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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木淵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木清遠無奈地伸手擋住了他的視線,繼續道:“你脾氣太直,忘了有很多事其實是既可以讓人挑不出錯誤,又能讓人不痛快的。”

  ☆、再遇王玲兒

  “你是說?”木淵懂了木清遠的心思,其實讓木癩子繼續蹦躂,還不如將他監視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要是不再作妖了,還能讓他安樂死,如果實在不識趣的話,木淵也是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路的。

  木清遠見木淵懂了,剛想誇誇他,卻忽然聽見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道:“相公你沒事吧?”

  一回頭,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小心的給蔡啟德擦汗,不禁暗道:怎麼是她?

  這個稍有點姿色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木清遠曾經的未婚妻——王玲兒。

  “哎呀,我能有什麼事?”蔡啟德享受著美人擦汗的待遇,嬉皮笑臉道,“沒嚇壞你吧?也不知道那瘋婆子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還想誣賴我?也不看看我蔡啟德是什麼人,我是那麼好惹的人嗎?”

  “相公你沒事就好,我們快點回家吧,要不姐姐該等急了。”王玲兒其實看見了前面的木清遠,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正想拉著蔡啟德離開,不想蔡啟德也看見了木清遠,直接拉著王玲兒走上前說道,“哎喲,這不是那啥木……麼,鈴兒,見著自己曾經的未婚夫怎麼能不打個招呼呢?要不得被人說成沒禮貌的,是吧,木兄?”

  木清遠本想眼不見為淨,但見蔡啟德這個性子,立馬微笑起來,既然你自己非要送上來犯賤,這下可怨不著誰了。

  “這位蔡兄言之有理,不愧是能在公堂上懟的那婦道人家啞口無言的人,在下自愧不如。”木清遠笑道,“你身邊這位是你的小妾, 在下甚是覺得面熟啊?”

  “木哥哥,我是鈴兒啊?”王玲兒上前落落大方的見禮道,仿佛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曾那般複雜,他們也只是老友重逢。

  “哦!是鈴兒啊?那你身邊這位……”木清遠故作驚訝道,“原來你當初拼著名聲貞潔不要,非要像個下賤女一樣要死要活非要嫁的人,就是蔡兄啊!”

  “哇,有故事?”路過的人聽得一耳朵這話,行走的速度明顯都降了下來,更有甚者明目張胆的停了下來,一臉好奇的看著王鈴兒,心頭都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滿臉正直,卻又都豎起了耳朵。

  “木哥哥……”王鈴兒見這情景,手帕都扭了起來,似乎嗔怪道要說什麼,可是木清遠能給她這機會?

  聽得這一聲哥哥,木清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擺手道:“別,別別,可千萬別再叫我哥哥!你這樣的妹妹我可無福消受,要知道當年你就是這一聲哥哥,可喊得我家破人亡啊!你這聲哥哥我可真擔不起!”

  “木清遠,你不要血口噴人……”一聽這話,王玲兒哪還忍得住,苦心經營的人設都差點崩了,要不是還惦著蔡啟德在旁邊,怕是已經破口大罵了。

  “怎的王玲兒,能在未婚夫家接連辦喪事的時候,喊哭喊鬧的非要退婚了,上趕著不要臉的給人做小,還怕人說不成?”木清遠這話說完,圍觀的人這下算是想起這女的是誰了。

  “這不就是王家村那的王玲兒麼?哇,現在還沒被浸豬籠啊!”甲說完,乙問道,“大兄弟這是咋回事啊?”

  “這不就是幾年前鬧得整個萬縣沸沸揚揚的王玲兒麼?”甲見聽他說的人越來越多,忍不住得意地宣傳道,“這女的絕對是一個奇葩,為了給富貴人家做小,哭天鬧地的跑去正在辦喪的男方家,死皮賴臉的非要退婚……你不曉得喲,為了退婚這一家子也算是攪盡了腦汁,手段層出不窮,可真是……丟死個人了啊……也真是世風不古啊,這年頭的女人為了錢啊……可真是……”

  “哎喲……這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了啊!”乙一聽,也有些看不慣王玲兒。

  倒是站在一邊的一些二流子,瞧著王玲兒的身材,摸了摸下巴,小聲的和旁邊的同伴色眯眯地說:“你說這女的,是不是和怡紅樓的那小翠一樣,給點錢就能……嘿嘿……”

  “這可說不好。”這二流子的同伴從頭到腳的打量了王玲兒一遍,還頗為認真的說, “沒準人家的價格……高些呢?是吧。”

  他們自認說話聲音不高,但是仔細聽,在場的誰聽不見,王玲兒的臉頓時就通紅,像是煮熟的蝦子似得,而蔡啟德的臉也扭曲的可怕。

  什麼意思?他蔡某人的妾,那是你們這些酒囊飯袋能夠肖想的嗎?要是他蔡家還在……蔡家要是還在……他豈能容這些雜碎胡言亂語!

  想到這,蔡啟德看木淵和木清遠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得,恨不得一下子毒死他倆。

  “鈴兒,你和木兄說什麼?畢竟是被你退婚了嘛,心裡有些恨,有些怨什麼的很正常嘛,你應該理解一下……但是編的這些話,確實是木兄過了。”蔡啟德哈哈一笑,言談間不僅妄圖顛倒是非,而且還嘲諷木清遠道,“況且蔡某昨日還聽人說木兄其實早就傻了?今日一看,不是好好的嗎,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盡瞎傳,想來流言蜚語最是不能相信。下次蔡某要是再碰到造謠生事的,絕對饒不了他們,保證替木兄出氣!”

  “木哥哥,我……”王玲兒一瞬間臉都白了,搖搖欲墜,仿佛蔡啟德說的就是真的,這一切都是木清遠的栽贓陷害,她從頭到尾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幹。

  見著眾人看她,王玲兒還一臉柔弱卻又震驚地看著木清遠,仿若不敢相信道,“我沒想到你……你……怎麼能這樣呢?”

  “這是誤會?”有不知情的見王玲兒搖搖欲墜的樣子,弱不禁風似得,頓時起了憐惜之情,問道,“不會是造謠的吧,說什麼上趕著給人做小,就這姿色,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踏破了門檻,用得著上趕著嗎?”

  木清遠瞟了眼固態萌發的王鈴兒壓根兒不理她,只是看著蔡啟德,笑道:“勞蔡公子惦記,在下身體向來好著呢,倒是你……”

  “我什麼?”蔡啟德見木清遠眼神不對,立即搶道,“本公子身體可好得很!”

  木清遠看了又看蔡啟德的頭巾——天藍色的,才恍若一臉高興的對蔡啟德道,“哦,還好還好,公子頭巾明明藍的晃眼嘛,想來在下昨日聽得的,也是好事者亂傳的,下次要是再碰到他們,在下定會替公子教訓,公子也大可放心!”

  木清遠即使說的再大義凌然,但是蔡啟德也不是傻的,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能不知道什麼意思麼?

  “你……”這不是在咒自己被戴綠帽子嗎,蔡啟德頓時就想擼起袖子,但看了看木清遠旁邊五大三粗的木淵,到底是沒上,只是暗自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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