷信的,他自然把我當作妖女了。

  「且慢!」這時從入座就靜默不言地看戲的圓空終於出聲了。

  「大師?」皇帝對圓空客氣得很。

  「我佛慈悲,綰晴施主也是可憐之人,還望聖上放她一馬。」圓空雙手再度合十,又是那副憐憫之相。

  我十分厭惡圓空的態度,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何況是這種噁心人的惺惺作態。

  「大師是出家人,果真是菩薩心腸!但此妖女不除,將會危害蒼生,望大師切莫阻攔。」皇帝認為圓空真的是慈悲為懷,就拿蒼生為藉口,阻止圓空插手我的生死。

  「聖上,此言差矣!老衲雖不該插手世間俗事,但此女與老衲頗有淵源,老衲願意渡化她一身戾氣。豈不是功德一件?聖上亦不用多慮,老衲會讓她斷絕塵念。」

  圓空說話總是輕輕緩緩的,但將這一大段話說完卻是瞬間的事,還讓每個人都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毫無遺漏。

  皇帝有些為難了,他是很想殺了我,但不願得罪圓空這等高僧,況且他相信圓空能解瘟毒盅。

  他思索片刻,還決定賣給圓空一個面子,答應圓空放我一馬。不過誰知道他過後會不會派人暗中刺殺我呢,我認為這是肯定的。

  「把玉佩還給我!」我不忘玉佩還在皇帝手中。

  「放肆!朕看在大師的面上,不殺你已是最大的退讓,休要得寸進尺!」皇帝現在殺不得我,已不會再收斂起被我激起的怒氣。

  「綰晴施主,罷了、罷了!」圓空說完,微微搖頭一笑,對我輕輕一揮手。

  一股異香襲進我口,昏厥之感鋪天蓋地的襲來、我已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不!靳夙瑄!不准和別的女人拜堂!」我撕心裂肺地大吼,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只是一場夢。

  這對我來說是一場惡夢,夢中靳夙瑄與別的女人拜堂成親,無視我的阻止,對我極其冷漠。

  我渾身激出一身冷汗,心痛的感覺也是那麼真實。

  「丫頭,醒了?」這時一道滿含戲謔的聲音響起,引得我轉頭一看,原來床前站著一個老頭、居然是索老頭。

  我也才發現這裡是一間極其簡單樸素的民宅,我想不通我怎麼會在這裡?不,應該是說索老頭為什麼會救我?

  我記得我被圓空那個老禿驢弄暈了,我不解地望著他,正要開口,他就一陣搶白。

  「哎!雖說大恩不言謝,但現在的人都很現實,你要真的感謝我,就拿個千八百萬來,我不會介意的。」索老頭一副我很吃虧的樣子。

  「你還要不要臉?」我噴了!太不要臉了,在黑市時坑騙了我那麼多錢,現在還想坑我?別說我還不知道他是怎麼救我的,他也不能在我剛醒來就獅子大開口吧?

  「媽媽!他騙你、他是個大騙子,明明是我救媽媽的。」小鬼不滿了,哇哇大叫了起來。

  原來當時我一暈倒,小鬼就以鬼力操控我的身體逃脫了,但是她畢竟還未成形、鬼力無法維持太久,半路就堅持不住了,幸好遇到索老頭。

  而索老頭這個老混蛋居然是把桃木劍落在南陵王府門口,猜想圓空肯定不在了,就倒回去拿,才遇到被小鬼操控的我。

  「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胡說八道?我哪裡像騙子了?」索老頭不樂意了,被一隻還未出世的小鬼說成騙子,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你這小鬼還挺厲害的,還能在圓空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索老頭倒還是不吝於夸小鬼一句。

  「那是當然!」小鬼也毫不謙虛,對於索老頭的誇獎很受用。

  「索老頭,你有沒有聽到靳夙瑄的消息?」我忍不住心顫,還是向索老頭打聽靳夙瑄的事。

  因為要是他真的和丁丞相的千金定親,肯定會有消息傳出來的。

  「這個嘛!」索老頭用手撐著下巴,故作思慮,擺明就是在考慮要怎麼敲詐我。

  「媽媽,別被狗皇帝騙了!」小鬼嚷嚷道,她之前聽到我在心裡罵皇帝為狗皇帝,所以也跟著這麼叫。

  「小鬼,你、你知道?」聽到小鬼這樣說,我心裡免不了激動。

  「呵呵!要不太平了!」索老頭突然咧嘴,高深莫測的笑道。

  「不太平?早就不太平了!」我沒好氣道,我一心擔憂靳夙瑄,索老頭倒是給我扯出這沒頭沒腦的話。

  「我幫你搶人!給我一千萬,干不干?」索老頭乾笑幾聲,話鋒一轉又敲詐我。

  「一千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打劫也不用這樣啊!這裡也不是現代,我哪裡有一千萬可以給你?」瘋了!這老頭想錢想瘋了,跟鬼婆婆是一個德性,可人家鬼婆婆還是故意偽裝的。

  「你也知道這裡不是現代,哪裡有銀行可以搶。」索老頭撇了瞥嘴,似在笑我笨。

  對了,經索老頭這麼說我才想到一個問題,他是怎麼來這裡的?又有什麼目的?我就不信他是來玩的。

  我提起了戒備之心,畢竟之前索老頭幫季綰凌騙過我,替他送了地圖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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