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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這些人又為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一番治療結束後,楚北渚渾身上下都套上了一層紗布做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可笑。

  隨後軍醫們又讓他躺好,一動也不要動,還專門指派了一個人照顧他陪他說話解悶。

  楚北渚有些哭笑不得,因為被派過來的那人,正是楚北渚上次受傷時為他治療的娃娃臉軍醫。

  這個小軍醫有些不情不願,面對著楚北渚時沉著一張臉,但是卻不敢明目張胆地說什麼,而給楚北渚倒水時他臉上更委屈了。

  但楚北渚不管這麼多,他只想著要弄明白現在的情況,他問小軍醫:“完顏函普可是抓到了?”

  那小軍醫反應了一下完顏函普是誰,然後說道:“哦!抓到了,直接送回京城了。”

  楚北渚鬆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要打完仗了。”

  “還早著呢,”小軍醫說道,“完顏家兩個兒子還沒找到,現在放回去了兩個俘虜帶話,如果能簽停戰,應該就不打了。”

  楚北渚應了一聲,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小軍醫不在,趙景祁卻在。

  見他醒來,趙景祁驚喜地說道:“我剛到你就醒了!”

  楚北渚掙扎著想去倒一口水喝,趙景祁連忙給他倒好放到他手中:“等你養養傷,便先回京城吧。”

  楚北渚愣了一下:“我先回去?”

  趙景祁點點頭:“陛下也是這個意思,你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在留在軍營中不如回南邊好好養養。”

  楚北渚的內心一陣輕鬆,他不喜歡打仗,來到塞北也只是因為推卸不掉的責任,再加上他沒日沒夜地思念盛衡,因此此時聽到能回去的消息,險些從床上跳起來。

  趙景祁也看出了他的興奮,對他說:“你不用想太多,營中時常有重傷治癒,但無法再打仗的人回去,你便跟著他們一起走。”

  時隔整整六個月,從寒冬到盛夏,楚北渚在臨閭關中度過了最難以忘懷的半年時光。

  臨行之前,他去和趙景祁、程肅、孫泉以及原先千戶所中的老趙告別,然後踏上了回京的路。

  這一隊人馬都是重傷退下戰場的士兵,因此腳程十分慢,甚至比來時行軍還慢。他們走一走歇一歇,從北到南的一段路,硬是走了半月。

  不同於凱旋歸來的軍隊,他們進城時沒有人給他們歡呼,只有駐足的路人給這群殘兵敗將幾個同情的眼神。

  這一路上楚北渚歸心似箭,每日都在算著離京城的距離,而他們一行人踏進城門時,楚北渚卻有些尷尬,他想著直接去皇宮裡找盛衡,但又想著他風塵僕僕一路身上都已經臭了。

  而後他突然想到,自己在京中似乎還有一套宅子,就是不知道宅子中的管家和僕人還在不在,他離開的日子裡誰給他們發月銀。

  想著想著,楚北渚突然鬼使神差地抬頭,這一抬頭,便看見了路邊站著一個人。

  那人靜靜地立在路邊,一身的丰神俊朗,也正看向他。

  楚北渚眼眶一熱,頓時就從隊伍中跑出去撲向了他,被他擠到的人紛紛側目,但他卻沒有絲毫留意。

  那人也張開雙臂,正好擁楚北渚入懷。

  “子樞……”楚北渚剛開口就開始哽咽。

  盛衡緊緊地摟住他,似乎要將他揉進懷中,他在楚北渚耳邊輕聲說道:“回來就好。”

  楚北渚抽噎著,話語中已經與語無倫次,他說道:“子樞,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我捨不得你。”

  “不怕,不怕,”盛衡請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孩子,“回來就好,這回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楚北渚應了一聲,又哭了很久,才發現兩人是站在大街上,這下他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了,鬆開了盛衡。

  盛衡顯然沒有抱夠,楚北渚送他懷裡出來的時候,他滿臉的不樂意。

  楚北渚笑著拉起了盛衡的手:“陛下,回宮嗎?”

  盛衡點了點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楚北渚一看到盛衡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床上那檔子事,他憤憤地用手肘捶了一下盛衡:“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盛衡點點頭:“想了很多別的。”

  楚北渚問道:“那你都想了什麼?”

  盛衡彎下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楚北渚一瞪眼睛,又給了盛衡一肘:“你說的想了別的就是想了別的姿勢?”

  盛衡狗腿地一笑:“是啊,這半年我可是獨守空閨,還不能允許我放縱一把?”

  楚北渚不理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盛衡在後面喊道:“你慢點啊,你傷還沒好,別著急啊。”

  楚北渚怎能不著急,他覺得再待在盛衡身邊,他就要說出一百種新姿勢了,簡直能寫出一套春宮話本全集。

  “北渚,坐馬車啊!”盛衡在後面放聲喊道。

  楚北渚表面不情不願,實則十分自得地坐上了馬車,畢竟有車坐不用走路,誰不上車誰是傻子。

  但很快楚北渚就後悔了,因為上車之後盛衡簡直沒了顧忌,車夫還在前面坐著,他在車裡就開始動手動腳。

  楚北渚拼命阻攔他,但素了半年的盛衡瘋起來既不要臉,也不要命,楚北渚很快便招架不住,而且他在盛衡的撩撥下也起了一絲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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